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责怪她不晓得维护主子。
银心委屈着只辩解:“我也不晓得原来王妃就是庚戌先生啊……当时傻了眼,就……”
流云狠狠戳着她的脑门:“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论心虚不虚,气势得拿起来,咱们是王妃的大丫鬟,岂能被那个陈媛媛,一个文书先生的夫人给随意欺负?”
银心忙不迭告饶:“好姐姐,我错了,往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一定头一个挡在前头。”
流云嘟囔着走到茵茵跟前,不满道:“亏王爷还那样好心,特意让王爷去救陈媛媛的姨娘,结果陈媛媛就是这样报答您的?”
茵茵并不介意,只道:“做人最要紧的是问心无愧,我当日救汤姨娘,只是还幼时她照拂过我的情谊,与陈媛媛无关。”
银心问道:“那今日呢?”
茵茵笑道:“今日放过她,是念在她腹中胎儿的份上。更何况,有时候死可比活着要痛快得多。”
流云立刻出去,安排人去打听陈媛媛的消息,回头只冷笑着:“王妃请放心,祁家那一大摊子事情,足够让陈媛媛鸡飞狗跳的。”
茵茵凝神看着窗外,并不是祁家人不好,祁晋贤若娶一个平凡的妻室,懂得相夫教子,侍奉婆母,日子也是极好过的。
奈何陈媛媛心气太高,整日想着与姐妹相比,落了下风便气不顺,觉得婆母不慈,夫君不上进,还有不成器的小叔小姑,那这日子可不就是鸡飞狗跳了么?
等到十一月初,甲榜出了,金榜高高贴在栏上,围观的人甚多。陈家无人应试,茵茵也没管,只由着流云去凑热闹,听八卦。
她回来的时候,口中吹着口哨,很是愉悦的笑道:“王妃可知,今年一甲都是谁?”
茵茵笑道:“我怎会知道?不过我看着你这般高兴,莫不是你瞧中了那一甲的几个?”
流云噘噘嘴,说道:“听闻今年考中进士的,不过五十人,比之往年少了大半呢。不过奴婢高兴,可不是因为认识那位进士,而是……祁晋贤那厮,原本都夸赞他文采非凡,说是一举高中状元也未可知,但这次他可要梦断了,只得了二甲。”
进士出身,也很是不错。其实祁家出了那样多的事情,陈媛媛又临盆在即,他能考个进士出身,真的是不容易。
流云哼了回小调,坐在小几上又道:“还有一事,邵家那位小郎君,中了一甲进士,三日后便要参加殿试了呢,啧啧啧,也不知道五姑娘听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后悔当日的行径呢?”
银心忙斥道:“胡说什么呢?”
流云满不在乎:“如今是在王府,还有谁人听壁角不成?”
“什么听壁角?”
少桓掀开帘子走进来,流云忙不迭站起来,瞧见茵茵瞪她的模样,吐了吐舌头,与银心一道退了出去。
少桓在外面忙累,茵茵也不想拿这些与丫鬟们闲聊的八卦来烦扰他,便收拾着烹茶给他喝。
古代女人整日无事,才喜欢烹茶插花。而男人肩负一家之责,官场前途,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越是身份地位高的,越是忙碌,踏着星辰便要起来,漏夜还不曾归家。
所以女人都以男人为天,自己服侍得不尽心,还要多找几个女人来伺候。
茵茵胡思乱想之际,却被少桓一把拉进怀里揉搓着。
她急忙挣扎着要起来:“我还要烹茶呢,你别这样。”
只是少桓哪里肯依,上下其手舍不得放开:“你成日只记得给我吃给我喝,可我又不喜欢那些。今日不要烹茶了,安安静静陪陪我。”
茵茵翻了个白眼,陪他怎么可能安静?自从她葵水走了之后,虽则二人不曾敦伦,但能占的便宜他可是一丝都不放过。
倒还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呢。
只这样想着,也不敢真的操作。听闻那事情甚是耗费元气,估摸着少桓最近是太忙了,才不曾真正……吧。
二人情意绵绵之际,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夏嬷嬷慌里慌张的声音:“王妃……”
少桓失了兴致,此刻是非常后悔,做什么要将这个老不羞的嬷嬷送到茵茵身边?这般不晓得看事么?
只是茵茵已经坐到对面,理了理鬓发开口让夏嬷嬷进来了。
她原本有些羞涩,衣衫一会儿也整理不清楚,夏嬷嬷进来一瞧,恐怕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夏嬷嬷压根没有瞧,进来就说道:“王妃,陈府让人递了信,说少夫人生产不顺……”
茵茵腾的站起来问道:“怎么会生产不顺呢?虽则这两个月嫂嫂肚子显得大些,但……而且先前在玉佛寺,母亲求签的时候,那晋元大师不是点了好么?”
她咬着牙,还以为那晋元大师是个能人,既点了好,朱氏便能一切顺遂呢。
茵茵一向冷静自持,少桓甚少看到她如今这慌了神的模样,这主仆二人抓耳挠腮,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
他安抚着:“别急别急……”
只话音未落,茵茵就嚷开了:“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