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下到宫里当差,还要被连殷这个可以说是同辈的家伙使唤,意难平也正常。
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的温二小姐罕见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兄弟阋墙这样的事,委实不好说道。
一向顺风顺水的温二小姐抿着唇说不出话来,盯着眼前的少年看了一会儿。
连殷本来也没指望小姑娘肯冒着风险替自己说话,只是难得见她这样认真地看他,一时忍不住笑意。
然后就在得意忘形间听见小姑娘幽幽地回应:“那你好可怜。”
“可怜人”连殷没有想到小姑娘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一时怔住,配上他一向白得快要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更是可怜兮兮的。
无意中戳到了温二小姐的软肋的太子殿下沉默了半晌,可耻地选择将错就错。
他点点头:“嗯,孤好可怜。”
万万没想到他会就这么直接承认的温二小姐:……
深知统领大人秉性的宫侍:……
于是可怜的统领大人就这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背下了这口黑锅。
连殷也没有多留她,在用晚膳之前将人送回去了。
温寄倒是觉得很难得,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连殷看透了她的心思,无可奈何地解释:“寄儿,你已经不是孩童了,男女授受不亲。”
温寄对这个说法不屑一顾。
男女授受不亲,那为什么还要把她带进宫。
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罢了。
但是很显然,连殷也给不出别的说法。
他权衡利弊,在占有和保护之间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尽管错漏百出,却也是一退再退的结果了。
温寄也不打算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很是利落地下了马车,不忘与他道别。
连殷看着她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目光沉沉。
所以当温二小姐抬眼打算跟太子殿下道别的时候,就看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其中似乎有控诉的意味,类似于“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这样的。
想通透以后,温寄头也不回地与等在门口的温廷一起进了靖远侯府。
她微微侧过脸,最终还是没有停下来。
应当是她理解出错。
而这边的连尤过得不是很安稳。
自从皇后放权之后,连殷就揪着他不放,看样子是非要查出些什么才罢手。
可若是真的让连殷查出什么,那就跟不可能罢手了。
那就该是跟他死磕到底了。
叛国通敌这样的罪名,就算是贵为皇子,也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连尤严防死守,还是不知道会不会被钻空子,最近一段时日连房门都很少出。
这样看来虽然很让人怀疑,却也最大程度避免了出错。
这时最好的止损办法了。
但一直这样显然是行不通的。
连尤叹一口气。
听闻靖远侯奉旨平乱去了,要不要让他们注意着点,尽量别对温大将军下死手?
不过重伤应该没什么大碍,还能够有个理由让皇帝将人叫回来。
当今皇帝是个重情重义的,听闻温晋重伤难治,必然不会放任人再上战场。
可是……
温氏忠君,名不虚传。
皇帝又不能让人去生拉硬拽。
况且温晋如果在战场上重伤,只怕是拼了命也要多带走几个。
倒是要是真的让温大将军丢了命,他怎么跟小姑娘交代?
唉。
愁。
至于温寄,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垂着头想了一会儿。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就必须跟连尤一刀两断了。
一想到那顶巧士冠,那只鹦鹉都要还回去,她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温寄抬起头,面无表情:“尺素。”
“小姐?”
“去将大皇子送来的鹦鹉带过来。”
看一天就少一天呢。
尺素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要在快要用晚膳的时候看鹦鹉,但还是依言照做。
温寄一脸沉痛:“小柚子,很快你就要回到那个天天想着吃你的家伙那里了,我会让你在上路前过得好一点的。”
被取名为“小柚子”的鹦鹉看起来也很不安,时不时扑棱两下翅膀作为回应。
尺素安静地立在一旁。
听小姐这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把鹦鹉送回去?
她垂下眼。
果然,除了那位太子殿下,旁人是没有让小姐一忍再忍的能力的。
也不知道大皇子是如何招惹到小姐的,竟然让小姐直接翻脸想要一刀两断了。
那么,至少说明小姐还是很专情的?
过了半个月,传来消息说温大将军遭了暗箭,又硬是要上战场,现在已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