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以粮种利诱,又以兄弟义气去鼓动他县里那些友人。
与纯粹博爱的她一比,他的心......啧,真是黑透了。
这样心黑的他, 怎会甘心克制,只为将她完整的留给别人?他心中不甘,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将她圈在怀里睡了半夜,直到征抓壮丁的府军和差役破门而入,在这即将离别或许就是永别的时候,他到底还是不甘心!
于是,就在黑夜里吻了她。
被吻的姜秾内心有火山在喷发,可整个身体却是僵直着动也不动......
片刻后,夏五斤后撤一步,退开了。
因为心有不甘才吻了她,可也正是因为这一吻,让他心中的不甘叫嚣得更凶狠了!她这样滋味美好,他怎会甘心将她留给别的哪个男人呢?他想独享她,只他一人能享用她......
但现在来不及了,只希望他能搏赢,届时锦衣归来,再一偿日日夜夜以来的夙愿。
“我在被褥下面放了一张文书,到时你看过后,自然就知道应该用在何处,或许能保你和村里的人一时平安。”
那张文书是袁管事给他的,能证明他们温宁村的人是‘皇室采菇人’,秾妹也跟着他学过认字——学得极快,她能看懂的。
若他搏输了,他会死得利利索索的绝不牵连旁人,以后她们若是遇到大昭朝廷的苛政或征役,这张文书就能起作用了。
姜秾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糊,反应迟钝得很,听夏五斤说话,在脑子里来回过了两遍方才听懂,回答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哦,知道了。”
前世已经活了三十来年的姜大佬,与沈甜谈论性需求、讲豢养面首时,那是一点没有羞赧!但其实......她什么都没经历过,就连与异性牵手都没有过,只有出于商业或礼仪需要的握手。更别说亲吻了......
姜秾大佬看着一副个中精英老司机的样子,实则纯情得很。
“动作麻利点,别磨蹭!”从院中传进来兵士的催促呼喝声。
留给两人说话的时间已经用尽。
夏五斤将包袱系上,提起就往外走,走到门边时顺便将墙上挂着的长弓取下拿在手里。
夏五斤一出夫妻两的卧室,就正撞上收拾了一个干粮包袱的夏婶,“五斤,这些干果、果脯和柿饼等干粮你都带上,在到达军营有军粮吃之前,这些干粮能让你在路上填饱肚子,还有阿娘给你说......”
母子两一边说一边出门往院子里去。
还站在原地的姜秾愣怔片刻,终于回过神来,也连忙跟着出门去。
姜秾出来时,夏五斤刚好对着其中一个兵士,扬了扬手中几乎与他等高的两石长弓,“我们这种生活在山脚的野村农人,平时除了种田,更多还是要靠打猎维持生计,所以我们村的村民许多都会弓箭。小人想问一问,能否允许我带上这把长弓?只带长弓,不带箭支。”
很巧,夏五斤询问的人,正是这次负责带队到温宁村来征抓壮丁的小队长。
小队长想到军中的刀枪剑戟弓箭等兵器并不充足,就连原先的正规府军,想要每人分得一套完整的甲胄和兵器都不能,到时这些征抓去的新兵,怕是很多连一把豁口刀都分不着。
如果有自带的兵器,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些本来就会用弓箭捕猎的新兵,以后直接就能编进弓手队列里去用,非常省事。
况且只带弓,不带箭支,也不用担心他们半路叛乱生事。
“可以,把弓带上吧。”
此时,隔壁姜家,姜双五在周翠娘的帮助下也收拾好了包袱出来,听到了小队长的话,于是周翠娘立即回身进屋,把姜双五的长弓也取了出来。
“孩他爹,你也把弓带上。以后出去打仗时分到箭支了,也能用得上,否则万一分不到兵器,那就要赤手空拳上阵去,就更是要有去无回了。”
周翠娘当然不懂打仗的事情,但她知道征抓的壮丁太多的话,肯定不是每个人都能分到兵器。而且,她亲眼所见,府军打仗都是让用弓箭的弓手先射杀一阵,等敌人冲上前来时,弓手就后退,再由枪手和刀手顶上。
这样看来,在军队里弓手多半是死在后面的,也就是说能活下来的希望总要大一些的。若是她丈夫带着弓,那以后当弓手的可能就大,活着回来的可能就更大了。
面对征抓壮丁的府军,姜双五和夏五斤两人都没有抵抗,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