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是偏执反派收割机[快穿] > 正文 分卷阅读197
    势。

    尤许忍不住地有点想笑,但是怕笑了,殷洵更加不好意思。

    她忽然想起当年把那个满身是伤的少年捡回来,要给他上药,他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揪着裤头,低着脑袋直脸红。

    尤许想,他有许多地方还真是经年不变。

    见时辰已晚,尤许说:“我们回去吧。”

    殷洵:“好。”

    行至山林间,光影错落,视线昏暗,尤许余光注意到他朝她手边伸来的手,在碰到她之前停顿住,而后默默地收了回去。

    从少年时期养成的内敛克制,让他习惯性地把所有炽热的感情都藏于心底,只想着不要影响到她,不要给她带来任何困扰和麻烦,也不想让她有任何话柄落他人口舌。

    尤许抬手牵住他,十指相扣,感觉到他掌心的潮热,她停下脚步,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殷洵,只是我们。”

    只是我们,我们该如何,与任何人无关。

    林间枝叶簌簌作响,掩饰住他神魂俱颤的心跳声,他垂下眼,看着他们紧扣的手,他克制不住地伸出另一只手抱紧她。

    “师父。”

    “嗯。”

    “师父。”

    “我在。”

    “师父......”

    “殷洵,我在呢。”

    他脸埋在她的肩窝,低哑着嗓音声声唤她,道出了一切的所思,所想,所念,所妄。

    颈肩的气息温热,尤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从树梢渗漏的斑驳月光,她轻缓地说道:“殷洵,你信么。”

    “其实我们已经相爱了好几辈子。”

    ——

    回到梨花院,两人进了屋。

    殷洵仍牵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看着她的眸光温柔得不像话,像外面的星辉月光都融入其中。

    “不松手也可以,”看他这样子,尤许就忍不住要逗他,“你也可以帮我换衣。”

    说着,她就把他的手带到她腰封上。

    殷洵就像碰到火堆似的,瞬间松开了手,连忙转过身去,忍着脸上的热意说:“不行的。”

    他本是一身肮脏血脉,莽愣又低微,如今还入魔坠道。

    他配不上。

    当初在收徒大典的高台之上,她一身白裙圣洁美好,这个画面刻进他的骨髓里。

    她是他心中的神明,他愿做卑微如尘埃的信徒。

    今生今世只跪在她的脚下。

    只虔诚期许她的回眸一眼便好。

    信徒不能得到神明,也不配。

    见他背着身,尤许没猜到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便开始解衣宽带,想换身轻薄的寝衣。

    她将里衣脱下,发现有些细碎的粉末,衣裳一抖,掉落更多。

    暖黄的灯火下,尤许看向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僵在原地,睁大了眼。

    全身玉脂皓白的皮肤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缝,像瓷器被砸裂出现的缝隙,还能从大一点的裂缝中看见身体里的空洞漆黑。

    风从缝隙间灌入,发出的声音便像风灌入裂开的瓷壶。

    这个身体......

    “师父?”

    尤许回过神来,连忙道:“别转过来,还没换好。”

    锁骨处有个一指宽的缝隙,她不能再穿寝衣,锁骨会被看见。

    过了会儿,尤许说:“好了。”

    殷洵转过来,看见她还是穿着白日的衣裙,没说什么,只当尤许方才又在故意逗他。

    尤许一夜难眠,虽然平躺着一动不动,但殷洵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远远地轻问道:“师父,怎么了?”

    她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头在口中转了又转,最后化作无声的叹息,“不知为何,就是有些睡不着,不如你给我念念剑谱罢。”

    那本她曾经常给他念的地摊剑谱一直被他带在身边,他时常会翻开那本书,书的边页都磨得毛边了。

    殷洵拿起放在床头的那本书,缓缓地念了起来。

    尤许眼眶涩得生疼,她太害怕离别,也不敢面对,特别是对他。

    她拔下头上的梨花玉簪,看向床的墙边。

    屋内回荡低沉清润的声音未曾断绝,她努力地想听清每个字音,却越来越听不清,身体越发沉重,视线也变得模糊。

    天光破晓之时,晨曦落入院子,屋内的蜡烛燃尽熄灭,一缕青烟似断了的命线。

    “师父?”殷洵坐在自己床边念了一夜书,嗓子微微发哑。

    没听见回音,他以为尤许睡着了,想着趁她睡时,再去看她一眼,便起身,轻声行至她的床边。

    “师父!”

    殷洵蓦然睁大了眼,眼眸一缩,指尖发颤地触及她的脸颊。

    她没了气息,整张脸上都布满了裂痕。

    浑身血液瞬间冰冷凝固,殷洵顿在原地好半晌,发现她脸上落了水滴,他小心地抬手帮她擦拭,却发现越来越多的水滴落在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