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过身上却少做了衣服,一个躺着,一个以手撑在她身上,很是亲密的样子。
阮卿莫名有些脸红,“这物怎么有些不对……嫂嫂不应该装的点心吗?”
她移开视线,却见这瓷桃子内部也画着精致的彩绘。定睛细看下来,每一个画面里头都有两个小人亲密地拥抱着,身形与神态都活灵活现,在花园中,书房里,卧榻上,甚至浴桶中……
阮卿突然如遭雷击,慌忙将这桃子盖了回去,手抖着装了三次才将这可恶的瓷桃子塞回食盒。
她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热度,恨不得当场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终于明白为何嫂嫂要叫她千万要在进了婚房,独自一人的时候再打开看了!
阮卿脑海里都是方才看到的画面,她初时再是不懂,看了那些总是懂了,这东西分明是新嫁娘成婚前一日会让看的图!
她回过神来慌忙站了起来,在这新房里头匆匆找了一圈,将这盒子塞进了从阮家带过来的箱笼最底下。
再次坐在卧榻之侧,阮卿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晚,外头宴饮的宾客大醉而归。
阮卿紧张地等在新房里头,外头传来了丫鬟们行礼的轻声。
是裴瑾瑜推开了房门,大步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不会让大家久等
争取在零点发出来
☆、成亲
朦胧的视线里, 裴瑾瑜一身严整婚服踏进新房,径直来到阮卿身侧坐下。
他身上有一股清淡的酒气, 阮卿胡思乱想着,想到了还在云宁山庄的时候,裴瑾瑜在书房里头亲自为她温酒的样子。
全福夫人托着合卺酒跟进来, 满脸笑意:“请大人与夫人合卺。”
托盘里头放着匏瓜对半剖成的两只瓢,它们以红线相系为一对,里盛酒液,散发出一股匏瓜特有的苦涩气味。
全福夫人道:“合卺合一, 合二为一, 同甘共苦,如胶似漆。”
裴瑾瑜伸手拿过一半瓢,阮卿拿过另一半, 自盖头下饮下酒液, 遂成合卺之礼。
裴瑾瑜事先对婚事有所了解, 不等全福夫人开口已自行起身,去案几上拿了早备好的金玉秤,一步步向床榻边端坐的小夫人走来。
阮卿听到他的脚步声,朦朦胧胧的眼前一暗,已有一只金玉秤杆挑开了她眼前的盖头。一张秀雅温柔的小脸露出来, 他寒星般的眸子里点着温柔的光。
阮卿抬眼之时, 也是看得险些呆住了。
灯火明亮,裴瑾瑜站在她的面前,红衣墨发, 俊美到极致。他靠近俯身,阮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夫人今日美极了。”
他伸手抚了抚阮卿额间碎发,衣衫间沾染了淡淡的酒气,还有自春寒料峭的夜风中走来的寒意,阮卿被他的气息包围,只感到他指尖拂过处蔓延开热意。
“外头……他们灌了你许多酒吗?”
裴瑾瑜一笑,将盖头放在了全福夫人捧着的托盘上,不急不缓地解下阮卿头上沉重的九钗华冠,一双大手灵巧温柔,没让阮卿的发丝有一丝牵扯。
“他们并没有灌太多,”裴瑾瑜将阮卿盘好的一缕发丝解下梳了梳,漫不经心道,“我酒量尚可,他们已经醉到不得不告辞了。”
阮卿脸儿红红地点点头,起身为裴瑾瑜取下发冠,也拿起了玉梳为他束发。
全福夫人递上了放着剪刀与荷包的托盘:“请大人与夫人合髻。”
阮卿与裴瑾瑜各自剪下一缕发丝,由阮卿小手,放进早已备好的荷包中。
全福夫人笑眯眯地开口:“合髻结发,心有灵犀,长相厮守,恩爱不疑。”
说完吉祥话,全福夫人告辞出门,外头自有中书府的管事们为她发赏钱。
阮卿手中捧着那只小小的荷包,满心都是蜜一样的甜意,心轻飘飘的,像是春日里头雀跃的黄鹂,一阵微风过来,她就要飘到柳梢头,飞上云间去。
裴瑾瑜看着她为手中那只合髻结发的荷包而欢欣至此,有些失笑:“夫人?”
阮卿应声抬眸,裴瑾瑜在她身侧正专注地凝视着她。他身量高大,与她一同坐在卧榻之侧也是微微垂眸的样子,灯下更是眉如墨画,目似点漆,有种十分惑人的俊美。
三书六聘,拜堂成婚,如今裴瑾瑜已经是她的夫君了。
“夫人如今可是饿了,或是先梳洗?”
裴瑾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冰玉似的嗓音里头如今带了点温柔,阮卿却是手足无措。
他与自己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气息可闻,如此之近地凝视过来的时候,方才刻意忘掉的画面忽然又回到了的脑海里——
树荫下,书房里,卧榻上,浴桶中,两人亲密地拥抱着……
阮卿顿时一阵羞耻,面红耳赤不敢回话,慌忙压抑自己的胡思乱想,那些画面却是越发鲜明地跳了出来,甚至那些画面里头,还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