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们早就暴露坏心了,后来骇人听闻的七日戕毒蛊案,就是他们最大的罪证!”薛仪澄道。
“七日戕毒蛊案,不是朝堂和掌天教联手做的吗,难道真的跟诡门也有关系?”
“不应该说有关系,而应该说就是他们做的,你们别忘了,他们门下的苗疆人最擅长制蛊了!反倒是掌天教,未必就是此案的真凶。”
“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雁山派的霍泷忽然不屑地说道,“当年蛊毒之祸爆发时,你才几岁,哪里会晓得这其中的底细?”
“那又如何?就算我当时年纪小,但我的族人大多因为蛊毒而死,那一年发生过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薛仪澄反驳道。
雁山派门下的小弟子何渭也悠悠地回忆道:“当年我也不幸地染上过七日戕,那时候我才十岁,要不是那位‘医仙姐姐’,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一提起当年的那位“医仙”,在场不少人都感喟不已。霍泷默默地瞪了何渭一眼,低声道:“闭嘴。”
其余的几个武林前辈中有人对薛仪澄申饬道:“薛小姑娘请慎言,如今我们这里的许多人可都是由于中了毒宗妖人的毒雾,这才内力全失,动弹不得。你别让大家听着像是你在维护掌天教,而坏了你齐云派的名声。”
薛仪澄却不甘地撇撇嘴道:“我说的也是事实,难道对于老前辈而言,名声要比真相重要的多吗?”
“我听你的意思,倒是在说掌天教与毒蛊案无关,他们没有与朝堂相互勾结,那么你这个小丫头说的这所谓真相,有铁证吗?”
“我……”薛仪澄迟疑了一下,一时忘了该从何说起。
“澄师妹说的不错。”傅仪淳忽而开口道,“各位前辈应该都还记得朝堂初次对武林暴露出不轨的图谋,是在万重崖一役后吧?昔年万重崖一役时,我正好在采蘋镇。那时朝堂不只袭击了十三派联盟的营地,他们对掌天教的驻地也发起过攻势。试问各位,如若掌天教真是他们的盟友,当年何以会有如此一出?”
满座听闻,尽皆哗然。霍泷却挑起了眉头,眯着眼审视着傅仪淳,质问道:“你是齐云派的弟子,又如何知晓他们当年也进攻过掌天教的驻地?”
再听见他的声音,傅仪淳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睁大一双眼睛直瞪着他,眼里燃烧着令霍泷费解的恨意。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若非当年的桩桩件件,淳儿何以会家破人亡,为我们所收留?”
一听见此人的声音,齐云派的小辈们纷纷惊喜地回过头去,连连唤道:“师父!岳师伯!”飞扬的笑意径直攀上了眉梢,仿佛都忘却了自己所处何方何地。
霍泷也是一怔,而后看到了他们二人身后的久澜,以及顾久澈和秦莺三人,浑身均是湿漉漉的,不禁冷笑道:“好啊,当年侥幸从这里逃出去的魔教妖人,竟然还敢回来,而且还和齐云派的这两位走在一起。武姑娘,你们齐云派是想翻了天啊!”
“翻什么天?”武翩翩一边给自己的弟子们解着绳索,一边白了他一眼道:“我要是能翻天,早就把这琅琊山给掀了,还用得着在这里面弯弯绕绕地跟你兜圈子?”
秦莺也含着冰冷的笑意,玩味地看着他,笑道:“这位是雁山派的朋友吧?依我看,你们好像是中了咱们毒宗的奇毒……”
霍泷不觉战栗了一下,似乎是回想到了当年万重崖上死于毒宗之手的众人的惨状,不禁警觉地打量着她,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秦莺冷笑了一声,没有给他回复,只回过头对久澜与久澈说道:“这里中毒的人多,我没有那么多的解药,所以大部分都需要依靠你们二位了。”
澜澈二人点头道:“理应如此。”他们医宗的内力特殊,因而久澜可以仅凭内息就化去体内的毒,但是这里的人却大都没有这种能力。他们仍然需要外力来为他们解毒。
对于他们这一番举动,孩子们倒几乎都不如何排斥,反而感激不已,只有老一辈们仍是戒备十足。他们冷嘲热讽地说道:“不必了,谁知道你们魔教妖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甚至还有人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受魔教妖人半点恩惠!”
这话听在久澜耳里,倒不感到如何气愤,只觉得好笑。她心里暗笑道:“这帮老顽固们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性命攸关的,还在固执给谁看?我要是没安好心,你们这里多少人在六年前就该一命呜呼了!”
而顾久澈从前作为医宗的弟子,一直以来都忍耐了多年,这回也终于毫无掩饰地赠了他一个白眼,哂笑道:“那样挺好,等再过几日毒发身亡,我也不用给您收尸了。”
齐云派的几个小辈们离得近,听闻都忍不住偷笑出声,武翩翩则在一旁冷眼瞧着,也不阻止。
久澜正好行至霍泷的身旁,低头瞧见他阴沉的一张冷脸,不由也起了戏弄之心。她掏出短剑来在他身前来回晃荡,笑道:“我们之间的仇结得也不浅吧,你说说那些旧账算下来,我该捅你多少剑比较合适?”
霍泷则板着脸道:“随意,反正命都捏在你手里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