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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后,她环顾四周。
房间内亮着盏小灯,柔软的光线照到白色的被单上,病房似乎也没有那么冰凉。戚荷张开口想说话,可又发现嗓音很干,不大能发出声音。
顾北梵看到后便从一旁的陪护椅上站起身,“我给你倒杯水。”
戚荷点头,伸手接过,饮了几口,“语凡呢?她现在没事了吧?”
“她在隔壁的病房,还没醒,不过有医生护士陪着,你不用担心。”
顾北梵的声音很平静,戚荷从他话里听不出半点情绪,于是小姑娘一时间真的没底了。
她不知道顾北梵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甚至怀疑,顾北梵对她和顾语凡逃婚的事一无所知,毕竟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是现在这种态度。
他是不是只是觉得她们出来旅游,然后出了意外呢?
“那另一个女生呢?就是之前和我还有顾语凡一起拼车的那个小姐姐……她还好吗?还有那个司机,现在在哪里,他是坏人,电话给我……我得报警!”小姑娘愤慨。
“那个女生检前面来医院查发现没什么问题后,还有急事就先走了。你们的司机现在已经在警察局里了。”顾北梵起身把手机递到她左手边,“你可以先给关心你的人回一下消息。”
“大家都知道了?”她问。
顾北梵挑眉,“你说呢?这么大的事。”
戚荷先给爸妈回了个电话,然后又群发消息,报平安。结束了这一切后他放下手机,不安地看着眼前这男人。
她酌来斟酌去,最后嘴中挤出三个字:“青……青草膏。”
然后她也不大敢看他,就只是这样垂着眼,一下一下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忐忑地等着下文。
“嗯,看到了,很喜欢。”顾北梵顿了片刻又补充:“很绿很配我。”
“……”
您还真是善用形容词。
但总之,她凉了。
“那……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东西。”戚瞎瞎太心虚。她侧过身子,将左手伸到开关处,想把房间内所有灯都关了。
但那男人不但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反而还开了房间内的大灯。
下一秒,白炽灯亮白的光线从屋顶处落下来。戚荷赶紧闭眼,死活不去看顾北梵那张尽在彼此的脸。
顾北梵看着这姑娘掩耳盗铃的处理方式,好气又好笑,半晌,他开口:“你说呢,青草膏附近还放了什么东西?”
见那姑娘又不吭声,顾北梵便挨着她坐下,“怎么?都有勇气做了,却没勇气承认。”
“谁……谁说的!”戚瞎瞎本能地反驳。
“那你说,你还做了什么?”
顾北梵说完后,空气又陷入一片死寂。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
“请进。”他道。
戚瞎瞎看着护士姐姐推着小车,一步步走向床边,还以为她是来为自己拔针头的,便乖乖靠着枕头,等着她给自己拔针。
“唔……顾北梵你干什么,怎么又捂我的眼睛。信不信我回到家把你的领带都剪掉!”小姑娘奶凶地控诉
“你现在要抽血。”他解释 。
“好吧,”她转过头估摸着方向,对护士姐姐小声问道:“小姐姐,我这是要检查什么?”
护士小姐姐,拉着戚荷的手腕正在给她消毒,“这是您先生要求的检查项目,抽血,验孕。”
说完后,她不带犹豫地一针扎进戚瞎瞎静脉。
☆、第 19 章
验孕?
验什么孕?
为什么要验孕?
不得不说“验孕”这词, 冲击力太大, 戚荷一向怕疼, 但这下她也只是木木地僵着手, 愣在床上。
因为看不见, 戚荷也不知道到底被抽了多少血,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她感受到针头抽离, 手被人放下。
“好了吗?”
“好了。”
戚荷向护士小姐姐甜甜地道了声“谢谢”,转过头凶巴巴地对着顾北梵道:“顾北梵, 你现在能把领带解开吗?”
顾北梵听得出她话里的情绪,见他对自己这态度,心情自然也不好, 于是他生硬的说了声“不能。”
“为什么!”小姑娘恼了。
“没有为什么。”他拉过戚荷的小臂,用棉签按着她的针眼处,态度冷淡。
“哇,你怎么还有理了?你个渣男。”戚瞎瞎边说边将手伸往脑后想要暴力解决。
顾北梵拧住她手腕,冷声责备:“戚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刀枪不入, 可以上天了?血还没止住,你这是想给谁添麻烦?”
戚荷听完顾北梵的话后, 小手就僵在空中:“我忘了自己晕血……”
可她说完后又想起有什么不对, “等等!顾北梵,我们还没完呢!你是不是该和我说清楚,验孕是怎么一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