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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仙完整好文 作者:

    出了什么问题么?”听到此话的水潋滟大惊失色,端王一向不理政事,这定然是与女皇之间早就商议好的,以一个浪荡形象去探察民间的各种声音,而如今,却突然表露身份,率军出征,这不正是表明了苍露此次的危机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苍露这些年来与其余三国一直关系修好,从未有过纷争,却不知道为何,一年前‘扶风’突然率军犯我边境,本以为起兵相迎令其退回便可,却不料‘扶风’数次增兵,大有在我苍露长驱直入之势,我虽是和平之国,却不惧任何他国之侵,只是这‘扶风’一改往日蛰伏态度,突然挥兵而来,只怕这四国间的和平,不需再多时日,便要打破了。”话中沉重,另人唏嘘,百姓之苦,又有谁知?

    低头沉吟的水潋滟突然感觉到双手被牢牢抓住,“姐姐既然喊你一声妹妹,也是替我皇喊你一声,望妹妹在我不在京中日子替姐姐照顾一切。”

    如此重托,如此赏识,又怎么说的出口推脱,水潋滟没有出声,只是无言的低头颔首,对视间,是信任和承诺在流转。

    “妹妹,姐姐出征之日,你便不要来送行了,姐姐看不惯那些俗礼,替我多照应着凝峥便可。”转眼间,又是那轻浮王爷。

    仰首倒进一杯酒,水潋滟含笑应承:“那妹妹便在这等候姐姐凯旋归来之日再一醉方休,你的美人,定然为你照顾周全。”

    共进一杯酒,众人皆醒你我独醉,彼此了然中,莫凤翩抛下酒杯,飘然而去,独留水潋滟感叹她的气概与胸怀。

    望着面前空空的位置,水潋滟的心中竟然涌上一丝惆怅,伸手欲取酒壶,却被一只大掌盖住自己的手。

    回眼对上段枫遥不赞同的眼,水潋滟轻轻的挪开他表示反对的手,“你知道么?我羡慕端王爷哩。”

    斟满酒杯,“为天下,为百姓,纵然血溅杀场,亦是流芳千古,今日换做是我,也定然不辞。”

    看着他低头不语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灯火下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掩盖了光芒四射的眼,此时的他,和乖巧的段枫澈倒真是一样,有种惹人怜惜的动人。

    “澈儿的病,有治么?”不说痴,不说傻,在她心中,段枫澈那只是病,总会有好转的一天。

    “有,医仙说,要很名贵的药,只要我给出足够的诊金,便给澈儿治。”总觉得今日的段枫遥有些沉闷,不似以往的跳脱,只有在谈及那个心底最牵挂的人时,才会回答她的话,只是这回答,让她意外了。

    “医仙?”这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医仙,不正是自己屋子里那个怪里怪气的小瞎子么?

    点点头,长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弹跳着,这兄弟二人,头发真不是一般的柔滑,只这一个动作就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嗯,我四处追访那个传说中的医仙,四国都被我踏遍了,终于在这苍露国中找到他的下落,只是人家是传说中的医仙,光是诊金便是千两银子,无钱不治,更别提那昂贵的药物,加上澈儿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好,不过,总算有了希望,一月两千两的银子,只要能治得好澈儿,多少银子我也给了。”咬咬牙,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

    酒杯掩住了水潋滟唇边的一丝冷笑,医仙是么?终于明白了传说中医仙见死不救原由为何,我倒要会一会你这个传说中的‘医仙’究竟有多少能力。

    正文 佛心求医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58 本章字数:3908

    又是一日的正午,热闹的大街上,人们熙熙攘攘的在挑选着,讨价还价着,气氛在热闹中井然有序着,一切美好而平静。

    突然,从街角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不少人主动的让开一条路,本来有些拥挤的道路在这一刻竟然神奇的从中间分开了一条宽敞的地方,一直从街头延伸至街角,有些后面的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踮着脚伸着脑袋等着看热闹呢。

    “医仙在哪?医仙在哪?我有豆疹,我要找医仙,我有豆疹。。。。”一个满头满脸都包裹在厚厚衣服下的脏兮兮女人,从街头一路踉踉跄跄走了过来,生怕人不知道她的病似的不停念叨着。

    人群突然有如炸了锅一般,看热闹的人开始向后拥挤,后面还不知情的人继续向前怂恿着,一时间,哭,叫,喊,闹,各种声音开始纷纷冒头,谁也没注意那粗布衣衫下肮脏的脸上红唇一抹调皮的笑。

