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最珍贵的。人一生,不能活在过去,要看以后。”
这是我两辈子才悟出的道理,这还得感谢祖母,阿爹,更应该感谢四哥。
姚青苗听得似懂非懂的,点着毛茸茸的脑袋。“你说的对。”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次是四姐,说不准你以后也会遇见让你神伤不已的人呢。”
“才不会,六妹妹忘了将来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的。”
“我……没忘。”
我总怀疑,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五姐有病,很多时候她无厘头的话我都会认真的思考很久,并且想那件事实行起来的可能性,到最后还会惊讶的发现,在这个时代那些事情要发生也是很可能的。
“五娘子,六娘子,你们现在起身吗?”
正在两人说完话的时候,艾叶哎帐子外轻声询问。
我爬起身,撩开帐子撑在床沿探出身子对艾叶道。“起,当然起。”
艾叶出去准备洗漱用品,我与五姐起床蒋蒋穿好衣物,艾叶带着两个丫鬟进来,将两盆水放在架子上缴好帕子递过来。
早饭两人自然是一起在寄药吃的,五姐依然没有回去,这一住便住了四五日,两人同吃同谁这让她好不乐乎。
二月十三日,中午时分,原本跟着四哥去了考场的杜仲突然回来了。
第 47 章
五姐在寄药住了几天终于想起要回去自己住了,但她也是个能折腾的,就一面墙的距离还非磨了我特意送她过去。
这边方把人送回去,走出二房的宅子便看见一人带着一队人往这边过来。我驻足等着他们走近,心下有些好奇,乌衣巷平日里走动的人不多,难得看见那样齐整的排场。
我站在两家相连的一段墙边,待那队人走的近了看清楚领头的人,确然是杜仲。我便小声问突然回来的杜仲。“杜总管你后面跟着的马车谁家的,居然还有官兵护送。”
杜仲正想开口解释,我已然看见后面车帘被掀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大喜,忙迎上去。“表弟!”
表弟伯庸三年未见了,一见面俊眉紧皱,仿若寒潭的眸子看着我,冷冷一声。“唤章华。”
我在这样寒冰一样的氛围中,僵硬的笑了笑,面对这样的表弟实在再也叫不出那个同音的名字。也怪两人长相酷似,然气质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我叫不……”我话未说完,马车里又探出一颗鸦青的脑袋,他轻轻推了推前面的少年,语气颇不满道:“不是不要命都得赶来吗,你还不先下去。”
秋易在车里一路强迫着罗伯庸不准叫车夫赶太快,天知道他在车里被那晃悠悠的马车差点晃睡着,好不容易到了可不得赶紧下车清醒清醒。
“秋先生!你怎么也来了!”我颇惊喜的看着他。
“怎么,你不乐意看见贫道。”他依旧着一身青道袍,面无白须,乌黑长发用一根木簪挽着。几年不见却一如既往的年轻英俊。
就怕他误会,我淡声解释。“不是,实在是没有收到一点你们要来京城的消息,这才惊讶了些。”
“出发前我们明明托差役送了信来,这一路为了照顾这小子的伤势也尽量走的慢了,没道理我们到了信还没到啊。”秋易扶着光洁的下巴有些疑惑的说道。
而我却只注意到他说的伤势,惊得过去扶住表弟,担忧问道。“怎么受伤了?伤哪里了?严不严重?”
表弟的个子如今已经高过了我一个头,他可能怕我担心,低头说话尽力放柔了声音。“没事。”
秋易见此情形凑过来扒拉开我们,笑眯眯道。“确实没事,对他来说只是一点小伤。”
小伤还需要特意放慢马车车速吗?我疑虑的看着他们。
“六娘子不如先带客人进府,一直在门口说话恐引来好事之人评头论足。”
我一扶掌,大悟。“对,我都忘了,快进去。”
杜仲是个办事周全的人,帮着将人迎进府里后自己拱手退下,一会儿便请了大夫回来。
表弟似乎有些不愿随大夫去厢房查看伤势,不过被我瞪了一眼后还是妥协的随老大夫去了厢房。
看表弟乖顺离去的样子,我扯了扯嘴角,与秋先生说起话来。
“这次回来了便不走了吧。”
秋易抬起茶杯,浅浅喝了口享受的闭上眼,道。“不一定。”
我继续问。“怎么说?”
“边境一日不安,那小子就得守着那里。等你及筓礼一过他就得赶赴边境。”
我皱眉:“这么着急。”
“可不是,他现在在边境也是一个小将军了。这次回京途中还救了圣人一命,相信再过一两年真的当个大将军也不一定。”
“所以,他那伤是为了救人才受的?”
“嗯,替圣人挡了一箭。”
听到这儿,我不禁心中一紧。“严重吗?”
“还好吧,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