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有些羞赧。
“我以前的样子?”似感觉到了淮初之的僵硬,应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阿初说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以前的样子?”淮初之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见淮初之愣怔的模样,应玄难得的垂下了眼眸。
“看来我以前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偏了偏头,看向淮初之:“就因为我以前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阿初才不要我了吗?”
“不要你了?”淮初之惊得重复了一遍,却怎么也说不‘是你先不要我了’这种话。
“不过无妨,反正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阿初愿意原谅我后再重新接受我吗?”应玄的眸色是极其清澈的,宛若脉脉秋水,漾起了几许情意。
“你就不怕我拒绝你?”
“不…虽然不知晓原因,但我却下意识的觉得阿初是怎么也不会伤害我的。”
“是吗?”淮初之觉得内心的伤痕竟在这一瞬间齐齐裂开,而这股沉重又刺痛的感觉霎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知晓自己不会伤害他,那他又知晓他自己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情吗?
虽然这种突如其来让她鼻酸的感觉十分矫情,但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的面对眼前一无所知的应玄了。
“你让我静几天吧。”淮初之极力忍住了莫名其妙就要涌出的泪水,向应玄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但应玄还是看到了她已经红了的眼眶。
☆、一斛珠(三)
雨雪纷纷仿佛已经成了九还近几日的常态,南洲本就不常下雪,如今这番光景倒是让淮初之的心底仿佛也覆上了细密的雪,冰凉刺骨。
不过应玄倒是真的如约没有来找她。
她推门看着天际乍寒,雪消千色的场景,走至了一棵杏树下。
暗褐的枝干触感粗粝,弯弯曲曲的褶皱蔓延而上。枝凝素雪,若不意间看到,还叫人以为是花满枝头。
淮初之想起了她与应玄在树下的数次对峙,但无一例外都是她一败涂地。
应玄宛若线那头的风筝,令自己捉摸不透。或是她追着他,或是他牵引着她,或是不意间便会断了线,离自己远去。
淡淡的香气自鼻头蔓延而开,颈间传来轻柔的触感。
她回眸一看,是应玄将一件熏了香的狐裘披到了她的身上。
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节点重合,她一时愣在了原地。
应玄一边为她系好狐裘,一边有些仓皇的解释:“我本无意打扰阿初,但看到阿初在雪中穿的如此单薄,还是忍不住…我这就走。”
“等等。”女子带着寒意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刻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中。
就算伤痕累累又如何呢?
就算上天只给她几天的日子能与他好好相处,就算这几天也无法将自己以前的痛楚都补回来,可又何必拒绝呢?
至少此刻的他是真挚的。
“阿初。”应玄抱着淮初之,原本淡漠的眼瞳一点一点的漾开了暖意,就连沾了雪的眉尾仿佛都染上了一丝温柔。
“既然你决定原谅我了,那接下去就不许推开我了。”他的话语有些低,也有些孩子气的霸道,但落在淮初之的耳中却是如此的悦耳动人。
“好。”
之后他们偷偷溜出了九还。
应玄修炼成了十层剑谱后,灵力与修为都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比如此刻的淮初之正心安理得的窝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人肉代步’的待遇。
出了九还的第一件事,便是淮初之心心念念的之前与应玄约好的南海一游。快到南海时,二人便舍弃了马匹,开始以轻功赶路。虽这里离南海也不算太近,但应玄的轻功很稳,几乎让她舒适得快要睡着。
正当她快将眼睛眯上之时,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耳畔。
“阿初,南海到了。”应玄的声音慵懒中裹挟着几分宠溺,让她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但就在她想挣脱应玄的怀抱下来看看南海之景时,应玄的手却紧紧的环着她的腰际,不让她动弹。
她疑惑地四下张望,却在看到了自己所处何地时,紧紧环住了应玄的脖子。
她与应玄正悬于南海之上。
此时正值夜晚,没有日光在波澜上闪烁,也不能见到任何船只。眼前有的是不染纤尘的水天一色与一轮孤独清皎的明月。
她虽曾经渴望欣赏南海之景,但心头所想象的是‘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豪气场面,绝不是这样的情况。
她极怕水,从未想过要这样欣赏南海。
“阿初?”应玄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却让她倏地想起了那日行船至北洲发生的事情。
那时的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沉去,苦涩的海水名为恐惧,灌满了她的鼻腔,淹没了她的所有。
“阿初?”
应玄终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