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分明了,被孟老觉得是掐尖好强爱记仇。
殊不知孟老听他一口一个景年哥的,心里有多乐呵!
而且就算是顺带着的,也是这丫头开始关心景年、知道为他着想了不是么?
宁宝儿:……
还真不是!我就是觉得,某人更适合被拽来扯大旗做虎皮。
毕竟再怎么积极努力,自家老爸也只是从地地道道的农民变成了农民企业家而已。什么身份啊、人脉的,跟孟家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
她倒是巴不得毁了那劳什子的婚约呢,但也得确保家里不被连累甚至迁怒。
唔,三辈子才修来这么一对儿好爹妈,一众疼她爱她拿她当宝贝的亲人。宁宝儿就是嘴上不说,心里也重视着呢好吧?
天幸这俩人心思天差地别的,却还特别诡异地实现了目标一致:对孟克勤严加管教。不求将来有多惊才绝艳吧,至少不能粗俗少教养丢了孟家的脸!
“哟哟,真想不到啊!”许来娣震惊,一脸八卦地说:“像孟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孟老那么德高望重的老英雄,居然也有这样的糟心事儿……”
“有数儿的家家都有难唱曲儿,再英雄那也不还是凡人一个?”宁栓柱撇嘴,就差没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了:“你呀,就消停点儿,把那破车嘴闭严实了吧!这还在人家家里呢,咋好这么说主人家是非?”
“我……”许来娣悻悻:“我哪儿就是那么个是非人儿了?我是为咱们宝儿上火!你说说,原本孟家高门大院、红色家庭。景年那孩子虽然年纪小小,却是个聪明机敏又厚道的。
用句戏词儿说,简直就龙行虎步,看着就非池中之物。
跟咱们宝儿简直就是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再般配不过了。可……”
“可现在这好女婿脚下赘了个带着一脸尖酸刻薄的后妈、要啥啥没有,要脾气就挺有的后弟弟。这关系本来就难处了,再加上个娶了后娘眼瞅就要成后爹的糊涂蛋爸。这以后的家庭关系……”
简直分分钟复杂了千万倍的意思啊!
这门富贵亲不好攀,许来娣有点儿缩了。横竖她们家现在小日子红红火火着,镇长迎面遇着都得上赶着给她赔笑叫声老婶子那种。
又何必叫孩子憋了巴屈的攀个富贵亲?
不如在附近十里八村找个憨厚后生。这样两家贫富差距大,男方一家子都得捧着她们宝儿。就算亲家家里有什么幺蛾子,也绝对不敢使到她宝儿面前来!
老夫老妻了一辈子,宁栓柱还能不知道老伴儿心里转着什么念头?
当时就狠狠瞪了她一眼:“去去去,赶紧把你心里那些个破烂主意收一收。田多地广的,谁家田里还不出几个稗子了?有老孟那个庄稼把式在呢,你操哪份闲心?”
“横竖他心里知道轻重,知道该砍什么,留什么。就不为了景年,那也为了他们孟家名声、未来的发展呢!”
“嘿!”许来娣瞪眼:“哎哟妈呀,你这是啥破比喻啊?还稗子和稻苗!那是俩孩子,活生生的大孙子。是,景年小小一点儿就没了妈可怜些,又是老孟一手拉扯大的,爷孙感情肯定比那个什么不勤的深厚。但……”
“但那个再咋不济,也是亲孙子来的!就跟咱们似的,更稀罕宝儿不假,那也不能为了宝儿不要宝珠啊!要不你看今儿老孟下手再狠,不也是往屁股上肉厚的地方使劲儿,出发点也是为了教好那孩子?”
宁栓柱拧眉:“呸呸呸,你这都什么破比方?咱宝珠多好个丫头!”
“我这人没啥弯转心眼子,就以实为实,将心比心!”
“比个锤子啊?你个围着锅台转的农村老太太跟人家运筹帷幄的大将军,那中间差着多少档呢?哪有半点儿的可比性!”
宁栓柱撇嘴:“得得得,你可快别往自己那老脸上擦胭粉了。赶紧睡觉睡觉,老孟不是说明儿待咱们去瞧瞧升旗、瞅瞅故宫?哎呀呀,那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瞅着的景儿,咱这把老骨头居然就能亲眼瞅瞅了。”
“多大的荣光?”
“跟你说,这个牛,够我牵回三和村吹到死了!”
许来娣:……
就特么的想要一脚把你这个老犊子踹地上去!
还故宫呢,老娘直接送你故去信不信?个不会说话的糟老头子,我老脸,你特么的不是更老?!
老两口闲篇扯出把刀子来,而被他们各种惦念的宝儿呢?
嘿嘿,当然是暗戳戳报仇,整治那对儿出言不逊的母子啊!为了给黄月英个狠狠的教训,她都难得对孟景年那家伙柔和了眉眼,好一阵的交谈(套话)。
为了高度还原,惟妙惟肖,更是细细观摩了他生母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
准备的,可以说是相当充分了。
等到夜阑人静时候,宁大师循着早前在那母子俩身上留下的一丝契机特别顺利地就来到了她们的梦境。结果放眼这么一瞧,她就被气乐了。
心里头那点儿以大欺小的不自在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