    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脏女人一步一喊,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街边一间药铺前,似乎脚下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台阶上,费力的抬高身子,仰首看着门楣上金色的三个大字,‘佛心堂’高高在上,嘲笑着她的可怜。

    铺子中满是人,一个个虔诚的等候着,用渴求的目光望着上座的人,女子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座下:“医仙大人,您省省好,救救小女子吧。”

    座上男子年约五十开外,长髯飘飘中自有几分仙风道骨,此时的他,正眯着双眼瞟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子,脸上的神色已经有了几分不满。

    “大婶,您既然知道这是医仙,可有诊金?”一旁的伙计在接到医仙明显不满的眼神后,试探性的上前两步,出口问道。

    “银子?我。我。我有。”慌忙的点着头,在怀中摸索着,半晌,抖抖索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揭开,捧在手心中高高举过头顶。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一连串的笑声响起,女子有些纳闷的看着周围穿着光鲜的男女,被众人的笑声惊的有些不知所措,再抬头看向座上的男子,他只是从鼻子中挤出一声冷哼,嘴角不屑的一抽,再不看那地上可怜的女子。

    “大婶,您还是回去吧,医仙的诊金,您是给不起的。”伙计看着女子手中零碎的一些碎银,叹气着摇摇头。

    “就是,你还是回去吧,你请的是谁啊,医仙也,你以为是街头的赤脚大夫?”各种取笑声也渐渐响起,周围等待的人开始七嘴八舌。

    女子有些惶恐,说话也不由的开始结巴:“那,那诊,诊金多少,我,我,我回去凑。”

    “大婶,你还是回去吧,医仙的诊金你给不起的。”小伙计憨厚的脸上露出了同情和为难的神色。

    “就是,大名鼎鼎的医仙,出诊诊金就是千两银子,你要凑到什么时候去啊?”旁边的嘲笑声又是一阵响起。

    “凑到下辈子去吧,要不就干脆回去等死,别再这里耽误我们的时辰。”言语愈加刻薄,七嘴八舌中除了嘲笑还是讥讽。

    “啊!!!”女子显然非常的失望,呆坐在地。

    “大婶,你还是回去吧,找家药铺,开些去火败毒之药,回家好生休息,万不可出来见光,几日后,说不定你这症就消了。”小伙计显然有些同情这地上的女子,伸手扶起她肮脏的身子,轻声的安慰着。

    “哼!”一声重重的鼻音从上座传来,那本来济世为怀的医仙,显然听到了小伙计的话,非常不满意的出声了。

    小伙计脸上一红,讷讷的低头,却依然小心的搀扶起地上的女子。

    本来情绪似乎已经慢慢平复的女子,全身无力的慢慢走向药铺门口。

    大家又恢复了适才的平静,光鲜亮丽的众人又开始了继续的等待。

    突然

    那本来已经走到门边的女子,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瞬间挣脱了没有丝毫防备的伙计的手,又一次冲进了门边,趴倒在座边。

    “医仙啊,人们都说您菩萨心肠,您就给我看看吧,你看这脸,还能等下去么?”

    在众人惊吓的眼光中,女子一把揭开包裹着的麻布,露出一张满是红疹的脸,一粒粒的红包在脸上突起,密密麻麻占据了整个面部,虚弱的女子不时的低声咳嗽着,两个眼睛已经肿胀的看不出眼形,不时从那眯着的眼缝中流出两条小溪,脸庞早已经看不出原先的形状。

    “医仙啊,这个病大家都说挨着就过毒,染着就会死,求求您救救小女子吧。”女子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号啕大哭,哭声中,一字一句的哀求着,只是这话一出,不少胆小的人已经夺门而出,胆子大些的,也情不自禁的往后撤了几步,慢慢的向门边摸去。

    “医仙啊,人家都说得了这个病,就算不死,也会慢慢的变傻,最后变成白痴,求求您救救我啊。”哭嚎到一半,突然撸高袖子,露出满是红斑的臂膀,长长的指甲在皮肤上拼命的挠着,“好痒,好痒。。”皮屑纷飞中,最后坚持在药铺中的几人,也终于忍受不住,飞奔而出。

