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
少桓回到茵茵身边,将字稿递给茵茵。
茵茵翻翻字稿,说道:“这是《异域精灵》后面的稿子,但我当时心情不好,写得不好,便将它做了废稿,现下想想,若是改改也还能用。夫君,您的书行若是不介意这废稿,可否让妾接着发出去?”
少桓伸手握住她的手,只在外头站着这么会子,手指已经是冰凉了。他细心将她的兜帽带上,点头“唔”了声:“明日本王便叮嘱他们,从今往后锦云书行是夫人的了。至于庚戌先生是打算发从前的废稿,还是继续写现在的话本,端看夫人的意思。”
这夫人与夫君,喊得是极尽缠绵,一时间众人都反应不过来,等许久,还是陈禹杰哑然喊道:“王爷的意思,锦云书行是王爷的?而且大名鼎鼎的庚戌先生,是茵茵你……”
少桓冷冷的盯着陈媛媛:“祁夫人可还有疑惑,需得本王解答的么?”
陈媛媛还不能从这个消息里头回过神,只猛然指着茵茵:“你……你维护她!”
少桓冷哼一声:“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维护她。但庚戌先生的文笔,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祁夫人对本王与王妃口出恶言,是该重罚,来人,将她给本王拿下。”
陈媛媛后退一步,只觉得腹痛如刀绞,她痛苦的捧着肚子,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怎么一切,都变了?
侍卫见她大着肚子,额上的汗珠往下滚落,也不敢上前押解,只回头犹豫的问:“王爷,这妇人肚里有孩子,这……”
少桓挑了挑眉:“她肚里的孩子与本王何干?”
这时只见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正是祁晋贤。他官途不顺,本指望着这次科考,可在家用功学习之际,听闻旁人说,自己的夫人跑来阻拦王爷王妃的车驾,这便急急忙忙赶过来,便遇见那侍卫要拿下陈媛媛。
他忙上前跪下喊道:“王爷手下留情,王爷,贱内身怀有孕,还请王爷饶过她,贤愿替她受罚。”
陈媛媛感动的看着祁晋贤,低声喊着:“夫君……”
然而祁晋贤看也不看她,只缓缓抬头,眼神在陈茵茵的身上定格,再不能转移。许久不见,茵茵较之从前,似乎更美了几分。一想到这样的美丽,原该属于他,他便心如刀割。
一念之差,怎会变成这样?他的初心早已是一塌糊涂。
少桓不悦的挡在茵茵面前,冷笑道:“那么你以为,本王就不会治你一个管家不严之罪呢。”
祁晋贤收回目光,缓缓磕了个头:“求王爷王妃,看在贱内身怀六甲的份上,饶她一命。”
秋风吹来,茵茵不自觉咳嗽几声,少桓忙又替她拢了拢衣裳。
茵茵微叹一口气,陈媛媛再可恶,腹中胎儿到底是无辜的。说来说去,还是她心软,实在没办法看着陈媛媛腹中胎儿出事。
她昂头看着少桓,故作发愁状:“妾身不知为何,总有人看不得妾身好过。莫不是夫君太过宠爱的缘故?”
娇言软语,少桓只得败阵下来:“天冷了,夫人不要在冷风里吹着了,上车吧。”
茵茵点头,只上车那一瞬,回头看了看陈娇娇,吓得她立刻往后躲了几步。
茵茵冷笑一声,对陈劲柏说道:“爹爹,这些字稿原该在祖父那里的,到不知怎的会到陈媛媛手中。按道理,当日一场火灾,这字稿该是全都烧毁了才是。”
陈劲柏沉吟片刻,点头表示了解了。家里出了内鬼,给陈媛媛行了方便,是得好生查一查。
茵茵又对朱氏说道:“外头风大,嫂嫂身怀六甲,可莫要吹着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陈媛媛的身子一抖,同样的身怀六甲,大嫂身边围绕这那样多的人,连陈茵茵这个不是她亲小姑的小姑,也这般体贴。
少桓护着茵茵上了车,车门关上,车夫立刻赶车走了。侍卫们毫不犹豫也跟着撤了,留下祁晋贤跪在地上,身子抖动着,显然是哭得不能自已。
陈劲柏招呼自家人:“进去吧,晦气。”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陈媛媛摇摇欲坠,一下子竟然晕厥过去。
第二日,洛城上下传遍了消息,庚戌先生竟然是烈阳郡主,如今的煜王妃?便有人去锦云书行打探消息。
书行的伙计毫不犹豫承认了,只苦着脸:“王妃一身好文笔,我家主子慧眼识英才,奈何王妃身为女子,不好抛头露面,这才遮遮掩掩。如今既然事发,王爷说了,从此以后不必遮遮掩掩,王妃想写什么便写什么。而且,咱们书行收稿,不论男女,只要是精品,皆可。”
虽则不少少女跃跃欲试,到底家里人还是不敢。毕竟这烈阳郡主后头有王爷护着,但家中女儿可未必,且庚戌先生,也不是谁都可以当得的。
又有传言,说这烈阳郡主早早的功成名就,也就是说王爷好早以前就认得郡主,中间那些个阴差阳错,什么祁晋贤陈媛媛以及贺源,都不是真的,王爷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流云得了那日的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将银心狠狠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