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染是元帅的女儿,从小就没吃过苦,一定会受不了的。
安若素抬起头时,整顿好的军队早已出发。她想起刚才沈珏慌张的神情,沈珏去救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慌张?
至于江轻染,她原本只是去了轮台的集市玩玩而已。玩到半路听人说城的那一边有美味的糖人,那可是中原才有的好东西!她跟在那两个人身后,以为自己赚到了,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匈奴人布的一个局。
江轻染走到城郊就被人用袋子套住头,最先涌入心头的是:恐惧。
她是元帅的女儿,从未经历过这些,因而除了大声哭喊,她什么都不知道。
忽而一把利刃顶在江轻染的脖子上,利刃的主人狠狠地说:“再出一声我就杀了你。”
江轻染一惊,脑袋像是塞满东西,她什么都不知道,连那个人说的话,她都没有听懂——这样的恐惧。
江轻染像傻子一般任由那些人带她走,她不反抗,因为她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苏维的线人前来禀报江轻染被匈奴人抓了的消息时沈珏正在思考安若素的话,一听到这个消息,他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呼吸了。
上次抓的是安若素,但是匈奴人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所以沈珏知道,这一次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苏维带领一万人马,冲到了匈奴的营地前,匈奴人也早做好准备,严阵以待。
苏维的眼睛像刀子一样锋利,他盯着远处的勃尔奇。
倒是勃尔奇笑得很爽朗,他问:“中原的苏将军,你突然来这里干什么?”
苏维定定地看着他,开口:“二小姐是不是在你们这里?”
“果然是元帅的女儿,你竟来带了这么多人来。上次那个丫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怎么,你想要回去?”
苏维的表情变得冷峻,语气也是一反常态的冷,他说:“和你的头一起带回去。”
勃尔奇收回那份愉快,表情变得阴沉,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勃尔奇将苏维逼入山谷,苏维带去的一万大军被勃尔奇用奸计分散,留在苏维身边的不过两小队人马。
苏维暗叫不好,本来和沈珏声东击西救出江轻染,谁知勃尔奇已经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
“勃尔奇太看得起我了。”苏维冷笑着说。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副将也看出现在的形势,有些惊慌。
“无妨,我们不会死在这里,还有沈将军。”平日里苏维并不喜欢沈珏,现在却也期盼他的到来。
勃尔奇的大军不断逼近,苏维身边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若是沈珏不来,他必死无疑。
勃尔奇在离他二十米的时候停住,大声说:“中原来的苏将军,看这是谁。”
忽然两个士兵压住一名女子上前,可惜她被蒙着双眼,苏维看不清是谁,但是就穿着打扮来说,很明显是江轻染。
勃尔奇又说:“你是来救她的吗?”
苏维很想冲上去带她离开,可是他不能,因为这个举动等于送死。
忽然他又想到沈珏去了军营救人,然而江轻染此刻在这里,又不知道沈珏那边会发生什么事。
勃尔奇仰天大笑,问:“你是愿意退兵带着这个女人走,还是想和这个女人一起死在这里?”
说话间,沈珏突然从勃尔奇身后出现,一支长矛直直地飞向勃尓奇。勃尔奇侧身一躲,长矛刺穿战马的头颅,勃尔奇的马长嚎一声,倒地死去。
随后沈珏的人马赶来,苏维的几队被打散的士兵也出现了。
勃尔奇骑上副将的战马,转身对沈珏说:“听说中原有个词叫‘君子’,偷袭可不是君子的做法。”
“多番抓走我们的女人,并以此要挟我们就是君子了吗?中原还有一句话叫‘你不仁我不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勃尓奇无言以对,正瞪着沈珏,此时苏维握着剑向勃尓奇那边去,勃尓奇一回头差点死在苏维的剑下。
勃尓奇和苏维打得火热,沈珏也飞奔过去前后夹击勃尓奇。此时双方的士兵都投入战斗,尘土掩盖了落日的余晖,,鲜血染红了视线,哀嚎声此起彼伏。
沈珏突然快马加鞭朝江轻染冲过去,用剑挑开押着江轻染的敌兵,用力把江轻染抱上马。
他扯掉蒙在江轻染眼前的布,只看见江轻染双眼闪亮,那瑟瑟发抖的样子令他心里一动,他用充满怜惜的语气说:“你没事吧?”
江轻染抬头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反应。
沈珏直接把她按在自己胸口,骑马换个方向。
江轻染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没有一点反应,沈珏隐隐觉得不对,开始担心起来。
就在沈珏和战马转身的刹那,苏维抓住时机挑开勃尓奇的剑,并将自己的剑刺向勃尓奇的胸口。勃尓奇向后躲,却被后面士兵举起的长矛刺穿胸膛,一瞬间的事情,勃尓奇摔下马来,周围的士兵用自己的长毛用力刺向勃尓奇刺去。
死无全尸,的确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