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我验孕?”戚瞎瞎越说越气,手曲成拳。
他们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 顾北梵要是没做什么人渣之事,为什么会带她来验孕?所以说肯定他是渣了她。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去买验孕棒?”顾北梵说这句话时语气还有些凶,但说完之后便就意识到不妥。
戚荷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开口道:“你有什么资管我?我怎么就不能买验孕棒了?我花的是自己的钱,所有无论我买的是什么东西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就算是把整个店的验孕棒都搬到家里拆着玩,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北梵没吭声,他将棉签拿起,确定已完全止住血后,便侧过身把她头上的领带解开。
那淡淡的白麝香随着领带的离去而远逝,戚荷莫名地伸手去抓,然后顾北梵松手,她也就真的抓到了。
领带质感丝滑,握在手上还挺舒服。
可戚荷却有些局促,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后顾北梵直接把领带塞进她口袋,“拿回家,给你剪着玩……”
“……谁要剪你的破领带了?就算你想要被剪,我和剪刀还不愿意了,再说了渣的是你,你的领带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乱杀无辜?”戚瞎瞎哼了声,一脸的不屑。
顾北梵此刻已经没什么脾气了,他轻轻叹气:“抱歉,前面是我态度不好,可是戚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要不是我在房间里看到了验孕棒的纸盒。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说?”
“对啊。” 小姑娘理直气壮地和他杠着,“既然你都看到验孕棒的纸盒了,那份桌上有张纸就摆放在台灯下,这么明显你应该是看到了吧。”
“没有。”顾北梵看着她是神情淡漠,那眼神那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哦,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在桌上给你留了《离婚协议》。黑纸白字,公平公正。你回去把它签了,我们就此散了!”戚荷说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双眼直视着窗外的月色,自始至终连个余光都没给那男人过。
顾北梵之前始终觉得戚荷肯定是后悔了,毕竟这一路上她都没敢承认过自己给他留了什么。可万万没想到在这一刻,这姑娘就以这样的口吻把这事说出口。
顾北梵一时间被惹得恼怒。
他起身,不想和她再讨论这件事,在摔门而去前,他轻蔑的哼了声,“戚荷你别做梦了,我已经把那玩意扔进碎纸机了,这件事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戚荷想起身打人,可这边还没走半步路,便意识到手背处还有东西在牵扯着她——哦,原来她还在打点滴。
无奈,她只能得对着那扇关起的门大喊:“顾北梵,你个大混蛋。你要是对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请律师重新拟定,你的东西我一分都不要,只要能和你这狗男人离婚,我便心满意足。”
说完后戚荷就莫名有些哽咽,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惨,好惨,虽然也不知道具体惨在哪,可是她就是特别伤心。
察觉到自己眼眶有些湿润后,戚荷便扬起脑袋,让泪水留在眼眶里,她单纯地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哭,情绪就不会崩溃。
可是她错了,在抬起头的那一刻那亮眼的白织灯光线照入瞳孔时,整个人只觉得分外悲凉,她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与此同时,顾北梵也没好到哪去。
他就站在病房门外,听到她向自己喊话的时候,心情就已经很差了。
本以为自己走后,她能够平静下来。等两人都冷静下来了,再谈谈这件事。
可当他站在病房外,听见她轻声的哽咽,而后抑制不住的大哭时,心中的所有思绪都暂停了。他想进去哄她,可又不知该怎么哄?
平日里偶尔惹她生气后,他只懂得顺着她是话往下说,把那姑娘想要的都给她。
“这次不行。”他低声喃喃。
除了直到现在他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如果这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把她想要的给她,那就意味着离婚。
而此刻他一想到“离婚”这两字,就浑身是火。
“顾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问话的男人是今晚的值班医生,他手上正拿着这次检验的结果。他本来打算直接进去的,可没想到竟听到病房的哭声。
“结果出来了吗?”顾北梵问话时还算平静。
“出来了。”那位医生应到。
顾北梵点头,追问道:“怎样?”
“太太没怀孕。”男医生拿起报告,打算为这位高级VIP病房的家属简单解释,“您看,这一栏检验的是……”
这位医生用通俗的语言,将其解释得很好。哪怕是顾北梵这样的外行,都能明白个大概意思。
“医生,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
“好,顾先生请说。”
“这样的我太太现在情绪有些不稳,您进去的时候可能需要帮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