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选择不说话，看到他径直走到冰箱前, 自己这才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不大的面颊被红晕遮了大半。
“喏，牛奶帮你热好了。”
戚荷伸手接过, “谢……”
第二个字还没说出来，杯子险些从莫名打滑的指尖滑落。
“我来吧。”顾北梵替戚荷把牛奶放在桌上。
思绪在这一瞬，又被那三字重新勾回——前面、前面真是太羞耻了。
她被顾北梵压在墙上亲完第一次后，人就像煮熟的虾米，又红又烫。姑娘张着嘴重重喘息着, 可哪想得到，又一个吻, 盖了下来。
——顾北梵第二个吻, 与先前的温柔不同，这一次，霸道的吻如海浪袭来，缠绵得几乎要将她吞噬。
待到松开时, 戚荷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双脚发软，扶着墙学着小螃蟹的姿势，颤颤巍巍地横着向前。
“我来吧。”顾北梵拉住她。
戚荷傻乎乎地继续向前，她不大懂，走路这种事明明只能自己来，顾北梵怎么能帮？
可下一秒，人被他一把抱起。
再然后，戚荷安静地趴在顾北梵肩头，被稳稳地放到餐厅的椅子上 。就、就好像，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连走路都走不好的小宝宝……
想到这，小姑娘更羞了。
如果说，前面的她像只煮熟的虾米，那么现在，用炸开的小番茄来形容似乎更合适些。
……
两人并排坐着。
一个在喝牛奶，一个在喝咖啡。
“戚荷，你的微博我看了。”
“咳……”
这种事不是知道了就好吗？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戚荷窘得要命，喝了一半的牛奶呛在鼻腔里，难受得要命，紧接着又是一阵狂咳。
顾北梵抽出一张面巾纸，轻轻替戚荷擦去嘴角上的奶渍，缓缓开口：“直播间幸运观众的事，我没有黑箱操作的打算，是我朋友好心帮了倒忙。”
小姑娘点头，“我知道。”
“知道？”他反问。
“对啊，”渐渐地戚荷总算是恢复平静，“如果我是你，会选择藏在角落窥探一番后，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
顾北梵并不赞同戚荷的说法，“我没有窥探的想法，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是吗？那你现在应该了解挺多的，”姑娘讪讪着继续道：“我掉马了，已经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了。”
顾北梵“嗯”了声，“所以之前，是我不够了解你，很抱歉。”
昨晚他看着戚荷微博里的文字，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的心思这么细腻。
“没事，都过去了。”姑娘摆手。
……
戚荷吃完早午饭后，回到房间补觉。
这次醒来时，已是晚饭时间。
小姑娘自嘲地笑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吃了睡，睡了吃的一天，究竟算个什么。
顾北梵没走，晚饭的时候，他就坐在戚荷对面。
三人吃完饭后，顾语凡背过手，扣着木桌，“哥，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如果打算长期赖在我家蹭吃蹭喝的话，我可是要收钱的。”
“好，你开个价。估计这段时间我都要这蹭饭吃。”
顾语凡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额……等等不行，你和戚荷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得先搞清楚。”
戚荷低下头没吭声，在心中默念着，她和顾北梵有这么明显吗...不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现在算什么情况。
挑明了，但也没挑那么名。
“我在追戚荷，有一段时间了。”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后，整间屋子忽然安静。
戚荷惊讶地抬眸，有点不敢相信。
其实，从行动上看，她能看得出顾北梵在追求自己，但从未想过，少言沉闷的他竟能这么直白地表达出来。
依旧是没人吭声，最后是顾语凡重重地咳了声。
“咳，那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哥，前面是开玩笑的，我家的饭你随便吃，随便蹭不收钱的哈。”
戚荷总觉顾语凡“我还有事”的说辞，好像之前在哪听过。可再一眨眼，她已不见踪影。
“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顾北梵忽然开口。
戚荷不明所以地放下筷子，“我们去哪？”
*****
吃完晚饭后，戚荷和顾北梵出门消食。
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昏黄的路灯下，两人顺着人行道，一路漫无目的地向北走。
往前10米是个十字路口，他们放慢脚步时，正好闪起黄灯。
“要赶不上了。”
“嗯，我们等下个。”
于是戚荷就停在原地的人行道上，没在动。
人行道的右边，是社区的户外篮球场，白茫茫的雪堆了厚厚一层，温度也冷，大晚上的自然没人在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