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哭得嘹亮有力,便知另一个身体差不到哪去。又看江煜百年难得一见的紧张,顿时想起上一回被他扔在了山贼窝的事。心道一声天道好轮回,坏笑着开口,“孪生子难产的几率比较高,你不如想想,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江煜一怔,募的如疾风骤雨般拍打房门,口中喊道,“保大的!保大的!不要孩子了!一定要阿白平安!”
江煜喊话时眼中泛红,隐隐有泪光。司恶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瞧他这样,顿时知道自己玩笑开的过了,难得的有了几分愧疚,“喂……”
温初白被外头莫名其妙的“保大的”逗笑,肚子颤了颤,里头迟迟不愿出来和人见面的老二不舒服地转了个身,产婆眼尖地看了出来,连道,“用力!”
“哇——”
第二个孩子出生了。
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叠在一起,江煜愣了半天,转向司恶,不可置信地道,“你骗我?”
“这个……”司恶摸摸鼻子,“我就是……”
江煜一手为掌,一掌将他打出了一丈远。司恶的道歉咽回口中,抽出腰间的折扇,与江煜在院中打了起来。
屋内兵荒马乱地照顾着母女三个,屋外昏天暗地的“魔头”大战。
两人交锋数次,司恶咬着牙,被江煜打的退后几步,“你不是都一心照顾夫人了吗?还这样刻苦的练武干嘛?”
江煜又是一掌,气道,“我不练武,将来谁保护他们?!”
他话音刚落,房门从里头打开,柳清芳探着头,“煜儿?”
江煜当即收手,跟着柳清芳进了房间。
产婆和白桃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产婆看见江煜,立即曼联系色地道,“恭喜楼主,贺喜楼主,是一对龙凤胎,哥哥和妹妹。”
江煜看也不看孩子,径直走到了温初白的床前。
他第一次见到头发这样乱的阿白,汗水让她的发都粘在了脸上,嘴唇也是白的,就连笑容都有两分无力。
江煜伸出手,帮温初白整理杂乱的发丝,可那些发贴在额上,又细又小,一点也不听话,他便一遍又一遍地整理,执拗地整理,直到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砸到了温初白的鼻尖。
温初白有些无措,“你、你别哭,你看孩子了吗?你不是最喜欢孩子了吗?”
江煜心中后怕,在外面那一瞬,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一人坐在湖心亭,须发皆白,孤独终老的光景。他俯下身子,让自己的额头与温初白的贴在一起,“不,我不要孩子,我后悔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温初白从未见过江煜哭,心中也沉闷的难受,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好着呢。”
江煜点头,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他闭着眼,“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你不是和我说……”
江煜摇头,额头抵在温初白的额头轻蹭。
什么我想与你生孩子。
什么我喜欢你。
都是假的。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如果大家没有别的想看的,温初白和江煜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啦。
接下来我会讲重康x重安这一对的故事,恩……他们是两个男孩子,不能接受的不要订购哈。
☆、【重康x重安】上
那年寒冬, 江煜带着温初白去了明花州游玩, 长辈们一个个个颐养天年, 重黎楼的担子, 全都落在了曾经的影卫, 重康身上。
因是深夜, 被江煜修缮一新的理事阁如以往幽暗昏沉,重康哄了重安睡着, 正独自一人处理着楼中事务。
“阿康。”静悄悄的理事阁忽然响起了重安的声音。
重康抬起头, 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赤着脚, 抱着被子,一脸睡眼惺忪。
重康蹙着眉将他横抱起来, 重安一双脚便在他的臂弯下来回晃着,瞧见他被雪地冻得通红的脚趾,重康的语气也不免带着些责备, “你怎么不穿鞋就来了?”
重安的鼻尖也被冻红了,闻言顿时有些委屈,“我梦见小时候了,有……有人打我,但是你没来, 我害怕, 可、可是我醒了,也没看见你,我一着急……”
理事阁的主位很大, 完全可以躺下一个人,重康皱着的眉渐渐展开,他抱着重安走过去,自己坐在了一角,让重安可以枕着自己的腿躺在上面。
“在这睡可以吗?”
重安笑着,“可以。”
诺大的理事阁响起了轻拍声,重康把重安裹成了一个蚕蛹,手掌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