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带的轻微的哽咽之声。
杨蓁扑进他怀里,小身板一抽一抽地,几乎没有了丝毫忍耐,将所有的委屈难过和焦灼全都哭了出来。
傅虔搂紧她,静静地没有说话。
他脑中开始构想杨蓁所描述的那个世界,那个故事的走向,还有他可能会作出的选择。
在那种情况之下,他的确会如此。
战九州,平淮乱,大杀四方。
而这一切只为了她一个人。
可是故事并没有像那样发展,如今她没有南下,他没有出征。
她还在他身边。
于是他眉目含笑,轻声开口:
“还好,你醒来了。”
怀里搂紧的小姑娘慢慢安稳了下来,她没有方才哭得那么凶了。
她从傅虔怀里扬起头来,手中依然搂着他的细腰,就像这一世第一次在雁门见他的时候那样。
“...那,那你还喜欢我吗?”
傅虔缓慢笑开,眼中如同冰释一般温暖。
这次他没有再犹豫,而是托起她的头径直吻了上去。
他一寸一寸地吮吸着她的樱唇,几乎要探进她的生命里。
泪水随着逐渐沉迷其中的低吟缓慢逝去。
衣衫渐薄,骨骼交融,共赴云雨。
一直到外面天色昏沉快要点烛的时候,精疲力尽的两人才瘫在床榻上,
外面催饭的嬷嬷叫了两次,便没有再来了。
傅虔拿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前的汗珠,低头吻了吻: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扛。
你夫君是上将军,你上面还有五个哥哥。
怎么会让你吃亏呢?”
杨蓁累的只能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傅虔轻笑了一声,裹了外袍去传了下人来送沐浴的热水。
沐浴完毕之后,傅虔直接让人将饭传进了外间的餐桌上,两个人单独吃饭。
杨蓁裹着浴衣出来,正是空腹腿软的时候,却闻见一股饭食的香气。
她眼睛一亮:
“是冬笋小排么?”
傅虔笑着将盖子揭开:
“你这鼻子还真灵。
来,坐下尝尝。”
杨蓁一边落座一边笑:
“哪有这么灵的鼻子,全是母亲下午告诉我的。”
傅虔将一盏还冒着热气的汤盅放到她面前,眉眼带笑:
“尝尝看。”
一小勺汤喂下去,淡淡的清香在唇齿间游荡,虽然没有浓烈厚重的味道,但足以回味悠长。
小姑娘香的眯起眼睛:
“傅虔,你们家的小厨房可真是好,还好我嫁过来了。”
傅虔轻笑,给她夹了一筷子青笋:
“这厨子都是母亲从苍北带来的。
你来以前,这宅院里可冷清的很。”
杨蓁好奇地问:
“你不常回来住吗?”
傅虔摇了摇头:
“一个人回来做什么,还不如军营里热闹。”
杨蓁撇了撇嘴:
“就你那酒量,在军营里也没人找你喝酒。”
傅虔的筷子一停,一双眼睛轻飘飘地望过来: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上次你喝多了在我营帐里,是怎么又是要亲,又是要抱的?”
她涨红了脸:
“我才没有...”
说着说着,她的头低了下去,越来越没有了底气。
傅虔走到她身边将她下巴挑起来:
“我来给你模仿一下?”
杨蓁慌忙挣脱着,却看着来人一步一步紧逼过来......
眼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她慌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忽地闪过一簇火光,并随着传来一阵呐喊:
“紧急军报!上将军!紧急军报!”
杨蓁让吓得哆嗦了一下,傅虔皱眉揉了揉她额头,留下一句:
“我马上回来”便出了门去。
杨蓁自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在他们新婚的时候送军报来。
她粗略估算了一遍日子,若是少了她跟随陆子胥南下的那件事,他也约莫着就是这个时候造反了。
于是她跟在傅虔后面出去,打算看了看究竟是出什么事情。
谁知还没等外面那拿着火把的士兵呈上军报,杨蓁便瞧见她二哥来了。
杨曦不同往日地穿了一身黑色铠甲,脸上神情严峻。
他示意那传令的士兵退下,自己上前两步道:
“尚阳总兵携淮王世子,叛了。”
还没等傅虔开口,杨蓁便紧跟着问道:
“金陵城可有防备?”
杨曦点头:
“我几个月前便有警示,整个淮南包括金陵一带全部严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