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地位,离不开沐家的帮扶。
可以说,谢家、沐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谢骋之回复了沐家那边,定然会尽可能办妥这件事。
当天从别院回去后,谢骋之便找上了二夫人徐静娴,让她前去别院探望叶花燃。
二夫人自从去年入冬感染风寒之后,病情就一直反反复复,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她自己的院子养病。
她自己亦是担心自己的风寒会感染了府中的大人、小孩儿,是以并不如何在外走动,只在院中抄抄佛经,打发打发时间。
二夫人家境普通,当年不过是绸缎庄掌柜的女儿,因被谢骋之强行看上,故而硬是聘了来。
当年谢骋之生意尚且没有做得这般大,故而是以夫人之礼,迎娶的徐静娴,不像后来,除了家世显赫的三夫人沐婉君,其余均是以妾室的身份被纳进门来。
徐静娴没有子嗣,即便是谢逾白名义上是她的儿子,可谢逾白生母到底还在,她自己又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是以在谢府,一贯没什么存在感。
徐静娴病了非一日两日,除却谢逾白跟叶花燃夫妻二人会经常来她院子里坐坐,其他人鲜少会来。
她刚生病的那段时间,谢骋之曾来探望过她,还是携同沐琼英一起来的,后来基本上就没再露过面了。
听说春芜院的十三姨太太阿香得了宠,又听说阿香似乎因为卷进一桩人命案里头,老爷已很久没去过她的院子。
听说东珠受伤了,还是同婉君有关;听说婉君雇凶想要杀归年,结果当时东珠也在车上,牵累东珠受了伤,到现在,人还在别院里养着,尚未回府。
养病的这些日子,除却抄写佛经,徐静娴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听说。”
春芜院的消息,她不关心。
左右得宠的便不是阿香,也会是其他人。
后一个消息,却是令她切切实实骇了一跳。
派了人去打听,只说确实是受了伤,具体伤情如何,却是不知。
她自己又因为风寒尚未痊愈,纵然是想要去探望一二,又担心病气会过到东珠身上去,考虑再三,也只得作罢。
女佣萍儿来禀,说是老爷来了,坐在桌前抄写佛经的徐静娴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萍儿,你,你刚才说,谁……谁来了?”
萍儿方才得了消息,亦是同主子一样,难以置信。
非年非节的,老爷怎的上二夫人这儿来呢?
可她特特跑出去瞧过,千真万确!
“二夫人,是真的。老爷来探望您了!老爷他肯定是啊,想你呢了呢。”
徐静娴握着细狼嚎的手,微微发颤。
会吗?
自从她嫁进谢府以来,老爷的新欢是一个接着一个,从来也没断过。
老爷还能想得起她来?
还会……还会因为想她而来探望她么?
“我方才亲自跑出去瞧过,现下老爷已经走到院门了哩。我替您打扮,打扮,让您的气色好上一些?”
“好,好。”
仔细地梳妆打扮,定然是来不及得了,面上敷点粉,涂点胭脂,好叫气色好上一些,却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徐静娴忙放下手中的佛经,随同萍儿一起,来到梳妆镜前。
主仆二人一通忙乱,下了楼,楼下,谢骋之正在把玩着花厅里一个西洋钟摆。
这一次,谢骋之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别的姨太太陪同。
徐静娴是又惊又喜。
便是女佣萍儿,心情亦是难掩激动,打心眼里替夫人觉得高兴。
“老爷今日要来,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久染沉疴,连带院子清冷许多。早知老爷要来,怎么的都会让几个婢女、佣人将院子打扫打扫,备上一点吃食。”
徐静娴迎了谢骋之,到花厅的主位上坐了。
萍儿替老爷斟了茶。
是上好的湖上龙井,二夫人珍藏多年,只有在大少爷谢逾白、大少奶奶叶花燃前来作客时,才舍得命萍儿拿出一些招待。
别说是今日谢骋之因为谢逾白、沐婉君两人的事情上火得厉害,心烦意乱的,便是换做平日,他都未必能够察觉出,为了见他,二夫人徐静娴特特上了带你妆。
徐静娴这一番用心,谢骋之自是一无所察,他上这儿来,也不是为了喝茶聊天的。
徐静娴特意命萍儿泡的湖上龙井,谢骋之是连杯沿都未曾碰过,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道,“阿娴,实不相瞒,我今日上你这儿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徐静娴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果然,老爷不是因为想起她这么一个人,更不是因为想她了,才来她这院子。
不管如何,结婚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