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地变成了他与自己……
裴瑾瑜问了话,却见阮卿一张小脸红得要滴血,水盈盈的眸子不敢抬起来,侧身对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自己的小夫人不知为何,忽然十分羞涩紧张了。
裴瑾瑜顿了顿,语气故意十分落寞:“今日嫁给我,夫人竟然害怕了?”
“不是的!”阮卿顾不得自己的耻意,慌忙抬眼去解释,才发觉裴瑾瑜面上并无丝毫颓丧,顿时知道自己是着了他的道。
“你太坏了,你明知道我……”
她一生气,方才那束手束脚的羞涩烟消云散。
裴瑾瑜一笑,这便是坏了?看来他的小夫人不懂的事情的确还有很多。
他自行去了床榻旁的衣栏:“今日喝了太多酒,我先去沐浴一番,以免熏着夫人。”
阮卿又不肯和裴瑾瑜说话,气呼呼地过来,乖乖地为他解下配饰,一一放在案几上,又垫着脚退下外衣,解开腰封。
她动作的时候,不可避免打量到了裴瑾瑜的身上。面前的男人肩很宽,腰却劲瘦,由自己解衣时抬手,能透过薄薄的衣料看到他手臂一动,是十分有力的样子。
鼻尖都是他曾经拥抱着自己的时候,冰凉的气息,如今离得这般近,像是他又将自己拥在怀中。
阮卿生气着生气着,为裴瑾瑜解下礼衣之后,面上却烧得更加厉害了。
头顶传来了裴瑾瑜的一声轻笑,极其惑人。
他自撩开几层纱幔走出,去了宽阔卧房里头由屏风隔出来的隔间。自有小厮仆从听了吩咐,飞快地提了热水赶来,不一会儿,那边便断断续续地传来了水声。
阮卿乖乖地坐在榻上,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仿佛心头有什么隐约的失望。
她立刻又暗自唾弃自己的这分失望,轻声唤了从雪进来为她解下繁复的婚服外衣,端上温水洗去严妆。
从雪不由赞叹:“古书上曾有一句‘却嫌脂粉污颜色’,如今见了小姐才知道并非谬言。”
阮卿里头裙衫正红,衬得肤色娇嫩如雪,红衣墨发,洗尽铅华,便是人间殊色。
她面上一丝温水洗出的红云,又添了一丝女儿家的柔软:“从雪,今后需得叫我夫人。”
裴瑾瑜进来的时候,便听见这句柔软温暖的话。
她不是孤零零地立在远处的遗世独立,而是伴在身侧的,他的夫人。
从雪见裴瑾瑜出来,便行礼告了辞。
卧房里头安安静静,只有龙凤烛燃烧时轻轻摇晃的灯花,发出一丝声响。
阮卿感到裴瑾瑜坐在了自己身侧,她还未说话,他便状似闲聊的开口:“我方才见夫人不敢看我,还以为是我太过于吓人,叫夫人害怕了。”
阮卿心中一动,连忙抬头:“怎么会?我只是……”
她认真反驳的时候,真的很像一只懵懂的小兔子。
裴瑾瑜一笑:“别怕。”
阮卿只感到自己又开始晕晕乎乎。外头天色已晚,四下里喧嚣不在,安安静静的。
“中书府上,下人房与此处相隔很远,如今也宾客尽散,外头已经没有了任何人……”
他的眸子与声音,要将注视的人溺毙其中:“卿卿,别怕。这里只有我和你。”
阮卿茫然地点点头,她如今想不起什么桃子,什么图,她感到裴瑾瑜微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这位极为惑人的俊美君子已经将她揽入了怀中。
裴瑾瑜的声音自她头顶低低传来:“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阮卿迷糊地应了一声,她也不知这是何意,裴瑾瑜却被她的乖顺逗得一笑,“卿卿,看着我。”
阮卿乖乖抬头去望着他。
他吻上了她花瓣似的唇。
这一幕……似曾相识。
阮卿的世界里,都是裴瑾瑜身上独有的,冰冷的气息,他却是温柔的,耐心的,一步步引导着她。
她娇嫩的手指在衣袖下轻颤,裴瑾瑜捉住了那只小手,阮卿被他带着,攀住了他有力的手臂。
阮卿迷迷糊糊地被他带到一片热意里头去,暂且停下,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时,脑海中竟有些疑惑:他是文官,手上怎么会有这样多武将才有的肌肉……
这却只是个开始。
阮卿不记得是怎么拉下的帘子,也不记得何时躺在了自己亲手绣出的龙凤被子下,眼前是一片纱帐与丝被的红云,整个世界都是前所未有的热意。
细白的手指在无力地在裴瑾瑜的肩头抓了几下,那里已经被薄汗浸透,她手上的指甲一贯是圆润的,只留下一点浅淡的痕迹。
裴瑾瑜吻在阮卿轻蹙的眉间:“卿卿,看着我。”
阮卿没有睁开眼,从着了火似的热意里头挣扎出了一点清醒,轻声啜泣:“……你出去。”
一滴汗水自裴瑾瑜额头落下,他的目光仍然那般专注,将她原本也蔓延着热意的肌肤点得轻颤。
“对不起。”
那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