    “你!”坐上的老者显然也没有料到女子会有如此的反应,一时竟也怔在当场,待他反应过来时,那本来在铺中的各家富人,早已跑的一个不剩,此时再看那仙风道骨的医仙,长髯早已忍不住的抖动,两条眉毛早已经倒竖,拍案而起,指着地上依然苦苦哀求的女子,“你给我出去,规矩在这,没有千两银,就是病死你,我也不救。”

    “医仙啊,您,您怎么能这样说啊,您救救我的命,我为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女子的双手牢牢的抱着桌子腿,继续苦求着。

    一脸鄙夷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做牛做马?就你这样,一辈子也赚不出几个钱,你的药钱加上诊金,几辈子也还不完,你快走吧,不然我喊人赶你出去了。”看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堂,‘医仙’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抬腿直接想进入里面的内堂。

    “医仙,你就这么见死不救么?”女子放开了抱着桌子腿的手,直接扑抱上他的腿,死死的搂住不放,哀戚之情,连身边欲拉扯她的伙计都有些不忍心。

    “我可怜你,谁可怜我?”一脚直接踹上她的身体,直接让虚弱的她仰躺在地,再也不看一眼的扬长而去,任那女子绝望的瘫软在地。

    “给我把她赶出去,别在这碍眼。”门口传来最后一句无情的话。

    女子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千两诊金,千两诊金,就能枉顾人命。。。”

    “大婶,你起来吧,按我说的,兴许没有事的,医仙那是富人才看得起的大夫,穷人也要活的。”还是刚才那个黝黑的小伙计,将女子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将两包药悄悄的塞进她的手中。

    “谢谢小哥,小哥你心肠好,以后一定比医仙更出名,更受人尊重。”女子忙不迭的千恩万谢踏出了‘佛心堂’的门。只留小伙计挠着脑袋依然想着,比医仙还有名?这辈子自己可是不敢想了。

    平静的王爷府中,几个下人正在打扫着枯黄的落叶,满庭的菊花开的正艳,粉,白,黄,红,各色在风中争斗着,层层叠叠,簇簇丛丛,秋风扫落几片枯叶的同时又将他们的清香送入气息中,有生命将尽的惆怅,却也有着含苞待放的生机。

    就在这景致中,一个青色的身影轻扬着手中的剑,将自己的身形包裹在团团剑幕中,剑风扬起,杀风景的挥落几许菊花残瓣,而一旁,一个粉色的人儿正安静的坐在那,执着手中的笔涂涂抹抹着,漂亮的脸扬着认真的表情,一切都那么和谐而美好。

    偏偏就有那种破坏者,不乐意这样的风景继续下去,从前院越传越近的大呼小叫,大有将王爷府闹个鸡飞狗跳之势,让那青色的人影停止了舞剑,粉色的人儿停下了手中的笔。

    “滕扉雪,你在哪?滕扉雪,你该不是偷跑了吧?”一路急匆匆而来的艳红色人影,刚一踏进后院,就远远的看见了两双迎向她的眸子。

    “澈儿今天很乖哦,在画什么?”捧起美丽的脸,对上那清澈的眼,水潋滟撅起红唇在他的额头大大一声啵,换回他一个甜腻的笑容。

    “不告诉你!”迅速的扯过桌子上的画,孩子气的藏到身后。

    水潋滟迎上颜暮衣的星眸,对视间,两人会心一笑,“他在熬药。”低低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性感,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有晦涩和结巴,虽然惜字如金,却更有其自己的魅力。

    自己这些日子着实冷落了他不少,却不见他有任何抱怨之声,一任自己到处风流潇洒,总觉得似乎因为对自己的亏欠,他总是那么无怨无悔的付出,揽上他有力的腰,踮起脚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这么多天,冷落了你,我想你了!”将头伏在他的怀里,让他轻抚着自己的发丝。

    衣袖被人拉扯着,水潋滟低头看去,透明的眸子闪着不满的神情,一只手捂着额头,一边撅起嘴,带着丝丝不高兴,瞪着他,清澈的眼分明在问她,为什么自己只被亲额头,而颜暮衣却能拥有亲唇的特权,即使如孩童的心智,却能明确的分清其中的差别。

    捧过小脸,在水嫩的唇上印上一个吻,这才化解了闪烁在纯洁中的那一点点小小愤怒。

    从甜蜜的唇中抬起头,顺着眼神的方向,廊下一个雪白的身影,端着一碗药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过来。

