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烈日下的春雪般。一点点开化、蒸发,消失无踪。
你道是为啥?
因为这娘俩一脉相承,个顶个的坏。连梦中都不忘了怎么算计孟景年,或者叫他倒霉什么的。行吧,继母和继子,天生的敌对关系。
尤其黄月英还是个小心眼,一味盯着孟老那点儿家业的。那简直,都恨不得把孟景年除之而后快了。那小心思阴险的,宁宝儿都怕说出来脏了自己的嘴。
OK,争家产这回事儿就跟打仗夺嫡似的,各为其主没毛病。但把主意打到她们一家子身上什么的,宁大师就很不高兴了。
直接小手一挥,凭空幻化出好些个气势骇人的恶犬来,团团将孟克勤那个小霸王包围。
好容易得来的千金贵子,全凭他才一举平步青云。嫁给了孟凯旋这样平日连想都不敢想的将门之子,当上了人人称羡的孟夫人。
黄月英都把孟克勤当成是自己的幸运星般,真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
除了最近在老爷子跟前吃的两把亏,孟克勤可说是从来没遭过罪!
猛然让这么个娇滴滴对上一群眼神凶恶、嘴流涎水的恶犬。小家伙儿不被吓到才是咄咄怪事好么?
宁宝儿就看到那小子仿佛不敢置信地猛撩袖子狠擦了擦眼,发现恶犬们还在,并不是幻觉后。妈呀一声哭出来:“妈,哇哇,妈救命啊,有狗追我!”
然后拔腿狂奔,试图用双腿突出重围。
发现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后,特别果断地就趴在了地上。装……装死?
如果他不抖得跟筛糠似的,身下没有漫延出一股子难闻的臊臭味儿的话,宁宝儿都想要给他这份机变打个满分了。
而现在?
听他都这副境地了,还喃喃着‘不怕,不怕,孟克勤你连宁宝珠那个泼丫头都不怕,更何况是群狗’什么的。都已经准备收手进行下一站的宁宝儿怒,小手虚虚一指。
那些凶恶的狗狗们悉数消失不见,倒是孟克勤趴着的地上一点点的,涌出一些个黑色的水流。细细一看,那哪儿是什么水流啊?
分明就是万万千千个,汇聚在一起的蚂蚁。
小小的一个,往胳膊腿儿上一爬都能蛰红一片,麻麻痒痒的特别不舒服。更何况是铺天盖地这么些呢?装死不成反差点儿被蚂蚁大军给吞没什么的,吓得孟克勤涕泪交流。
一迭声地叫救命,哪儿还有白天那股子傲慢嚣张?
而他身边,导演了这一切的宁宝儿只负手而立。笑得一脸得意:“叫什么都不好使!只要你小子嘴里脏话还冒不停,还敢起什么坏心思,就没谁能在这噩梦里把你给拯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的以后,大概都能定时更新了。想了想,凌晨什么的太晚,不如改成每晚九点?
感谢欢颜大大的再一次灌溉,么么哒~
☆、第 42 章
很是欣赏了一会儿孟克勤的狼狈后, 宁大师才转身离开, 到了更恶更需要惩治的黄月英梦中。想要她们姐妹俩身败名裂, 顶好连宁家也再没有翻身之力?
嗯嗯,很好很好。
因为她这份恶毒心思, 宁大师甚至觉得自己都半点儿不用收着了!
就牟足了全力, 先把丫吓个半死再说!
浑然不知危险将近的黄月英愤愤,一口闷了满杯的红酒,随即将手中的水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个偏心眼的死老头子, 都是一样的孙子凭啥这么两样的待遇?”
“那小不死的孟景年是婚生子,我克勤也不是私生的啊!都是……都是一样的孙子。宠着一个, 压着一个的,我克勤多伤心呢!”
“该死, 该死,都该死!尤其宁传根那个傻B土老帽,瞎特么的热心, 毁了老娘的全盘计划。不然孟景年被拐到深山老林里,有生之年都回不了京。孟家, 岂不都是我克勤的?”
嗯嗯, 宁宝儿点头, 就觉得她想得挺好, 心思也挺毒。不过手段上, 到底缺了那么点儿成熟狠辣与果决。不然得手后就一不做二不休……
自家老爸就是再怎么心细如发、侠肝义胆的,那也没啥子用武之地不是?
咳咳,这么想, 好像挺对不起孟景年那货的?
毕竟她就是不喜欢凭空掉下来桩婚事,不愿意随随便便就被绑定了一辈子。事实上对于孟景年那个孩子,还是没有什么恶感的。
毕竟订婚什么的,也不是他个小娃娃能左右的不是?
宁宝儿吐舌,并不怎么走心地默默跟孟景年说了声抱歉后,随即幻化成了他生母的模样。
蓝白条纹病号服,秀发披散遮住了大半脸颊。双眸空洞无神,嘴角挂着蜿蜒的血迹。整个人,哦不,应该说是整个鬼漂浮在离地三寸的状态。
明明丝毫没有接触地面,却每虚空踩过一脚,就在地面上留下个小小的血洼。
那画面,看着也是特别的恐怖了。
更别说某大师专为恫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