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考好。她收起了手机,正襟危坐,口吻严厉:“问你话呢,期末考的怎么样?我记得期末也是市一模吧,你分数距去年二本线还差多少?”
朗澈缩了缩脑袋:“还差点。”
“差点是几分?”
“就100来分。”
听到这个惊天其泣鬼神的分数,朗月直接就被气笑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朗澈一眼,满脸都写着“鄙视”两个大字。
“那、那你也知道啊,我本来就是个学渣么。”朗澈小声逼逼。
朗月看他这副怂样就来气。她冷着脸道:“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把握。”末了,实在是忍不了,骂道:“你这成绩高考完了去搬砖吧,没学校能收你。”
“我也想好好学啊,但是以前落下的课实在是太多了。”朗澈心里委屈。
高三实际上就是大复习,如果高一高二基础不扎实,高三想提高确实困难。
朗月想想也是,与其在这里训他,倒不如想想办法。
想来想去,她干脆提议:“要不,给你报补习班吧,一对一的那种,比你听大堂课应该好一些。”
“啊?”朗澈当即就傻眼了。大过年的怎么就牵扯到补习班了?
“你有意见?”朗月斜睨他一眼。
“没,补习班挺好的。”朗澈屈服。不过话说回来,他跟大班课确实跟不上了,一对一没准还能有救。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留心点,今年实在不行的话,明年再来一次。”
“嗯。”
“行了,你上去睡觉吧。”朗月道。
“姐,不守岁了?”
“不守了,没意思。”
朗澈又哦了一声,听话的上了楼,等他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微信上有两条未读信息。点开一看是他姐的转账记录,下面写着三个无比美丽的大字:压岁钱。
足足有五千块!
钱被管的特别严的朗澈差点哭出声!
果然是亲姐!
那头,朗月回到自己房里,换上睡衣倚在窗边,隔着玻璃看向窗外。
山上的除夕冷清的紧,只有寒风呼啸着,院子里的灯发出昏黄的光。
刚才在楼下,她其实一直再跟江珩聊微信,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说。说她吃了饺子,说爷爷困了先睡了,说朗澈成绩一如既往的辣鸡,还说……想他了。
但是最后一条信息之后,江珩就没再回复了。朗月本想跟他视频,又怕他那边忙的紧,干脆就没在打扰。
况且,她以前没这么黏人的。
果然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容易得寸进尺,容易恃宠生娇。
想到这里,朗月自嘲的笑了笑,正准备离开,却突然看见外面盘山公路上一辆车子徐徐驶来。
下了雪,山上路不好走,车子开得特别缓慢,车前的两个大灯照着,灯光特别的明亮,撕开了这漆黑的夜。
“谁啊?这么晚还上山?”
朗月心里暗自嘀咕着。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这辆车子停在了她家门口。
一瞬间,朗月看直了眼睛,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形成,她推开窗户,身子几乎探出窗外,任由外面的寒风扑在脸上。
捏在手里的电话震了震。
朗月低下头,看着屏幕。
和江珩的微信对话框里,他发来一则微信。
【想我的话就出来看看。】
朗月没回,或者说她根本来不及回他微信,穿着拖鞋和睡衣就冲了出去。她推开客厅门跑到院子里,室外的冷气冻得她打了个哆嗦。但饶是如此,朗月的脚步却一点也没停,她直奔着江珩而去。
江珩就站在车边等着她。看见朗月穿着睡衣就跑了下来,他眉头一皱,当下就打开车锁,让她先坐上车。随即自己也跟上来,把未关的空调又往上调了几度。
丢丢从后座扑过来,亲切的在朗月怀里跳来跳去。
江珩牵过朗月的手,冰凉的,他拧着眉头,责备道:“怎么也不知道穿个外套,就这么出来感冒怎么办?”
朗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漆黑的眼里是炸开的烟花。
她满心欢喜藏都藏不住,笑着问:“你怎么来了呀?”
“有人说想我,我就过来了。”
朗月低着头,心里喜滋滋的同时又有些愧疚。因为她的一句话,江珩从市区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一会儿又得开回去……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朗月道歉。
“傻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江珩笑着说。车上的电子表显示着距离0点还差一刻钟,江珩道:“你看再差一刻钟就到了新的一年,在这在今年最后的15分钟,就我们俩,我们一起跨年,好不好?”
“好。”朗月点点头。然后指着怀里的丢丢:“我们仨。”
江珩乐了:“好,我们仨。”
于是,两人一狗挤在车里静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