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牌子一个六千两,镯子的润差了半截,只能给你五千两,三个戒面一个一千五百两,剩下的边角料做做耳环什么的,再给你一千两。”
香儿顺着他的话掰着手指头算,“哎呀!那咱们不是还赚了两千五百两吗?”
她拉着杜笙的袖子,有些激动,“公子,我们居然赚钱了哎!”
语无伦次,“一下子就是两千五百两啊!”
又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够普通人家好吃好喝过好几年了。”
杜笙比了个嘘的手势,香儿似乎意识到自己太丢脸,连忙捂住嘴,瞧了瞧掌柜的脸色,发现他没有看她才安心下来。
杜笙摇摇头没说话,掌柜的有现钱,数了两万两千五百两出来给杜笙,杜笙又给了香儿,“你保管吧。”
香儿郑重其事的塞进怀里,不放心还拍了拍。
拿了钱,香儿连忙推着杜笙的轮椅离开,跑的慌里慌张,仿佛背后有人追似的,杜笙问她,“跑这么急做什么?”
“总觉得掌柜数错钱了,万一他反应过来,找我们要回来怎么办?”毕竟还从来没遇到过去买玉,结果手里的钱更多的情况。
其实杜笙那块料子切跨了,并没有赚多少,只保了本,稍稍赚了一点点。
当然市场价不是这样的,市场价更贵,只是因为掌柜的做中间商,再转手卖给别人,或者自己加工完后拿去自己铺里卖,所以留了一点余地,压了小半的价。
杜笙没有成品铺,也找不到其他人收,怕麻烦没办法才会出手的,要不然他不会放任掌柜的压价。
“放心吧,掌柜的精明着呢,咱们运气好,开的那料子不错,所以赚了一点。”杜笙深吸一口气,“改明儿用这个钱给娘子买一块上好的墨玉。”
他抬头看香儿,“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千万别告诉她,赚钱的事也是,等我的玉买好雕好再跟她说不迟。”
香儿想都没想点头,“好。”
俩人就这么欢欢喜喜出了黑市,顺利回到棺材铺,脱下披风和面具,前脚踏出门槛,后脚白天带的那四个黑衣人立马跟上,香儿瞧了一眼他们身上的标志放心下来。
“姑爷。”似乎闲着无聊,香儿问,“你们为什么老是说赌啊赌的,这跟赌有什么关系?”
杜笙身体微微一僵,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来了。
☆、被嘲笑了
“石头在没有开出来之前, 都是没有定数的。”迟早会知道, 不如现在选择性告诉她,“不过掌柜的厉害,他帮我们挑的是好料。”
香儿脑海里出现掌柜那张油腻的脸, “他吗?他不是不愿意吗?”
“开始确实不愿意,毕竟跟我们不熟,不过你以为我去看切石头是干嘛?就是跟他打交道。”杜笙不算撒谎,“后来熟了就愿意了。”
“这样啊。”香儿懵懂的点点头,边推他赶路, 边四处看看。
她是江清清的贴身丫鬟, 江清清要求挺严, 平时又忙, 根本没空逛街,也不允许她左顾右盼,杜笙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想拉拢香儿,反正只是黄昏, 也不急着回去,让她慢点走也好,纯当游玩了。
许是他的纵容被香儿感觉到,越发大胆,脚步不受控制朝热闹的街道而去,但是想着怀里的银子,又紧张的退了回来。
杜笙问, “为什么不过去?”
只要她再往前走个十米左右,就是开满店面到处都是小吃的地方,人也很多,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逛街,香儿自然也不例外,杜笙也看出她想去的心思,为什么又不去了?
“我带着钱,万一钱弄丢了,小姐会责罚我的。”香儿如实说。
“那你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说我又去赌了。”杜笙顺口道。
香儿连忙摇头,“那更不行了,小姐好不容易对你改观了些,这样会破坏你们的关系。”
杜笙捏着戒指沉默不语。
他没有撒谎,确实去赌了,不过换了一种法子而已,左右还是不离赌。
香儿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对他失望至极?
杜笙深吸一口气,心不在焉看着缓缓倒退的景象,被香儿推回了家。
大户人家讲究,像他这样的入赘宛如家里长工,只能走侧门,听说侧门是府上小妾走的,他现在的身份无疑和府上小妾对等。
开始第一次第二次时有些羞耻,后来习惯了竟也没了感觉,府上下人议论他,也不在乎,旁若无人一般走过。
说来江清清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丫鬟,个个八卦话唠,每次经过嘴上都不停,府上有点事立马传了出去。
听她的意思还是她故意的不成?
“姑爷,前面有台阶。”
不用香儿提醒,杜笙已经握紧了轮椅,四个黑衣人一人抬着一边,一下把他搬进了门,一路护送到内院才停下。
香儿挥挥手让他们回去,她自个儿端了盆出来给杜笙洗漱。
简单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