    “喂,滕扉雪,你别走,我有事找你!”红色的人影旋风一样扑向廊下的人,这家伙,总是处处躲着自己,想找他,都要挖遍王府各个角落。

    三日后,一张烫金请贴送到京城著名‘佛心堂’,上面一行秀丽的小楷:闻君仙名远扬,恳请过府一诊!闲王水潋滟。

    正文 ‘医仙‘入瓮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58 本章字数:3675

    “王爷,外面有位叫董易书的大夫持您帖子登门拜见,说是您请来给诊病的。”管家尽职的对着桌子上正津津有味吃着清粥小菜的水潋滟汇报着。

    伸在空中夹菜的手一顿,这老家伙,来的倒是挺快,“好生招呼着,我一会就来。”丢出几个字,继续低啜着碗中热气腾腾的粥,“等等!”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住了管家欲离去的身影,“看扉雪起身了么,若是起了,说我请他来一趟。”

    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杯中清香的茶早已经索然无味,董易书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泡了,却不敢询问身边恭敬的王府下人,毕竟据说这是皇上极为喜欢的一位王爷,皇上后宫唯一的主人兰君的亲姐姐,自己若是能搭上这条线,从此以后也就汲身上流,不仅富贵荣华,若是有机会给皇上诊病,自己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想到这,董易书更是沉住气,耐心的打量起这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眼的大厅。

    厅堂正南之上墙,挂一幅名家山水,其下置长案,往前一对紫檀雕花太师椅,左椅背上篆:闲云野鹤,右椅背上刻:高山流水,两椅之间夹着一张镂空描金茶几,更是雍容。左右两对太师椅,与南位之椅略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椅背上刻的字,而,又是一张黄花梨方形香几设于堂内正中,兽口香炉微吐青烟,袅袅冉冉。

    正在无聊的继续观赏中,一阵轻咳从内堂由远至近,董易书赶紧起身肃立,两手平放,上身微颔,余光偷瞄着出来的人。

    艳红色的人影半倚在青色的怀抱中,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强自撑着,螓首上长长的发丝有些散乱的松松挽着,白玉的皓腕搭在另外一个雪白的肩头,面容憔悴,双目无神。

    刚一落座,高耸的胸脯有些略显急促的起伏着,又是一阵刻意忍受却依然连续的轻咳,让本已蜡黄的脸有了些不正常的红润,室内安静无比,只有那女子伏在青衣男子肩头的阵阵咳嗽声传入耳内。

    “医,医仙,咳,不必,不必多礼,请上座。”呼吸渐渐平稳,仿佛才看见那一旁站立的恭敬身影,轻轻的一抬手,示意后又无力的落回白衣男子的膝头。

    “王爷莫不是身体不适?”老者没有坐下,却是关心的欺身上前。

    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水潋滟低叹着:“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大好,看了些许大夫都不见好转,听闻医仙驾临苍露,我可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望医仙能大施妙手。”

    仙风道骨的脸上又多了一些关怀之色,“不知闲王的病有什么不适之处?”

    又是一阵用力的咳嗽,水潋滟有气无力的回答:“前些日子陪伴吾皇狩猎,受了些风,又着了些累,回来便全身无力,头疼眼花,还有些热症,让御医瞧了,有的说是风寒,有的说是风热,还有的说是体虚,几副药下去,不但不见好,却是更重了,再不信那些庸医的话了,若待我病好了,一个个治他们的罪去。”说到后来,更是有些愤愤之色。

    “不知能否让小可诊诊脉?”

    看着水潋滟轻点着头,董易书立即三指轻搭上皓腕,一只手捻着胡须一边眯着眼细细的思考着。

    半晌后,他终于拿开了搭在水潋滟脉门上的手,双手一抱拳,“王爷,您这病,说重倒也不重,也许是御医畏您权重,无法定心诊治,其实您确实是体内热症,加上受了风寒,寒热交攻,便大伤了身体,这治疗之法么,便是一边以针灸之法疏导您体内的热气,一边以汤药疗您风寒之症,切不可妄服补药,还有就是。。。”一瞥青白两色的绝色男子,最后还是低身悄悄送上一句:“身子有些虚,王爷这段时间,还是少进烟花之地,酒色伤身。”

    放在雪白膝头的手轻微的一捏,雪白的身影一个微小的动作,将手覆上她的手背,两只冰白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微的点了两下。

