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睡,身子没显怀不说,腰肢倒是长了一圈,反观是殿下的腰越来越细,令人爱不释手。
想到这儿,唐乐渝目光停留在话本一页,许久未动。
她又走神了。
她想殿下了。
未几,唐乐渝也没了心思,合上话本放到一旁,恹恹趴在桌上,盯着王府的大门。
最近几日,殿下忙的不可开交,前后脚不沾地,只是回来打了一转便又匆匆离开。连着好几次都是如此,唐乐渝醒来时枕边凉凉的,睡前枕边也无人。
难道真是外面有了新欢不成?
唐乐渝心中一惊,摇摇头,连忙将这想法压下。
她怎可怀疑殿下。
兴许只是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可是……
唐乐渝蹙眉,她还是隐隐觉得,殿下这几日有事在瞒着她。
莫非是感情腻了,不耐烦了?发现彼此不合适所以不爱了?
唐乐渝如此惴惴不安,一直等到晚间谢衍回来,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地。
只是她一靠近谢衍,扑面而来的酒味混合着胭脂水粉味,让她猝不及防的愣在原地,落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她知道的,谢衍鲜少沾酒,只有在推脱不掉的时候才会小吟几杯。
可是,以谢衍的身份,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劝摄政王喝酒?莫不是嫌命长不成?
谢衍见她愣住,似是也想到什么,嘴角微抿,离她远了些,淡淡开口:“你先睡,我去沐浴换身衣裳。”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唐乐渝眼睫轻颤,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对外轻声唤道:“菘蓝。”
菘蓝进去,听着耳边吩咐,一脸不解。
待谢衍回来后,房门紧闭,他轻退了下没推开,皱眉,又是一下。
依旧紧闭。
“酥酥?”
屋内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听到动静的菘蓝也赶了过来,见谢衍看向她,只好硬着头皮道:“王爷,王妃说了,她今儿心情不好,不想看见您,只好委屈您先去书房住一晚。”
“……”
谢衍眼眸隐隐的波动了一下,道:“酥酥是不是生我气了?”
“奴婢不清楚,”菘蓝想了想,又道,“王妃还说了,您要是今晚敢爬窗,以后就再也跟您说话了……”
说到最后,菘蓝声音越来越低,她小心翼翼觑着谢衍脸色,见他神色无异,心里才重重舒了口气。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况且王爷和王妃还没吵架呢。她就盼望着两人能把误会解开,说清心里话就没事了。
谢衍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吩咐菘蓝好好唐乐渝,旋即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外面发生的事情,唐乐渝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也跟着紧紧揪起,听到谢衍离开,越想越气,随手摔了搁在床头小桌上的白瓷碟,“当啷”落地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
气死她了。
没走几步的谢衍也听到里面的声音,停下,转身盯着屋子瞧了又瞧。
忽地,又似是听到里面传出什么声音,谢衍没忍住折了回去,却只是站在外面,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月色锦袍在夜风中轻轻飘逸,轻垂眼帘,就那样冷静地站着,一个字也不说。
菘蓝不明白这二人是怎么了,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
她行礼退下,正琢磨着怎么回事,刚过拐角就被人拽住胳膊拖到了王府的凉亭内。
“嘘嘘嘘,是我,哎哟姑奶奶你别打了。”封石捂着胳膊,疼的上下乱蹿。
见打错了人,菘蓝脸色微红,面上滚烫的厉害,好在是黑夜,封石也看不真切。她戳了戳封石的胳膊,问道:“你跟王爷今儿去哪了?王妃也不说话,只吩咐我把王爷拦在外面。”
封石正捂着胳膊,嘶嘶吸着凉气,听到菘蓝发问,连忙挺直腰板,右手大拇指和小拇指相压,三根指头对准弯月,正经道:“先说好,王爷和我是去了春风楼……”
话音未落,菘蓝又抬脚踹了过去。
封石后退躲过,转了一个圈从身后抱住菘蓝,憋红了一张脸,“……但我俩怂的啥都没敢做!”
“……你、你先放开……”菘蓝目光飘忽不定,僵硬着身子,也有些不知所措。
上次因着香囊误打误撞的事情后,两人说话的机会多了不少,有时封石从外面回来,还会给菘蓝带些小礼物,无形中关系变得微妙且模糊,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今晚这次,却是直接挑破外面那层遮蔽,将选择赤|裸|裸摆在眼前。
“哦哦哦。”封石重重咳嗽一声,松开手,站在离她三步距离处。
两人谁也不开口,偶尔对视一眼,又迅速扭头移开目光。
凉亭内静悄悄的,静的连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你……”
菘蓝先开了口,她低着头,看着地面,道:“……那你们是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