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哪里听来的,非说孕妇吃桂花糕不好, 害得她只能在江煜时不时的偷偷投喂下过日子。
白桃在一边笑,“楼主对夫人可真好。”
温初白瞧她一眼,心道,上一世在嘉陵王府那么多年才学会改口,这一世才多一会儿,这丫头就全心全意地把自己许了出去,改口叫夫人了。
有眼光。
她吃了两块,又看向江煜,“你说我们会生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
江煜笑道,“都行,只要会叫爹爹就行。”
“噗……”温初白哪知道江煜心中暗暗与她有个母债子偿的“约定”,听他这样说,幽幽地说了一句风凉话,“小孩子会说话,你还得等好几个月呢。”
桌上的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温初白打算起身过去,刚一动,江煜便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一手扶在她腰间,一手掺着她胳膊,温初白被他扶着往前走了两步,眼看着还有几步就要到桌边。
“等等,你坐回去。”江煜紧皱着眉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又在她的背后垫好垫子,才阔步走到桌边,将菜连桌子端了起来,放在了温初白面前。
“……”温初白怔了半晌,“我……我不至于走不了那几步。”
“不行!”江煜给她递过筷子,“产婆说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必须小心,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温初白被他逗笑,刚吃一口,又听门外有人喊了一声,“江煜!”
普天之下,这样指名道姓地叫江煜的没有几个,温初白刚夹起一块鱼肉,便瞧司恶从外头迈步进来。
江煜看向他,觉得他打扰了阿白吃饭,面色不善,“你怎么来了?”
司恶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听说你这有热闹,我不就来了。”
江煜起身去推他,“出去说,别影响阿白用膳。”实则心里想着,别让宝宝沾染了这人的痞气。
司恶哈哈笑着,又怎不知江煜想法,可他也不介意,摇着扇子道,“去年至臻阁大展,这么热闹的事你竟没通知我,不如现在带我去瞧瞧?”
江煜指着半山腰,“就在那,你自己去吧。”
“这么无情?”
江煜不上他当,解释道,“阿白要生了。”
“啧。”司恶撇撇嘴,“不就是生个孩子,普天之下有几个女人不生孩子的?要都像你这样紧张,干脆都别生了。”
江煜看着他,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慈父的心态:司恶还小,不懂这种要为人父的感觉,他作为过来人,应该理解。
两人正僵持,忽然房中传来白桃一声惊呼,“快来人啊!小姐要生了!”
温初白肚子剧痛,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整张脸都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想纠正白桃的称呼,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煜抬脚朝房门口奔去,“产婆!产婆!”
因为推测到了这两日临盆,重黎楼里准备得异常充分,白桃和江煜喊过一遍,外面便接连地响起错杂的脚步声,产婆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柳清芳也急匆匆的到了。
男人们被清了场,江煜与司恶在外面亭中,江煜坐不住,在院里不住地走着。
司恶被他绕的眼晕,“你在这转能把孩子转出来?”
江煜瞧他一眼,坐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传来一个嘹亮的啼哭,江煜腾地起身,要冲进房里,司恶没抓住他,被他带着去了门前。
“还有一个呢,你现在不能进去。”司恶道。
江煜冷静了些,侧着身子听里头的声音。
先出来的孩子仍在啼哭,夹杂着温初白的呻丨吟和产婆慌乱的指挥。
里头,柳清芳问,“怎么还没有生出来第二个?”
产婆擦着额头的汗,“两个孩子在肚子里动的多,这个有绕了颈,还要等一会儿,让他自己动一动,就是苦了夫人,要多受一会罪……”
温初白生了第一个就已然费劲了全身力气,听见绕颈紧张得眼泪都要出来,“阿婆,拜托你,一定帮我。”
小石头那么喜欢小孩子,天天围着她宝宝、宝宝。
她一定,一定要顺顺利利地把这个孩子生出来。
“没事。”产婆安慰道,“能生出来。”
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哭得声音太大,江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重重地拍了几下门,“阿白,你还好吗?”
“好。”温初白回他,却因为没力气,连孩子的声音都压不过。
司恶比江煜懂的医术多些,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