    水潋滟低垂下眼,遮盖住有些意外的眼,按照自己和滕扉雪的约定,在出来之前,自己让滕扉雪给配了一副药服下,让自己的脉象看上去有如重病之人,自己曾给滕扉雪要求,不能太容易,普通风热头疼便是一般的大夫也能瞧,最好是半冷半热,如果药没错,那么这个家伙确实有点能力,而滕扉雪的那两下轻点,也证明了他的话全部命中,不过,最后那句话让水潋滟有点下不了台,这老家伙,居然连自己真正脉象中的体虚都给诊出来了,还来个什么禁房事,那句话一出,自己可是亲眼见到滕扉雪冰唇一个不屑的抽动,虽然稍纵即逝,自己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不愧是医仙,若果真能治得好我的病,我一定向皇上大力推荐,诊金也定然加倍给付。”董易书眼中的闲王似乎因为听到有病可医,精神也大大好转,竟然从一直斜靠着的肩头坐了起来,而这大大的承诺,更是令董易书心中一阵窃喜。

    “请问医仙,这些日子,听闻最近百姓中传言有人患了豆疹,这病挨着过毒,数日便亡,不知医仙是否有这个事?”水潋滟一脸害怕的表情。

    轻捻上胡须,他笑的有些得意,“王爷莫怕,这豆疹虽然确实有可能是挨着过毒,却也不是人人都会过毒的,虽然发起病的时候可怕,全身起疹,面目变形,若是诊治得当,也未必会死,小人前些日子也接疹过一些人家的这个病,一个富户家中数位子女突发此病,高热不断,经小可一下药,却是个个都活蹦乱跳了。”

    个个活蹦乱跳,那你这个老家伙估计也是狠狠赚了一大笔,昨日自己就已经从滕扉的口中得知,这病虽然严重起来会有死人的事情发生,但是却不是不可以医治的,不过几副败毒散热之药,病人不要见风见光,待热症褪去数日后,豆诊自然平复,不过半月,连豆印也能完全消失,不少百姓惧怕,就是因为它的传染性和发病时那可怕的样貌,而许多大夫束手无策却是因为从未接触过此类病情,按滕扉雪的说法,这不止是病,多少还和毒扯上些关系,所以一般的大夫无能为力。而这个老家伙,仗着有几手医术,一边将极其便宜的药材卖出了天价,一边享受着病人不停的歌功颂德,对无钱之人却是冷眼相待,无怪乎穷人说他是见死不救。

    “传言天下间没有医仙救不了命,解不了毒,今日听医仙一翻话,果然传言不假,潋滟便以茶待酒,敬医仙一杯。”

    举起手中的杯子,董易书也受宠若惊的忙不迭举起手中新换的茶碗,诚惶诚恐的一饮而进。

    “医仙,不知你可见过这样东西?”水潋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放入董易书的手中,感觉到靠着的滕扉雪身体一个不自然的僵硬,想起早晨问他要这东西的过程。

    “有毒药没有?不是入口即死,拖上一两个时辰的那种。”

    “有。”

    “给我。”

    “不!”

    “为什么?”

    “不想给!”

    “不给我,我就叫暮衣把你点了,任我亲亲抱抱摸摸搂搂。”

    下一刻,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冰凉的小瓷瓶,还有着依然冰冷的声音:“‘水过无痕’除了打开时的芳香,下到水,食中都是无色无味,无痕无迹。”

    扬着胜利的脸,水潋滟好奇的打量着他修长的身材,“不知道我把你倒过来抖一抖,会不会掉下一堆瓶瓶罐罐?”

    有些迟疑的声音让水潋滟收敛起了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王爷,这个可是传说中的‘水过无痕’?不知您从哪里得到的此物?”

    非常不在意往后一靠,靠在颜暮衣的身上,水潋滟扬起一丝坏坏的笑容:“我听闻医仙要来,更是听说天下间没有医仙解不了的毒,所以便找人弄了来,想要看看医仙一展绝世医术哩,董神医,这个药很厉害么?你拿来给我试试,等我喝了,你再来解毒,以后,本王也好出去吹嘘下,这天下间的奇毒,我也敢眉头不皱的一口喝下。”说完,做势便要探手拿回那董易书手中的‘水过无痕’。

    赶紧的一缩手,慌忙连退几步,“王爷,这可使不得,您千金玉体,岂能如此儿戏。”

