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
但是……如果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就送闻人琮出城,她不介意成一次婚。
反正日后还可以和离,实在不行也能被休……若真的不被休,她还能就地遁走直接闪人,让容璟找都找不到。
久久沉默后,她终于开口应了下来:“好,我同意。”
***
邳国皇城。
夹道上有一排宫人正急匆匆赶来迎接入宫的宜都王和其世子闻人凯。
宫人们毕恭毕敬的站在夹道两旁,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来的队伍。许是听到了马蹄声,有一位宫女十分奇怪的小声冲边上另一人嘀咕道:“怎的有人敢在宫里骑马,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边上的人“嘘”了一声,暗示她别说话。
皇宫里的事儿谁说得清楚,今天他当皇帝,明天又换个人当皇帝。谁都知道现在的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而这宜都王又是闻人皇族血脉,自然更得人心,而且宜都王有自己的军队,要是发难起来改朝换代也不过是眨眼之事,宫里的人谁都会审视夺度。
果然,那“嘘”声的宫人才如此想,便有一总管太监从人群中翘着脚缓缓走上来:“王爷、世子,皇上已在宗枢宫等着二位,老奴特地前来引路。”
连总管太监都知道见风使舵,需得忌他三分,指不定日后头上的主子就又换人了。
“嗯。”宜都王应了一声,这才下了马来。
刚才说话的宫女因为好奇,便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马上那二人,其中一个四五十岁模样,一身紫色长衫,器宇轩昂,眉宇间震慑的锐利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散发着权威;另一人年轻许多,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黑色长发被束在玉冠中,骨架包裹着硬朗的肌理显得他身形修长,容貌十分俊美,但那双细长的眼眸却淡漠疏远,仿佛一瞬间就将人隔了千万丈远。
许是看得有些呆了,被宜都王身后护卫的侍卫看见,立刻从人群中伸出手来,一把将那宫女拎出,直接按跪到地上。
宜都王淡淡瞥了一眼:“现在皇宫里的差事,当得倒是越来越随意了。”
跪在地上的宫女彻底吓傻了,她没想到自己盯着看犯了忌讳,却会这么直接被人抓出来,整个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连忙“砰砰砰”磕头:“奴婢错了,求王爷世子饶命!奴婢错了,求王爷世子饶命!”
总管太监本来特地赶来引路,就想搏个好感,却不料自己底下管的人却犯了大错,连忙吩咐人上来将这宫女拉走:“以下犯上,冲撞王爷世子!来人,将她给我拖下去。”
几个太监上前来拉住那宫女就往后拖去,宫女因为挣扎求饶,半天没有被拖动。总管太监脸色都青了,急忙催促道:“慢手慢脚作甚!赶紧带走。”
“是,是!”那几个太监吓得更用力拉扯宫女。宫女被硬生生拖走,地上都带出了一条血迹。
周围立着的其他宫人吓得连哆嗦都不敢哆嗦一样,只能浑身僵硬的目送宜都王和其世子离开。
太可怕了。
宜都王这次入宫,并不是为了来见那个坐在皇位上空有架子的新帝韩延顺的,他只是想借进宫的名义,调查闻人琮宫里的旧人。
闻人琮身边曾有几名贴身服侍的掌事宫人,他们熟悉闻人琮的生活习性,这些人或许能助他找到他一直寻找的《邳经三山录》。对他来说,皇位不过是触手可得的东西,而这本《邳经三山录》却关系到邳国命脉,这才是邳国最关键的东西。
“狄府既一无所获,那东西必然还留在宫里。”宜都王走在路上,对身后的世子闻人凯道。
闻人凯负手跟在后头,他确实翻遍了整个狄府,找了不下十数遍,并没有找到《邳经三山录》,但如果这本书册还在宫中,那又会藏在什么地方?他们也曾在宫中找过,并没有发现这本书册……会不会是邳帝交给了其他什么人?
他如此想着,前方已到了宗枢宫。
闻人恒摆了一下手:“你不必跟着,去宫里办事吧,稍等后查完了,再来宗枢宫。”
“是,父亲。”闻人凯应下。
新帝韩延顺登基,闻人琮的旧侍都被分配到了各个宫中,有些去了苦役所,稍微有点人脉的则调配到了其他各宫做事。
原本众人都各自做着事,却忽然被一些生脸的侍卫一个一个都带了出去,弄得人心惶惶起来。
膳房的一名掌事宫女也吓了一跳,进来的那些侍卫全部冷着脸,也不回答他们的话,进来就抓走了他们膳房两个宫人。毕竟在宫里老资历了,那掌事宫女连忙追出去几步,拦下了跟随着那些侍卫前来的一名熟悉的太监:“公公,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来抓人了?”
那太监还要继续为他们带路,只能急匆匆回复了一句:“是宜都王的命令,要请了从前服侍先帝的宫人去一趟。应该没什么事,许是问几个问题,随后便会让各位平安回来。”
太监一走,膳房里的其他宫女都走了出来,看着被带离的人,都窃窃私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