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标准的直角——早上九点。
江珩起身下床,尽管已经足够的小心翼翼,但还是吵到了身旁的人。她轻轻的哼了哼,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
江珩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外面的雪还在下,数九寒天,又已经放了假,小区里没什么人,只有白茫茫的雪亮的刺眼。
江珩出了卧室,先给丢丢简单的弄了些狗粮吃,等它吃饱后顺后就给关进它的小笼子里——它太吵了,一直在挠门会吵醒朗月。
做完这一切后,江珩又回到了卧室,上了床,刚躺下,某个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感觉旁边有了热源,闭着眼睛就往他怀里钻。
江珩便伸出手,紧紧的拥住了她。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了。朗月睁开眼睛,傻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昨晚因为实在太疼,哭了一小会儿,这会儿起来眼泡是肿的,底下还挂着沉甸甸的两个黑眼圈。兀自发了一会儿呆,朗月动了动身子,结果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服,累的跟在操场跑了几十圈似的。
“醒了?”
身旁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炸响,朗月身子明显一僵,接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红到了到脖子以下,她甚至连偏过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很怂的一点一点往下整个缩进被子里。
直到被子把脸盖住了之后,才闷闷的道了声:“嗯。”
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可爱,刚刚开了荤的江珩实在没忍住,摁着她又亲热了一番,直到朗月有些喘不上气,才终于放过了她。
朗月肿着一张唇,眼睛在房间里瞟来瞟去,就是不正眼看江珩。她哑着嗓子问:“我们今天还去超市吗?”
“你可以吗?”江珩怕昨天把她折腾的狠了,贴心道。
朗月本来的意思是她犯了懒,不想去,却没想到江珩会这样问他,顿时朗月那点无法言说的倔劲儿和胜负欲就上来了:“当然可以,有什么不行的。”
江珩失笑,但看朗月语气肯定,神情自然,便顺着她道:“行,那就去吧。”
两人起床洗漱了一番,就去了超市购物。
朗月胳膊腿其实都没什么劲,却偏偏跟自己过不去,愣是走出了跟平常一样的气势。
江珩看的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只是全程护着她,推购物车拎东西跑前跑后,没让她出一丁点力气。
出了超市,江珩问朗月:“你过年在哪里住?”
“爷爷那里,一家人都过去。”
“那好,后天就是除夕了,明天送你去山上,怎么样?”
想到要跟他分开一段时间,朗月情绪一下子就跌了下来:“可以。”她低声道,听起来闷闷不乐的。
江珩察觉到了,问:“不开心了?”
“没有。”朗月嘴硬不承认。
江珩捏着她脸颊:“初二过了我就去见你,正好还要拜访朗爷爷。或者,我带你回江家,反正证已经领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小媳妇。”
朗月吓了一跳:“这怎么行,我还要陪爷爷的。”
江珩笑了起来:“逗你的,瞧把你吓得。”
朗月低下头,心里却舒服了许多。
除夕前一日,江珩和朗月早早的起床,给家里贴上对联之后,江珩开车载着丢丢,把朗月送回了山上,自己则是回江家老宅过年。
除夕当夜。
电视上放着春晚,一大群人穿红戴绿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很是无聊。加上B市好多年前就已经禁燃禁放了,这年过的难免有些乏味。
张嫂和刘叔没有孩子,家中老人也已经不在了,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两位勤劳的人早早的就操办好了一切,院子里挂起了红灯笼,门口贴着春联,张嫂也做好了年夜饭端上了桌。
不管再怎么心里有隔阂,一年到头基本就只有这为数不多的几天,朗家一家人坐在餐厅里,边看电视边吃着饭,时不时还能聊上两句,气氛显得和乐融融。
按理来说,除夕这一天是要守岁。
朗国平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还没到十点,老人家就扛不住了,闭着眼睛打起了盹。朗月心疼爷爷,和刘叔一人一边扶着老爷子上去睡觉了。
老爷子一走,朗英杰和李婉青也回了卧室,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朗月和朗澈姐弟两人。
电视上,央视知名的节目主持人在报节目串词,朗月拿着手机在微信界面上不停地打字,对着手机屏幕一直笑着,显然是跟谁在聊天。
这让朗澈很是郁闷,他不满道:“姐,大过年的你一直对着手机算什么回事,旁边还有一喘气儿的你弟弟我呢!”
朗月瞥了他一眼,开口直逼要害:“还没问你,期末考的怎么样?”
朗澈:“……”
他顿时就蔫儿了,还悔的不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干嘛多嘴啊!不理就不理,让她玩手机不好吗?
朗月看他这神情就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