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迎面对上,竟然是司恶。
司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朝江煜眨了一下眼,又继续说道,“看来你这里的背景的确不小,连这样的大人物都敢抓。”
重黎楼洗白后存在感低了许多,这山贼头子刚入江湖不久,竟没听说过重黎楼名号,闻言得意道,“我们知府和丞相,那是沾亲带故的关系,区区一个什么楼……”
温初白憋得难受,本来以为得知个知府,便是个天大的消息了,没想到这山贼头子竟自爆了与丞相的关系,让她险些笑出了声。
司恶也挡着脸笑,“怪不得,即使如此,我也便只能认栽了。”
山贼头子旁边的人着急邀功,低头在温初白耳边道,“小妮子,听见了吧,我们可是有大来头的人,你要不说是自愿的,我就杀了你男人。”
温初白涨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人满意道,“我再问一遍,你可是自愿的?”
温初白嚎啕大哭,“呜呜呜……是自愿的。”
即便知道是假哭,江煜也觉得心头难受,下意识地微微迈过去了一步。
“回去!”那山贼道。
江煜瞥他一眼,顿住脚步。
“呜呜……”温初白正哭得起劲,忽然一阵反胃,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冲出房间在一旁吐了起来。
旁边的山贼还以为她要跑,正要出去抓,忽听一个巨大的迸裂声在耳边响起,一条绳子飞了起来,快准狠地在他脸上抽了一道红印,原本被绳子五花大绑的人瞬间没了踪影。
“阿白,你怎么了?”江煜忧心地替她顺着背脊。
温初白用手帕擦了擦唇,“不知道,忽然有些犯恶心。你……你怎么过来了?”
江煜一怔,看着一地的绳子,这才发现自己一着急用了内力,“我……我一着急。”
温初白的吐意来得突然,很快又平复下去,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江煜小声道,“你想继续玩我们就继续,但前提是你身子没事了。”
“我没事,估计是那桂花糕坏了,吐了就好了。”温初白贼笑着,“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继续?”
江煜捏了捏手中的留音盅,“证据都有了。”
“那也不行。”温初白瞄了一眼后头的司恶,“我一会儿……然后你和司恶……”
“你们干嘛呢!”山贼老大起初嫌脏不想过去,这会瞧他们没完没了说着悄悄话,便怒发冲冠,“来人,把他给我重新绑好,多绑几层,不能让这个男的跑了。”
喽啰们得了令,重新拿来了七八条绳子,恨不得把江煜从肩膀到脚踝绑成一根棍子,就是可怜了江煜,假装挣扎之余还要控制力道,免得把绳子又给挣断了。
解决了江煜,山贼老大便笑呵呵的看向了温初白,“姑娘,你既然是自愿的,那你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我的房间休息吧?”
温初白点点头,给江煜一个安慰的眼神,强忍着笑跟山贼头子走了。
“姑娘。”山贼老大笑着,“你瞧我的房子好吧?”
温初白环视一周,给出中肯的答复:“还不错,快比得上我家茅房了。”
山贼老大好面子,又喜欢温初白的样貌,闻言立即觉得面上挂不住,“这……我,我还有茶水,我给你去泡。”
他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门。
温初白瞧了瞧外面,已没什么太阳,马上就要黑透了,坏笑一下,在山贼老大的屋里翻出了一件纯白的内衫披在了身上,又把头发放下。
门口脚步声传来,温初白运起御气术,随手抄起了桌上的剪刀。
作者有话要说:一道选择题。
阿白为什么会想吐?
A怀孕了
B桂花糕坏了
☆、【主番二】害喜
山贼老大一进门, 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 漂浮在半空的女人微微抬起了头, 颤悠悠地声音缓缓道, “你来了……”
“啊!!!”山贼老大吓得倒退了几步, 摔在地上, 又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鬼, 有鬼啊!”
附近的小喽啰听见声音, 也纷纷往这边看,只见一个“女鬼”一手举着寒光凌冽的剪刀, 一边四处飘荡,一边喊着“还我命来……”
这里的慌乱很快传到了草屋这边, 司恶正恶劣地笑着,故意问江煜,这样被绑着热不热?扎不扎?难不难受?
正玩的开心, 外头一声破了音的“有鬼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