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秦书墨只好吩咐备凉水沐浴。
今晚是虫儿值夜,备好了凉水从净室走出对着坐在床榻上的人轻轻唤了一声, “公子,可沐浴了,没备太凉,用的温水,免得着了寒气。”
虫儿比秦书墨年长一岁,已有十八,这两年已被养的极好,身段该有的有该没有的也没多长一块肉,今日穿着一件鹅黄的上裳下衣,显得那腰肢更细,配着那张相似的脸,叫人有些恍惚。
“过来。”声音带着沙哑和隐忍。
虫儿一向以秦书墨唯命是从,不疑有他,走到自家公子跟前,静待吩咐。头上发簪却突然被抽了出来,一瞬间发丝倾散。
这一秒虫儿还在愣神,下一秒她已经在秦书墨的怀中,她脸色粉红,却无推脱的意思,她喜欢公子,也知道公子这些年叫她每日用那些瓶瓶罐罐是什么意思。
终于,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虫儿如是想着。
轻颤的弧度显示着诱人的稚嫩,秦书墨带着抗拒和堕落的沉溺堕于其中,脑海中不断划过梦里场景,动作逐渐放纵用力。
如果她是我的,如果她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是我的。
念头徘徊脑海,逐渐不分昼夜。
☆、第六十九章
瘟疫有惊无险度过,转眼便到了迎娶侧妃的日子,太子府四处挂红张灯结彩,下人面色上却没什么喜气。
当家女主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出身差,偏偏艳冠群芳独得太子宠爱,那手段知道当年动用私刑之事的下人,至今也是对太子妃心有余悸。而那即将入府的周,陶两位侧妃听说也是难伺候的。就算长得没有太子妃美貌,但是耐不住人家出身好啊,如今这世道还有什么比女子娘家有权有势来的更实在的。
周,陶两家在大夏时期便是出了名的世族,世族繁衍子女众多,真要论起来,还能和梁楚国君攀上点儿亲戚关系,这么一比,太子妃不过皇商出身,算的了什么。日后三尊菩萨打擂台,难做的自然是这些伺候的,脸上能有了喜气才叫人奇怪哦。
按照旧俗,妾入门则从侧门入,即便是身份尊贵的世族之女也不能例外,宴席按照该有的规格办着,丝毫没有逾越规矩。不难想象太子对这二位侧妃是如何不喜,对比当年迎娶太子妃入门时的境况便知道了。
南山阁一切如旧,不见喜,不见愁,李悠然安然静坐在案桌前习字。春柳看着书房映出的主子剪影,冲着春夏嘀咕,“咱主子倒是沉得住气,还有心思练字。”
“不见得。”春夏凑近春柳悄声道:“你伺候姑娘伺候的晚,不大了解姑娘脾性,姑娘是只要心里憋闷了,就不喜旁人在身边儿伺候,非得一个人憋着练字。”
“那怎么办,我今天看那个周家的丫鬟,那叫一个趾高气扬,看见我当没看见。”
“你得了吧你,你算哪根葱,还指望周家人知道你?周家的姑娘尊贵的很,说不定连姑娘都不放在眼里。”春夏说着又笑笑,“不过你倒也不必担心,咱主子你知道的。”
春柳了然的点点头,跟着主子后头,自然是吃不了亏。
相比南山阁的安静,紫竹苑就显的热闹的多,下人仆妇一处聊天打闹,看得出这周家六姑娘是个不好安静的人儿。
绿妩绿婉屋内伺候着,心疼自家姑娘拿着个小碗一口一口喂着肉糜蛋羹,周六姑娘周湘吃着吃着嫌盖头碍事直接扯了。
绿妩连忙劝道:“主子不可,这盖头要等太子殿下来了才能摘,您自己就给扯了算什么事儿啊。”
“哎呀,怕什么嘛,反正我跟陶磬一同入府,她又长的比我貌美,今天晚上太子殿下才不会来我这儿。无碍无碍,莫慌莫慌。”
绿妩被自家姑娘这样的反应弄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也就算了,传闻太子妃极美与太子殿下感情也甚好,自家姑娘能这么看的开倒也是好事。绿婉见手上一碗肉糜见了底,搁下拿了薄荷水给周湘漱了漱口,撇了一眼绿妩,笑道:“主子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你这丫头说什么浑话,小心我叫嬷嬷来治你。”
紫竹苑一片热闹再不用说,相比这里的热闹,另一头的月间馆又是另一幅模样。
陶磬一向自视甚高,又自负美貌,虽都传闻太子妃极尽妍丽,陶磬认为自己也不是不能比。何况她瞧不上太子妃那个出身,自己还小的时候,这太子妃不还因为和周家二女吵起来被王上斥责吗。想来商人也教不出什么好女儿。
直到月上柳梢头,前厅的宴席散了,紫竹苑月间馆的人也没等到太子殿下的身影。紫竹苑见不会来了,也就歇下安眠。而月间馆的那位,端坐在喜床之上,直到红烛燃尽,鸡鸣日起仍未歇下。
到了辰时,小丫鬟嚼舌根嚼给了春柳听,春柳又嚼舌根嚼给了用过早饭正在看书的李悠然听,“主子,你说月间馆那位倒是执着,太子殿下回南山阁的时候都让小丫头过去通报了,那位还等着,也不知道图个什么。一会儿这两位该来拜见了,估摸着那位脸色都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