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姐姐同情我?”小女孩瞧了瞧她的面色,盈盈一笑。
“没有。”淮初之将目光投向了跳动的烛火,“比你可怜的人有很多,所以你才要更加努力的活下去。”
“比如姐姐吗?”小女孩的声音不大,很快就被外面的喧嚣之声覆盖。
深夜,寂静的画舫不知为何突然人头攒动,但淮初之很快就明白了这场喧闹源自何处。
她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这样华贵且守卫森严的画舫怎会着火?
她来不及想更多,便见谢峦回冲进了她的房间。
“走!”
谢峦回虽不想淌九还的浑水,但毕竟答应了应玄要根治淮初之的眼睛,现在也无法丢下她不管。
淮初之下意识拉住了小女孩的手,对她说了一句:“别怕。”便随着谢峦回冲出了门外。
画舫本就是红木制成的,加之里面有许多重重叠叠的布料,火舌席卷的速度十分之快,一片焦黑就这样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下海!”谢峦回冲淮初之喊了一声。
“可是…”
淮初之还来不及对他说自己不懂水性,便被手牵着的小女孩一个强劲的力道带下了水。
她来不及惊呼,便被无尽的海水淹没。
她其实十分的怕水,小时候每当她看着幽深而空旷的湖水时,心底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似敬畏也似本能的抗拒。
她呛了好几口水,窒息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大脑。
绝望与恐惧随着无尽的海水蔓延上心头。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银色的头发。
是水族的人吗?
小女孩卸去了伪装,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这张面容与刚刚的她有着七分相似,却携上了灼若芙蓉的妖冶气质。
她银色的长发如海草般随着水波荡漾,凝视着淮初之挣扎模样的湛蓝双眼有几分愉悦。
但很快,她指尖凝光,将淮初之包裹在了一个巨型的泡泡中。
“九还的人,还真是不堪一击。”她眯起双眼,盯着淮初之额上的印记,“但若只作为应玄的女人,还是不错的。”
“少主。”又有两个银发人游到了她的身侧。
“既然是九还的人,就地诛杀不就行了。”其中一人本着水族与易家交好的原则,看向淮初之的双眼杀气凛然。
“且慢。”小女孩轻而易举地挡下了他的杀招。
“沉少主!”
“谁允许你唤我名讳的?”沉的眸色阴沉了几分,嘴角笑意森然。
“可是这九还此次的目的不就是您吗!”
“那你可有见他们伤我半分?”沉嗤了一声。
“那是他们没能力,不代表他们不想!”那人的语气又急切了起来,“更何况族长的吩咐是只要见到九还的人都格杀勿论!”
“族长?”沉的眸中浮起一丝轻蔑与阴骘,“我可不想听她的,这无界大陆的格局,是该变了。”
那人还欲再说些什么劝她,却被身边另一个不动声色的人直接拧断了脖子。
“少主与他废话什么?”
“唉…”沉略微可惜的摇了摇头,“感化顽石果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随着她指尖的动作,那人的尸首很快就化为了一串泡沫,消逝在蔚蓝的大海中。
“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应玄明明知道劫持我是不可能的事,还派她来,你说他有什么目的?”沉的手指抚过淮初之额上的印记,笑的意味深长。
“属下愚钝。”
“他都将他心尖上的人送来了,自然是向我表达了他的诚意。”
淮初之额上的印记在幽暗的海水中不显黯淡,反而散发着幽幽的光。
“可他不怕我们将她杀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沉移开了放在淮初之脸上的那只手,“不过他很幸运的赌对了,要不然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一串泡沫了。”
“应玄知道他一定会赌对吗?”属下突然觉得心下一凉,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他当然不知,最多只有八成把握吧…”
沉的话语随着海水的波浪越飘越远,她看到了岸上的谢峦回。
“将这个女人送回那人的手中吧。”她重新潜进了海水中,对属下吩咐道。
“既然您决定与九还合作,不用给应玄留下什么信物吗?”
“这个女人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信物…”沉的身影逐渐远去,而属下看着淮初之飘在水中的躯体也觉得愈发寒冷。
他虽只跟了少主两年,也算看多了权谋算计中的尔虞我诈,但应玄的此举还是直接烙在了他的心头。他果真是一个无所畏惧、不择手段之人,也难怪少主愿意与他合作。因为这样的人从来不怕失去什么,也是这样的人,才能成为最终的胜者。
所谓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就是这个道理。
“在无界大陆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