    “怕什么嘛,有医仙在,我有何惧。”再次做势欲夺。

    “别别别,王爷您,为国操劳,身体虚弱,再服毒药岂不是伤上加伤?还请王爷为皇上,为百姓爱惜身体。”又是一阵惶恐。

    扯过一缕滕扉雪银色的发丝在手中把玩,水潋滟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医仙所说言之有理,不若,就由医仙你代我喝了这‘水过无痕’再亲自解给我看,这样,我又不伤身体,你又展示了你的高超医术,一举两得啊。”

    “这,这,这。。。”被水潋滟一句话惊吓的有些站立不住的人,在几个退步后,终于傻坐在椅子上。

    咽咽口水,抬头看着上座依然把玩着头发的美丽女子,董易书半晌后讷讷的开口:“解,解是能解,只是,只是,今日小人带的药品不全,这,这‘水过无痕’委实需要太多药品,还,还请王爷,见,见谅,改,改日再试行不?”说话间,额头上的冷汗已是涔涔而下。

    座上的女子从玩耍中抬起头,红唇张的大大,一脸的意外,“原来现在解不了啊,那可怎么办,刚才本王已经着人在你刚才喝的那杯茶中下了‘水过无痕’,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正文 闲王显威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59 本章字数:3805

    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所谓的仙风道骨在这一刻丢失怠尽,额头上的汗水猛然间增多,从豆大的开始汇聚,而后慢慢合并,再一道道沿着眉毛和额头上的皱纹缓缓淌下,一滴滴的砸在面前的地板上,水潋滟非常想提醒面前的老者,秋天穿多了衣服,一样会中暑。

    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皱纹开始抖动,半晌后终于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您是和我开玩笑吧?”

    扬起一边的眉角,水潋滟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医仙,早已失了从容的脸上还有一丝强做的镇定,“我堂堂闲王爷,你觉得我会有时辰陪你玩么?不过你若非要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不妨就这么等着吧,‘水过无痕’多少时辰发作,你是医仙大人,应该比我清楚。”

    低下头,再不看那双腿已经有些哆嗦的人,扯过颜暮衣的手,低头摆弄起那略带薄茧的修长手指,似乎玩的专心致志,却是借由低垂的长发遮盖住自己已经拉向两边的红唇,心思却是没有一刻离开那面前的人。

    “哦,我忘记和你说了,是否中了‘水过无痕’,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判断吧,这样就不会说我在逗你玩了。”仿佛不经意的一句话顺嘴溜出,成功的看见他身子又是一僵。

    董易书低下头,颤微微的抬起左手,右手在左手食指指甲上轻轻一按,一道绿色的痕迹立即显现,似乎有些不死心,将所有指甲轮流按了一次,而每次一按,他的心就冰凉一分,因为每一次,他都很清晰的看见一道绿色的痕迹在指缝中出现,最后,终于颓然的放下手,嘴唇也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扑通!”似乎两只脚再也支撑不住打晃的腿,董易书直挺挺的跪倒在水潋滟面前,“闲,闲王,不要再吓小的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小的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直接揍小的一顿好了,还,还求您,求您,给小的一条活路,赐解药给小的吧!”几乎已经算得上是声泪俱下,就差直接抱上水潋滟的大腿苦苦哀求了。

    “哦?”明眸似乎一亮,水潋滟直起身子,探头看向地上的人,“揍你一顿给你解药?这个说法,让我有点点心动。”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事得罪了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但是小命被人捏在手中,董易书只有不停的点头,换回小命要紧。

    “那行啊,你说了算。”非常好说话的水潋滟露出一脸的假笑,“那就打一顿吧,毕竟要了你的命,传出去,我个闲王害死了世人口中传颂的医仙,对我的名声也不太好,这个既然是你要求的,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老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可这惊喜才刚刚乍现就被下面的一句话活生生的定在了脸上,“那就随随便便揍个一百棍吧。”

    “怎么样,我好说话吧?”仿佛施了天大的恩德,水潋滟的口气有些漫不经心,百无聊赖的掰着颜暮衣的手指头玩,换来他一个溺宠的浅笑,仿佛在笑着她的顽皮。

    跪着的人直接瘫坐在地上,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绝望的神色,有些不死的心的看着上座的水潋滟:“王爷,小民不过是个区区医生,为何,为何您要致小民于死地?”他心中非常清楚,水潋滟随口这说出的一百棍,又岂是自己受得了的?别说一百,若是认真打,只怕二十下,自己的命就可以交代在这里了。

    “怎么,一百太多了?那可怎么办啊?医仙啊,你还是赶紧想啊,若想不出让我满意的,那解药可不给了哦,‘水过无痕’只怕再要不了多少时辰就要发作了。”依旧笑嘻嘻的看着董易书越来越惨白的脸。

