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清嘉突然叫她到书房中,似乎要谈些什么正式的事情。
徐小鱼心想,好嘛,终究还是要用这样的工具了。
怀着抵触的心情,她没料到的是,尉迟清嘉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我需要你告诉我,陆太妃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他严肃地问,“还有,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和她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举动。”
徐小鱼对这样的问题一时有些懵,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把二人相互置气时陆太妃一行人如何落井下石描述一番。
尉迟清嘉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但似乎并不满足,又问:“她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与你无关的。”
徐小鱼绞尽脑汁想了想,突然想到,此前在后花园无所事事的时候,曾看到过李嬷嬷与府中的几个下人鬼鬼祟祟地交谈。当时她就觉得奇怪,因为李嬷嬷若是为了陆太妃的衣食住行等琐事,与府中下人交流,再平常不过,可为何那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四下打探,仿佛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更何况,临分别的时候,李嬷嬷还偷偷往那几个下人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她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尉迟清嘉眼前一亮。
“很好。”他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仿佛手中掌握了什么东西一样。
“今天晚上,带你看好戏。”尉迟清嘉微微一笑,对着徐小鱼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离开书房的时候,徐小鱼仍然一头雾水。
但答案很快在当天傍晚时分揭晓了。
这天晚上,在晚宴中,出乎意料地出现了陆太妃和李嬷嬷两个人。通常来说,这两人是不与尉迟清嘉和徐小鱼一起吃饭的,尤其是徐小鱼重回王府以后,也不知是为了避免尴尬,还是怕王爷兴师问罪,陆太妃几乎不会与徐小鱼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仿佛有意避着她似的。
看见徐小鱼也在,陆太妃的脸色变了。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陆太妃语气咄咄逼人。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虽然像是被陆太妃先发难了,尉迟清嘉看起来却气定神闲,轻松反问。
陆太妃一时语塞,旁边的李嬷嬷想接话:“王爷,太妃今日身体欠佳,不如……”
但是尉迟清嘉毫不犹豫地厉声打断了她:“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李嬷嬷吓得立刻噤声,人也退到后面去了。
陆太妃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但尉迟清嘉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你做过的事情,我都清楚得很了。”他微笑着说,言语中却透露出寒意。
陆太妃连忙解释:“若是为了这位徐小半仙的事,想来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如今王爷已经做出了决定,我陪个不是便是。”
徐小鱼万万没想到,这此前颐指气使咄咄逼人的陆太妃,居然服软得这么快。她在心里略微纠结了一下,但想到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这人是太妃,理论上比皇帝辈分更高,不如顺水推舟,表示谅解。反正已经搭上了王爷的大船,又何必怕今后的生计呢?
但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尉迟清嘉却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以为我今日发难,就为了这点小事么?”
在场的人全部愣住了。徐小鱼感觉心里有一些冰冷缓缓爬了上来,不知道是因为失望,还是好奇,还是惊讶。
果然,陆太妃的脸色变了。
尉迟清嘉招呼左右侍卫:“把人带上来吧。”
这个时候,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性仆人被推搡过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徐小鱼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个私下里与李嬷嬷交流的仆人。
“家贼难防。”尉迟清嘉冷笑道,“你们自从搬进晋王府,就已经在打些见不得人的主意了吧。”
陆太妃和李嬷嬷的脸色都很难看。
尉迟清嘉继续说:“我想,具体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说出来也很难看。”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已经在城西找了一间宅子。明天一早,你们就可以搬了。”
徐小鱼心中一惊,这逐客令下得未免太随意也太直接了些。性格如陆太妃那般强势的人,怎么会轻易服从?只怕又是少不了一场恶战。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陆太妃居然什么都没说,而是面露惊慌之色,嘴唇嗫嚅着,最后咬牙挤出了几个字:“好,我们明日便走。”
说完,她便带着李嬷嬷离开了。
尉迟清嘉挥了挥手,那个被绑的下人也被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徐小鱼两人。
徐小鱼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真有什么把柄被尉迟清嘉抓住了?
她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尉迟清嘉,却刚好对上了他志得意满的眼神。后者显然看出了她的疑问,脸色便更加愉快了。
尉迟清嘉走向徐小鱼,表情像是一个想要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
“我早就知道,陆太妃来晋王府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