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公的人,死,我也要做相公的鬼……”
“既然夫人这么爱慕我,为什么还要去花楼找花娘呢?”
孟金窈扔给萧骋怀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老吃一道菜也会腻的,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的嘛!”
萧骋怀都要被孟金窈的歪理气笑了。
他这夫人是个情场老手,嘴皮子更是无敌。
萧骋怀揉了揉眉心,也懒得跟她瞎诌,便换了个话题:“那个道士呢?”
“在院子里呢!”
话音刚落,孟金窈想起来自己还有话没问那道士,忙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时,冷不丁一个人影撞上来,要不是孟金窈反应的快,两个人就撞上了。
“跑什么跑?这么大的活人都看不见的吗?”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声猛的在面前炸开。
孟金窈眼尖扫了一抹绯色的袍角,再加上易怒易爆的脾气,不用抬头,孟金窈都知道,面前这人是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公公顾耿。
孟金窈朝后退了两步,低眉敛目福了福身子,弱弱认错:“爹,儿媳不是有意的。”
顾耿被这声爹叫的一愣。
撑起眼皮子,这才发现,骂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当即脸色讪讪朝后连连退了几步,在台阶旁站定,不自在问:“林儿呢?”
躺在床上的萧骋怀眼皮一跳,直觉告诉他,孟金窈又要作妖。
果不其然,顾耿话音刚落,萧骋怀就听到孟金窈柔柔弱弱的声音:“相公在卧床休养。”
“卧床休养?!一个大男人的休养什么?
顾耿气的胡子一翘,拎着戒尺就想冲进去。
起跑的架势都已经摆好了,但目光无意扫到孟金窈时,突然猛的一顿
如今这逆子已经成亲了,在他媳妇面前,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好了!
顾耿朝旁边挪了几步,扯着嗓子骂道:“顾楷林,你给我滚出来。春闱没剩几天了,你不滚去书房看书温习,窝在屋里休养什么?”
孟金窈低眉垂目,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站姿,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啧,真看不出来啊!
平常威风凛凛的萧骋怀,附身到顾楷林这个怂包蛋身上,竟然还要被顾御史天天耳提面命的骂。
顾夫人端着亲手做的云吞过来,刚好撞见这一幕,忙上来劝道:“老爷,林儿身子不适,今日的功课就免了罢。”
顾耿早早就上朝去了,是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儿子今早又在鬼门关上溜达了一圈。
只当顾母是在维护顾楷林,吹胡子瞪眼睛,又要骂时,一身楮墨衣裳的萧骋怀从屋内走出来,周身端的是光风霁月之姿。
只是这光风霁月之姿没维持两个弹指间,就被顾耿一个暴怒声打断了:“起来了还不给我滚去书房温书?”
附在顾楷林身上这么久,萧骋怀已经习惯顾耿大呼小叫,外加戒尺伺候了。
不过,偏头扫了一眼站在旁边努力憋笑的孟金窈,他心里突然就非常不爽。
在看到端着云吞作势要过来喂他的顾母时,萧骋怀心下微动,接过慢条斯理吃了一口,然后冲顾母道:“娘,窈儿刚才说要帮我绣个香囊,您若是有空,不如亲自教教她?”
孟金窈幸灾乐祸的笑瞬间僵在脸上。
娘的,她什么时候说要帮他这个杀千刀的绣香囊了?!
孟金窈霍然抬头,就看到萧骋怀望着她,眼里皆是刚才她同款的笑。
这是孟金窈第一次看到萧骋怀笑。
萧骋怀虽然是个将军,但五官长的清隽儒雅,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杀伐,萧骋经常冷着一张脸,身上颇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但他笑起来的时候,便让人生出了一种冰雪消融,风停雨霁之景。
孟金窈还陷在这个笑里时,冷不丁听到萧骋怀的声音。
“好好绣。”
孟金窈被美□□惑出走的灵魂瞬间归位。
萧骋怀已经晃悠悠朝书房的方向走了。
孟金窈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萧骋怀,你这个杀千刀,有本事光明正大干一架,耍阴招算什么英雄?
顾母原本因今早的事情,心里本来有些不喜欢孟金窈。
现在从顾楷林嘴里听说,孟金窈要学女红为他绣香囊,想着她也是个知道疼人的,便对孟金窈态度好了不少。
絮絮叨叨道:“今天日头不错,我们去花苑那边绣。娘跟你说,不是娘自吹,娘年轻的时候,绣活可是京都属一属二的好……”
要不是萧骋怀走的快,孟金窈简直都想扑上去跟他拼了。
娘的,她孟金窈什么都能学,唯独刺绣这一个上,她真的不是那块料啊!
当年戚柔也曾请人教孟金窈刺绣,但诡异的是,孟金窈的花没绣到布上,全绣到她的指尖上了,而且还无比准确的针针见肉。
到了花厅,看到顾母递过来的针时,孟金窈觉得自己指尖都有些泛疼,恨不得把萧骋怀千刀万剐。
而此时,在书房的萧骋怀,没体会到孟金窈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心思,而是跟孟金窈同样如坐针毡。
他一个靠战功说话的将军,为什么要学这些酸臭迂腐的文章?
要让他杀敌退兵,他萧骋怀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可是他娘的,为什么要让他背书?
书上这些字,单独拎出来萧骋怀都能背出来,但放在一起凑成一句话,他读都读不顺,更别说背了。
偏偏顾耿是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