    “要不这样吧,既然医仙对毒术不是太在行,那我们还是换回医术吧,不知道我把你的手啊,脚啊,都砍了,靠你自己的技术能不能接回去啊?你是医仙啊,不可能这点医术都没有吧?”水潋滟恍然大悟般的抚上额头,提出了新的创意。

    “可,可,可是王爷你把我们先生的手脚都砍掉了,他拿什么去接断手断脚啊。”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竟然是一直都被大家忽视的一个小哥,应该是董易书带在身边打杂的店伙计,水潋滟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再偷眼看向老头子,他的脸已经可以说得上是面无人色了,若是水潋滟真的这么干,只怕他连寻死都不能了。

    大眼一瞪,“怎么不行?我先砍一只,让他接回去了,我再砍另外一只,等他全部都接回去了,我就免了这一百棍,你说怎么样?”现在的水潋滟,已经将一个草菅人命的王爷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我们先生并没有得罪您,您为什么口口声声要我们先生的命?”黝黑的脸上已经有些涨红,冲口而出的话竟然忘记了对象是个泼皮王爷。

    鼻子中挤出一声冷哼,“我不过是说说,你们就觉得我枉顾人命,他医德沦丧,见死不救,只怕比我这明着杀人的人更可怕吧?宁将求医之人赶出店铺,也不肯施以援手,这样的大夫,留在世上干什么?”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水潋滟居高临下的看着董易书,“你不是非千两银子不救么?现在我也给你千两银子,就看你能不能救回自己的命了,自己解毒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这。。这。。”瞠目结舌中,董易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已经认命,低垂着头,再不说一字。

    嘴角抽出一抹冷笑,“你不是视银子比命重么?现在知道什么最重要了?我现在对你提几个要求,若你能做到,我便饶你一命。”见目的已经达到,水潋滟开始直接提出自己心目中的打算。

    “您,您说,任何,任何要求,小民,小民都答应。”再一次看见了生的希望,董易书的眼中闪过渴求,忙不迭的磕着头,咚咚有声,没一个掺假的。

    “第一,我要你行医积德,十年内,不许收取任何人的诊金,十年后,每日收取诊金不得超过一两银子,若碰上无钱抓药之人,你垫了,这么长时间,你的每次千两,也让你富的流油了,少不得要你出些血!”眼中的锋芒让刚抬起头的董易书又一次瑟缩。

    “小人一定听从,一定听从!”慌忙的点头,如今命比银子重要的多,破些财拣回一条命可是划算多了。

    “至于第二么。。。。”声音一顿,水潋滟回头看着座上的雪白身影,“传说中医仙俊采星驰,冠绝天下,那清高孤傲的风度令我凡尘中人不敢仰视,不知你觉得论起风度,是你适合做这医仙,还是我这位爷更适合做医仙呢?”调侃的望着地上三婚七魄刚刚回窍,别说气质了,连说话都还在打抖的人。

    “您,您,您的爷气宇非凡,您,您老人家说了算,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说自己是医仙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王爷居然在自己的名号上纠缠,只知道,自己再不能得罪这个反复无常的王爷。

    “什么叫我说了算,难道你还不承认自己为了敛财,假借医仙名号,想必是清楚这医仙性格不欲与人打交道,行踪飘忽,仗着有些医术欺骗世人?”一指地上的人,“你这狗东西,连医仙的面都没见过,竟然敢假借旗号,招摇撞骗。”水潋滟想起这家伙借着扉雪的名义到处骗钱,不知道为什么气就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就是一通痛骂,正骂的起劲的时候,面前的老头子突然身体一抽,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绿色,开始身体抽搐。

    “扉,扉雪,这,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虽然讨厌这个人,却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可是,按照时辰来算,离毒发应该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有些无助的水潋滟连忙转头喊着滕扉雪。

    雪白的手指一扣董易书的脉门,眉头一皱,“受惊过度,提前毒发。”

