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带了些不耐。
大有责怪来者坏人好事之意。
谢云辞面色微变,却还是沉着气儿,上前躬身,递来一封战报。
“殿下,前线来报,十五殿下身陷遥州城。”
闻声,姜娆的面色登即变得煞白。
“哦?”只见太子沉吟一声,旋即利落地拆了手中的战报,略一浏览,随后将信件放到一旁的案上。
谢云辞接着问,“殿下,我们是否要向圣上请兵支援他们?”
“请兵支援?”宋勉竹反手又抄起案上的纸,将信件叠得方方正正,宛若至宝,“去支援宋睿荷,你当本王是疯掉了吗?”
宋睿荷围困于遥州城,是他处心积虑的算计后,又千盼万盼终于等到的结果。如今他又怎么可能去向圣上请兵,救宋睿荷于水火之中?
太子冷哼一声,扬手示意谢云辞退下殿去。
转而,男子又侧过身形,步步朝姜娆走去。他的眼神逼仄,宛若兽王捕食。
她湿漉漉的,稍带着几分惊恐的小眼神,着实令他受用极了。
于是他两步并一步,迫不及待地朝着女子逼近,却又在转眼时,余光瞥见殿内的一抹身形。
谢云辞立于原地,脚步微滞,却是不动。瞧着面上的神色,似是在思量着些什么。
“还有何事?”宋勉竹一手钳着腰身盈盈不堪一握的女子,也不顾得殿下是否有人,径直出了声。
姜娆反抗,可她的力道哪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半分大?方一挥手,身形已被对方掐住,不及惊呼,那人已把她又重新抵回了墙边。
食指摩挲间,他将指腹置于她娇嫩欲滴的下唇上,引得姜娆腹间一阵翻腾。
她眼睁睁瞧着,男子竟然欠身而下,以地为席,以柱为床,朝她逼来!
青丝缭绕间,他呼出一口浊气,唇齿只消一寸便覆于她的面上......
“殿下——”
“殿下!”
两声轻呼,于屋内乍然传开。
宋勉竹松手,不耐烦地坐直了身子,“还有何事,你直接说便是!”
说完了就赶紧给老子滚/蛋!
不知为何,谢云辞的呼吸竟微微有些发乱。殿下的男子敛了神,压着声音道,“殿下此举,怕是有些不妥。”
殿下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宋勉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人同他说过这句话了。
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模一样的神色,甚至就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恭敬如斯、正义凛然,然后去阻止他去拥有一个女人。
一下子,他怒从中来。
“本王贵为太子,怎么,连一个女子都要不得了吗?!”
除掉宋睿荷,再扳倒宋景兰,不日他便是这天下最九五之尊之人。旁人有何权力,去阻止他的所作所为?
姜娆被他一松,险险摔于地上,往后一仰。
谢云辞似乎在攥着拳头,“殿下,这天下之大,女子更是千万,您都可以要得,可她......”他轻瞟地上的女子一眼,手有收紧了半分,“有一句老话,兄弟妻不可欺,您——”
只是他还未说完,一声微弱地“啪”便在殿内响起。
谢云辞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面上上微微生疼,正是眼前的男子厌烦地挥了袖子,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脸上。
“滚!”太子低喝,望向殿下之人,“本王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指教!”
堂下之人隐忍出声,“姑母曾让在下来教导殿下,训诫殿下的所言所行。”
“你是谁,又凭什么能训诫本王?”他登即下了殿,步步踩在地面上,发出极大的声响,“谢云辞,那不过是我母后跟你客气客气罢了,你倒还真的给自个儿脸上贴金,教训到本王头上来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揪住了谢云辞的衣领,后者目光一沉,垂着眼,却是默不作声。
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男子垂着眼睑全然接受,面上略微淡漠的神情更是让宋勉竹怒火中烧。
恼意不可遏制地扑向头顶,他猛地出脚,生生把那人踹到堂下!
姜娆瑟缩于墙角,这一幕看得她是胆战心惊!
堂下之人闷闷地咳嗽了几声,继而用手掌撑地,直起身子来。他眉心紧皱,面上是一副痛苦之状,似是没有预料到太子竟会做出如此举动。
“看什么?”
宋勉竹讨厌极了他这般自以为是的眼神,“平日是母后在,本王可以迁就你,但你莫要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谢云辞直着上半身,抬头望向他。
谢二爷不愧是谢二爷,虽是被人以掌掴之,却仍能安然坐于地,依旧是那番娇矜之状。
就是这番娇矜之状!
地上之人面色微微泛白,皱眉瞧着太子,面上的神色晦暗难辨。终于在太子即将抬手的那一刹那,门外陡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有宫娥叩了门。
“殿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