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他。“我和你有什么可以谈的?”
杨意道:“端和亲王沈廉。”
果然是有备而来。孙鸢心道,毒蝎自己进了笼子里。
“杨大人。”孙鸢冷声道,“左相大人找我谈端和亲王怕是有些不妥吧?”
这个杨意正是大缙的左相,听到他的名字那一刹那,孙鸢就知道自己可能避免不了要入宫了。
“哪里不妥,本相觉得孙姑娘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爷现在正在大牢里呆着,不出几日就会身首异处,孙姑娘可要随本相去观礼?”
沈廉这次出来果然出事了。孙鸢心下焦急,面上却一片从容。她说:“大人想让我做什么便直说。”
杨意微微一笑,开口道:“皇上幼时受过孙太傅的教导,直到如今依旧念念难忘。如今大难当头,太傅再入仕太能引起叛贼注意,但是被他保护得很好的孙姑娘,却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孙鸢冷道:“如果我不愿呢?”
“那王爷的性命……”
“行,我答应你。”
“为了防止露馅,还得委屈一下姑娘装作从未见过王爷。你觉得呢?”杨意的双眼里闪着名为狡猾的光,孙鸢咬着牙道:
“好。”
—卷二·完—
☆、第三十九章
孙鸢纳闷沈廉是怎么进山谷的。
明明山谷的入口布满了阵法,毒虫蛇蚁盘横,没人牵引沈廉怎么会安然无恙进来。
难道是……
她爹!
除了孙爹没人会把沈廉放进来了,师兄在当年沈廉抛下孙鸢离开之后就对他心存怨怼,不可能会主动放他进来。
孙爹不清楚她和沈廉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孙鸢忍下了去找孙爹理论的冲动。
几年前孙鸢只是气沈廉的隐瞒,今时不同往日,沈廉接近她、想娶她只是想弥补上辈子的遗憾罢了。
即使喜欢到不惜一切代价入宫救出沈廉的地步,孙鸢也不会勉强自己和他成亲。
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沈廉在找到孙鸢的狂喜之后,察觉除了孙鸢对他的冷淡。
明明就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为什么要压抑?沈廉心一沉,脸色也阴了下来。很快他又阴转晴。
他能让孙鸢喜欢上自己,也能再让孙鸢心甘情愿放纵喜欢。
仔细想想,从什么时候阿鸢对他的态度开始变了。沈廉闭着眼睛冷静回想,好像是那次醉酒之后。
阿鸢在介意什么?前世吗?
第二日一早孙鸢开门的时候,被门外形容憔悴的沈廉吓了一跳。
下颔青茬一夜之间冒了出来,沈廉双眼充满血丝,见到她之后发干的嘴唇动了动,说道:“我想了这么久,还是觉得你依旧是你,我不会认错。”
这人脑补了什么?孙鸢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感觉也会出错。”不然为什么他会在深爱原主的情况下和她在一起?她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你担心你不是她吗?”沈廉冷静地说,“你可想过上辈子我死后一直待在你身边,窥破了你的一些秘密。”
什……什么?孙鸢双睫微微一抖:“秘密?”
“比如你来自另一个地方。”
只是以前沈廉从未提及过的事。他想既然阿鸢瞒着所有人,就连他和伯父云肆也被瞒得严严实实,他便不提起关于它的任何一个字。
逼不得已,沈廉只得把这个底牌甩出来。
他知道,他原来知道。孙鸢呼吸一滞:“你相信?”
“原本是不相信的。”沈廉松了口气,“直到我获得新生之后,我才信了。”
思绪一片混乱,脑袋有些懵。孙鸢愣愣地退回房,当着沈廉的面关上门。
“嘭”的一声。
沈廉:“……??”他说错了吗?
那么问题来了,孙鸢上辈子为何会那么做?
孙鸢心说,那根本就是走上原主的路了。
自从沈廉回山谷之后,师兄边嚷嚷着要找他算账。
孙爹手臂使力,按着他的肩膀,温和地说:“别去打扰这小两口。”
要不是下盘稳,师兄早就一屁股蹲坐地上去了。师兄讪讪说:“我不去了,师父,咱打个商量,把您的手从小的手上拿开成吗?”
“你还是太弱了。”孙爹叹息。
师兄沉默了。
这就和“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是一样的。
沈廉把孙鸢的秘密挑明之后,孙鸢不争气地软化态度了。
历尽坎坷之后,沈廉的追妻之路终于开始顺利起来了。
孙爹喜闻乐见眉开眼笑:迟到三年的成亲终于要到了,过不了多久,谷里又要添几个奶娃娃了。
叛贼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朝堂也肃清了,已经没有后顾之忧,沈知弥被占据的心神空了下来,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