好,这么帮我们。”
她心中念叨着:“幸好,我从未真的放下过对你的喜欢...”见到商君向她脸伸来,像是要擦泪的手,浅真脸腾地红了,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也打消了刚刚那个扭捏暧昧的自己。
商君佯作吃痛,夸张地揉着手,“我没有骗你,也不会卖你,你还是那么怕在我这吃亏,被我吃掉吗?”
浅真一瞬气馁,倒是被他话中的笑讽刺激到,瞪着眼睛板着脸,豪言道:“嫁就嫁啊,怎么,我道士都敢做,你的妻子我就不敢做了!”
浅真若是抬头,自然不会错过,商君侧过头偷笑时充满爱意的眼神,从未缺少过对她害羞就暴躁任性这样个性的包容,终于听到她的首肯,他笑得比太阳还耀眼,厚实的手掌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是一个浅真有些变扭,却不会抽离的姿势。
两人低头沉默一阵。船尾浅浣大喊:“四姐,天上有一朵长得像饺子的云彩!”
思儿拉着经思的衣襟,不客气同样喊:“经思,你看,明明更像元宝!你说是不是!”
浅浣鼓着脸,大声道:“四姐,你和商公子快来!其余人都在船里面,他们就以多欺少,分明就是饺子!”
“......”
浅真和商君相视一笑,牵着手往他们走去。
......
平德三年春。
从羅舍国回来的浅真先去南海白家,从浅溪叔叔家接白浅溪。白家随纪家没落后,只有白玉羽的胞弟白玉辉还在原籍,开了一家学堂,自从有了白浅溪他们的消息,白玉辉夫妻就写信让浅真将兄长的遗孤交予他们抚养。但白浅溪不肯,一是不舍姐姐们,二怕这个叔叔白夫子是个顽固不化的,逼着自己读书,就一直不答应,只同意了隔一年便去南川过冬,话说得像季鸟却是个狐狸般的精明丫头。
因为肚子里面揣着个娇贵的孩子,在渡海的船上吐得不信的纪浅真,说什么都不肯再走水路要骑马,商君笑着看她一眼,什么劝诫的话还没说,她就不敢再胡说了,乖乖上了行路平稳的马车。
在车上,商君看着帐,特地空出一只手给浅真捏着玩,需要记录的时候,就喊浅真拿笔记一笔。
两人一路慢悠悠地行,倒是早了两天到了轩汇,还是在轩汇玩了两天才等到清明可以祭祀的时候。商君陪着浅真,祭拜了纪威光,也去南音观拜了浅清的牌位,这才抛下了留给于九初照看的产业,继续往南川走。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下次便停在了商君和浅真参与过灯会的那个淮水小镇,月老祠前不见那家糖水铺,浅真只得在商君的推荐下,去了市集的一家小摊吃馄饨,两人说笑着。忽然有一个扎着双髻,身板还没有面桌高的一个粉妆玉砌的女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浅真笑眯眯地逗着她,女童虽然长得可爱,却不爱笑,甚至有些拘谨,商君一边打趣,一遍向四周看,不远处的巷尾,站着一个冷冷清清的青衣男子。
商君不动声色地收回注意力,陪着自家夫人,问了女童几句。
女童似是更在意浅真一些,看了好半天,才将攥成一个小包子似的的拳头伸到浅真的手上,小手一开,一条艳红的绳子便落到浅真手上。
女童开口,声音也是娇滴滴的,“父亲说,这是你的东西,还你。”
浅真自查出有孕以来,四个月里都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反应逐渐迟钝,思维也不大灵光,人说一孕傻三年,她已经提前为自己犯愁。眯着眼睛看那条有些旧却十分眼熟的绳子,确定这是镇上的“一线牵”,回神才发现身前的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她遗憾地撒娇:“你怎么没帮我看着她呀!她一个小孩子跑丢了怎么办?”
商君安抚着她,“真儿,他父亲刚刚就在那边呢,跑不丢的。若是有缘,以后未必不会再见。”
浅真嘟囔着:“这条‘一线牵’,她给我是什么意思?竟说是她父亲的...我不敢收啊,要不要还给他们?”
商君笑道:“你这么漂亮,肯定是小女孩送给你的,借着她爹的名头而已。”
浅真从他怀里出来,娇嗔道:“就成亲三年了,你就少说些肉麻话了行吗?我又不会跑!肚子里孩子不闹,我都要被你肉麻到恶心了。”
商君连连点头,又服着绝对不会兑现的软。
浅真将红绳收到了随声佩戴的钱袋里,却同这个年岁相近的女童身上,想到了当朝年仅三岁的小太子,那毕竟是即墨染的孩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