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江南春 > 正文 分卷阅读29
    不动,手上的玉佩也掉在地上,高大的身形微微在颤动。

    她本想问几句是不是发了诸如癫痫之类的病,想跑则有些偏了郎大公子的仁善形象,本着日行一善的念头她走近一问。

    背着她的青年低低道:“我好的很。”

    这声音低哑,细听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东西。姜酒不解,又问道:“你若是不舒服我可以把你的小厮找过来,若是你单独一人,我便送你下山。”

    他呵笑着微微侧身,姜酒眯着眼,只觉得这半面的轮廓浸在日光里竟是有好些的熟悉,长眉斜飞入鬓,朱笔描画的唇衬的面容更为俊秀,那双眼睛形状优美,眸子深沉的仿若要滴出墨来。

    姜酒皱眉,隐隐觉察出他的不同。

    日行一善日行一善,她现在不想这个破念头,被这个人看着,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若是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就久别重逢的夫妻之间丈夫发现这个妻子变了心,怒气压不住想提刀砍人。

    姜酒:……

    她不记得惹过这个人,真的不记得了!

    “你跑什么?我好难受,扶着我下山可好?”那人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姜酒:“不好。”

    “男女有别。我瞧着你有能力下山。”姜酒斩钉截铁冷然道。

    “你呀,真没良心。”他说,转过身来,姜酒这才发现,他高了自己很多,明明嘴上噙笑,眼里并无一丝的笑意,相反还有恼意。

    “有话好说,我是郎大公子的账房,只管算账,若是从前算账上给你算错过,钱我赔,动口便好,请勿动手,保持镇静,情绪激动当真会惹癫痫。”姜酒悄悄往后退,等到三丈开外拔腿就跑。

    他跟着追了上去,腿长有时候就有腿长的好处,他抓小鸡一样把她抵在树干上,怒极而笑:“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你不记得我了?”

    “我看你像是要吃了我的样子,人的下意识反应,请勿怪罪,姜酒给你赔罪。至于记不记得,这不太好说,毕竟记忆有限,我每日要算很多帐,总要忘掉一些东西来腾出空间将帐记在脑子里。”姜酒解释道,低头看着他抓着自己衣襟的手。

    “记账,说的很好,你是不是忘了一桩陈年旧账了?”他微微松开姜酒的衣襟,但还是抵着不让她跑,男人和女人有时候就在这方面不公平,姜酒根本挣脱不开。

    “陈年旧账?”姜酒想了想,满不在乎道,“忘了,都是没意义的东西。”

    那些能被忘记而不被想起的东西她尽量不碰,小时候的经历确实是说不上多么美好。死了全家,去做乞丐,被人使唤当丫头,穷的没一分钱,暗恋无疾而终,带着拖油瓶远走,最后去寻死,幼稚而又可笑。

    “你居然忘了?都是骗我的吗?”

    姜酒听他的话,再看他生气的样子,那双眼睛真像阿祁。十年,他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她微微一笑:“假的。”

    “你是阿祁罢,放开姐姐好吗?你把我弄疼了。”姜酒温声道,她的这笔陈年旧账忘掉委实是有点混账。阿祁还是不错的,暴脾气的姜酒可能直接打人了。

    阿祁看着这样的姜酒,那么犟的人在他面前服软,有些意外,不过并未听话,手指为她理着衣襟,慢条斯理将她额前略显乱的发丝拨打了而后。

    一别十年的姜酒比他梦里的好看,也有些陌生。

    “一点都不好,你既然在帝都,为何不去祁家找我呢?”他的脸慢慢逼近,近到鼻息可闻,最后鼻尖抵着鼻尖,这般的近姜酒都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跟个弱鸡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愧疚,她已经一脚踹了过去,死了命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一个账房而已,你是祁家嫡长孙,云泥之别,你懂的不必我多说。”

    阿祁捏着她的下巴,嗤笑:“你先前对江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草。”姜酒惊诧地瞪大眸子。

    阿祁气不过咬了她的鼻尖。

    他这儿会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日六千了,我……我

    嗷嗷嗷!

    语无伦次。

    ☆、换脸

    “你怕是需要瞧一瞧大夫,治一治心理的病。”姜酒歪着头,认真看着阿祁,他眼里的东西她已经看不透了。

    姜秀才说,人从世间走一遭,总有不慎落水的时候。

    她见此情此景,自个就像砧板上的鱼,等着他来开堂剖肚。

    被抵在树上轻薄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姜酒可以想象从背后看这将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俊雅的贵公子把一个丫鬟抵在树上,动作如此暧昧,不知情的都以为他们是想刺激刺激。

    暖阳,微风,还有一大片的杏花林。“好好说话行吗?”姜酒抵不住他这样的行为,抓住他乱动的手,无奈笑道,“这个帐,你以后找我慢慢算可好?”

    他抓着她腰的手掌轻轻摩擦着,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阿祁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