    “啊!”再怎么玩也没想过要玩出人命,“解药,我拿解药给他。”慌慌张张的在身上乱摸,寻找着开始从扉雪身上榨来的解药。

    好不容易慌手慌脚的从怀中摸出药瓶,再抬头,却发现滕扉雪的手中已是数根闪亮银针。

    眨眼工夫,董易书胸口的天突、巨阕、中极|岤上已经被插入银针,而每根针插入的深浅也全然不一,再回神,银针已经顺着右手的内关、曲池、神门|岤一路达到了少冲|岤,依然是高高低低的排列着,没有解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几分力,插进多少深度,一针落在董易书的指尖,瞬间一股绿色的血线从指缝中射出,当大家还在惊讶那地上腥臭的绿色血迹时,董易书胸口和手臂上的银针早已不见,滕扉雪又恢复了两手空空,老神在在的神情。

    “死不了。”冷淡的丢下三个字,滕扉雪不愿再做纠缠转身翩然闪进后堂,根本不管投射在他身上的各种目光。

    “医仙,他是医仙,我知道。。他一定是。。。”刚拣回一条命的董易书不断的喃喃自语,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传说中的医仙早已不是对手,所以非常大方的自我享用了这个称号,直到刚才,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远,方才一手,自己纵然再练二十年,也未必有如此神准。

    “行了,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就行了,走吧。”挥挥手,眼角却突然瞄见了那小心翼翼扶起地上董易书的小伙计。

    “小哥,你来!”轻轻的一招手,将一锭银子放入他的掌中,“昨日的药钱,我收了你的药,怎么也不能不给钱啊。”转身间,红裙翻起漂亮的波浪,不管那呆滞的两人,转入后堂。

    多年后,滕扉雪终于有次忍不住的询问水潋滟:“你当初那么做,究竟是为百姓出气,还是想为我正名?”

    而换来的答案是一缕娇媚的笑,“我若说,在我心中,你的圣洁,不容亵渎,你信是不信?”

    正文 突现敌踪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59 本章字数:3085

    做惯了闲人,突然变忙会让人不习惯,但是由忙人突然闲下来,则更会让人全身不自在,现在的水潋滟就是这个标准的体现,轻松的解决了那个假医仙的事情后,稍稍有点小小成就感的她突然觉得全是都是力气,想找些事做,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事可以做了。

    溜溜达达的在大街上晃,水潋滟想起今天自己狼狈的逃出王爷府的形象不由的低声叹气,被澈儿缠的亲亲抱抱,口水洗脸,偏偏这个天真的孩子认为一切都是合理的,大庭广众之下一直死死的抱着她的腰,任何人都不让靠近,占有欲表现无疑,而每一个知道他情况的人,都是含笑让了,可是在这个纯洁的孩子,似乎觉得每一个动作都是合理的,红嫩的唇从她的额头洗到脸颊,从颈项拱进前胸,很明显,小家伙在怀念那夜的缠绵,可是如今的水潋滟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去和这个纯洁的小弟弟再发生什么,再是大人的身体,终是小孩子的心性,若是这么吃了他,怎么都有非礼孩子的感觉,可是只要略有挣扎,一双抖动着两泡泪水的眼立即会闪烁在她眼前,那眼睛中的委屈,让她根本不忍心继续挪开他的手,只能轻声哄骗着他乖乖的睡觉,在耗尽了无数精力,甚至将他搂在怀里哼着歌,才让他沉沉睡去,而放下他身体的水潋滟更是以光速奔出门外,发誓不到半夜不回家,谁能想到光鲜亮丽的堂堂闲王爷已经到了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闲王爷啊,您又来看我们绿遥啊,快里面请啊。。。”一个拉长的嗲嗲声音让水潋滟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抖动,再抬头,灯红酒绿处一个大大的招牌在眼前——‘蓝颜阁’。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这个地方,水潋滟也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在老鸨的期待眼神中,只能抬腿迈进了门。

    “绿遥在么?”习惯性的蹬上楼往老地方去。

    “闲。。闲。。王爷,你能等等么?今日,今日绿遥有节目。”陪同在一旁的老鸨面有难色的看着这得罪不起的人。

    “哦?”眉头一挑,水潋滟看着对着自己不停点头哈腰笑脸相陪的人,自己倒是忘记了,段枫遥是这‘蓝颜阁’的红人,而据说离他那个‘出阁’之日,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他若是不断的抛头露面提高自己的名气,那三个月后的‘出阁’之日,也定然也出个好价钱,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

    “那没事,我到边上看看就行,等他表演结束就是。”理解的一笑,这段枫遥自己除了看过他那次唱曲之外,还真没见过他的其他表演,而那个家伙,自己若是提出了要看他的表演,只怕立即就哈上来报价格了,今天,就当自己免费看一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