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顾兄,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闫榷?
他来顾家做什么?
不行,她现在身份还不能暴露。
孟金窈一时顾不上八卦了,正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时,一根手杖拦住他。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孟金窈:“……”
嘿,这道士还知道崔莺莺跟张生的典故?!
闫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孟金窈一时也顾不上细问,急忙拎着裙摆躲进屋内的屏风后面了。
闫榷急匆匆进来,路过钟一身边,扫了他一眼,握着扇径自朝屋里闯。
孟金窈刚躲到屏风后面,闫榷人跟他的大嗓门同时来了屋内:“顾兄,你跟文煜兄今天该不会犯太岁吧?怎么一个个都生病了?”
萧骋怀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长睫敛了一下,疲累摁了摁眉心。
不过闫榷是个话痨,就算别人不搭话,他一个人也能说得很起劲儿。
“哎,也不知道昨晚郑家发生什么事了,郑侍郎今早回到府上,发现府里的家丁死了好几个,文煜兄倒在自己院中昏迷不醒。”
说到这儿,闫榷原本打算卖个关子的,但一抬头,见萧骋怀一副兴致欠缺的模样,撇撇嘴,只好全说了。
“郑侍郎问了一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原本还指望着等文煜兄醒来问他呢!可没想到,文煜兄人倒是醒了,可现在完全不认人了。”
不认人,疯了?
站在屏风后面的孟金窈暗自揣测。
萧骋怀长睫敛了一下,这个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
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鬼也一样。
尤其是鬼道。
虽说昨晚那鬼道最后被钟一道长收了,但郑文煜请鬼道捉鬼,还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郑侍郎去刑部找我爹,让我爹一定要彻查此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凶手。”
孟金窈扫了一眼门口那个一人高的青花瓷瓶,不怀好意笑笑。
凶手现在就在那个瓷瓶里,有本事闫宝斋就来抓啊!
“呜呜呜,我跟文煜兄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萧骋怀回过神来,就看到闫榷一个大男人坐在自己床边哭哭啼啼的。
萧骋怀额头的青筋迸了迸,冷着脸指向门口:“出去哭。”
闫榷伤心撇撇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慢吞吞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挠了挠头,问道:“顾兄,文煜兄昨晚跟我说,你娶的孟金窈,就是跟我们作对的那个金尧?”
孟金窈脸色猛的一变。
郑文煜查到了她的身份,还告诉了闫榷?
闫榷该不会怀疑昨晚的事情跟他们有关吧?
萧骋怀也没想到郑文煜告诉了闫榷这件事,不过他比孟金窈镇定的多,抬头面无表情看着闫榷:“你想说什么?”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哎,顾兄,你别误会。”
见萧骋怀脸色一沉,闫榷立马语无伦次解释:“我是想说,虽然我们以前跟金尧有过节,但现在她既然成了你夫人,过去那些恩怨就算了。”
算了?!
屏风后的孟金窈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她化名金尧出去厮混时,没少跟他们这一帮人结怨,郑文煜都恨不得弄死他,闫榷竟然说算了?
萧骋怀虽然附身到顾楷林身上,但是并没有接收到顾楷林的记忆,所以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接话,就那么眸色沉沉坐着。
闫榷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飞快朝屏风后扫了一眼,中气十足道:“我不计前嫌了,你以后也不准让顾兄跟我生分了,文煜兄现在成那样了,以后我只能来找顾兄玩儿了。”
究竟是她太像母老虎了?还是萧骋怀太像妻管严了?
他们这才成亲一天,就让闫榷这么觉得了?
孟金窈一脸懵逼。
闫榷见没人搭理自己,抬脚朝外走,还不忘小声嘟囔:“见我跑那么快做什么?真当我没看见啊!以前跟我们抢花娘的时候,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吗?”
???
切,你小子平常说要弄死我们时,不也挺能耐的吗?
现在不也这么怂?!
孟金窈没好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等闫榷走了之后,孟金窈从屏风后面出来,就对上萧骋怀凉凉的眼神。
“喝酒赌钱跟男人抢花娘,孟金窈,你以前过的挺滋润啊!”
不知怎么的,孟金窈冷不丁被萧骋怀这么一盯,没来由心虚的挪开视线。
不过这个心虚只持续了两个弹指间。
哎,不对,我他娘心虚个鬼哦!
本姑娘喝酒赌钱狎妓,他萧骋怀第一次见面时,不就知道了吗?
孟金窈杏眸一眯,眉眼弯弯笑笑道:“我这不是等你娶我,等的无聊,才找个乐子解闷吗?”
京都女子一般及笄后,便要开始议亲嫁人了。
孟金窈因和萧骋怀的婚约,便一直待字闺中,直到双九之年。
啧,这女人甩锅倒是甩的娴熟啊!
萧骋怀换了个慵懒的姿势,似笑非笑看着孟金窈:“要不是知道夫人上花楼只找花娘,为夫都觉得夫人是想要爬墙呢?”
“怎么会呢!”
孟金窈捏着帕子,一脸缱绻情深回望着萧骋怀,“我对相公的爱慕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这辈子,生,我孟金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