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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告发贪污受贿,就是莫名其妙地告老还乡。
其中告老还乡的还都是品级不低的官员。
他不知连尤是用什么方式做到的,但他清楚其目的了。
一点一点地消磨掉他的势力。
那他又凭什么仁义呢?
这一边谋士们好不容易做好了人脉部署,就被连殷召见。
“你们将那件事谋划一下,最好不要开罪靖远侯府,”连殷眉眼间似有郁色,“只要让其知晓是连尤做的即可,无需造成过大的影响。”
几位谋士内心叫苦不迭,还是闷头去谋划。
只有不到十日的时间,所做的谋划最好谨慎,减少纰漏。
黑衣人抹黑进了连尤的寝殿。
“主子,可还要继续?”
连尤垂着眼,看不清神色,只听见他似乎是笑了一声:“这五日再折腾两三位就好了,要给小姑娘积德。”
黑衣人领命而去。
连尤兀自静默半晌,吹灭了灯睡了。
朝堂上的势力,他不与太子争。
他们都没记起来,当今大皇子连尤的来处,是东南。
与蛮夷仅仅隔了一道边疆的东南。
温二小姐的生辰宴,本来也并不很盛大。
只是这一回邀请了两位皇子前来,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有些官家夫人向温夫人讨要了请柬,希望以此能看看两位皇子的高下。
也有些不肯卷进来的,谢绝了邀请。
无论如何,今日的靖远侯府都是相当热闹的。
靖远侯府不愧为御赐的府邸,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竟是不落俗套地华贵。
连殷姗姗来迟,到的时候看见连尤哄得小姑娘正弯起眼来。
他上前道了贺,又让人抬上贺礼,就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这场子到底是靖远侯府的,他总不该喧宾夺主。
即使如此,也总有几人上前来与他攀谈。
连殷能推拒的都拒了,不能推拒的也只是应答几句。
前来的宴客知道他无意于此,也不再上前叨扰。
连尤毕竟不能一直占着小寿星,只一会儿就走开了。
温寄转眼看见他,上前来行了礼。
“太子哥哥,多谢您今日赏脸。”小姑娘措辞有礼。
只是。
连殷总觉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但是他依然面上矜贵:“今日过后,你就要六岁了。”
小姑娘想了想,没话可接,只回一声作为应答。
连殷见温寄乖巧温顺,愧疚更甚,没能再说什么,转身去了莲池旁盯着少有盛放的莲池看。
温寄听见了跟着连殷来的宫侍念礼单。
“玉如意一双。”
“云雀钗头面一套。”
……
温寄懒得听下去,兀自走到后院去了。
正是走到一个没有什么人的角落,小姑娘终于清静了。
左右那些人也不是专门来祝贺她的,她在不在也无所谓了。
温寄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转过身就抵上了一把刀子。
小姑娘绷着脸转过身来,对上那人的眼。
一看就是易了容的。
温寄面无表情地想。
那人还等着温寄挣扎叫喊吸引人来呢。
谁知道小姑娘这么平静。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一大一小对视着僵持不动。
温寄眨了眨盯得有些发疼的眼,想着要不配合一下算了。
所幸这时,尺素找来了。
“小姐?你到哪去了?”尺素走的有点急。
那人顺势收了刀子,一晃眼就不见了。
温寄又眨了眨眼。
这是因为她是小朋友就觉得她好骗吗?
尺素这时看到她,走过来:“小姐,您今日可是寿星,别乱跑啊。”
温寄弯起眉眼,笑着将手背到身后,把刚刚自地上捡起的腰牌藏进袖子里。
“那我们走罢。”
回到刚才的地方,连殷和连尤几乎是立刻将视线转过来。
然后看到她笑着扑到温夫人怀里撒娇。
这……
连殷颇为诧异地皱起眉,甚至怀疑自己的人根本就没有动手。
连尤只是愣了一下,就抿唇忍着笑意上前。
温寄转过头来看他。
“温二小姐。”这是他这场宴会第二次与温寄攀谈。
温夫人却没有多加阻拦,松了手。
连尤到底是皇子,是以温寄走过去见礼。
却听小姑娘小声抱怨:“小柚子,我一晚上给你行了两回礼了。”
“温氏本就不必行礼,”连尤哭笑不得,倒也没忘了正事,“你可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