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珍惜我,知不知道?以后要是再敢提什么分不分手的,屁股都给你打烂!”
这人自恋怎么都不脸红的?
严素仰头望他,心里纳闷,憋了会儿又实在憋不住,噗一声笑了,右边脸颊被他手指戳得凹下去一个小窝,此刻看起来就跟酒窝一样。
杏眼亮晶晶,双腮红润,含笑抿紧的唇瞧着柔润泛粉,像水果味的果冻,让人想扑上去咬一口,尝尝究竟是桃子还是荔枝味。
戳她脸颊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她嘴唇上,指腹碾压她的唇珠,梁政脸上故意做出的凶恶表情没了,严整的领口上方,喉结不住地上下窜动着。
严素瞧见了他眼底的暗光,心口猛地一跳,一瞬的紧张后,双颊更红热,捉住他摁压自己唇珠的手,忽然起身在他嘴角亲了下。
亲完贴着他嘴唇,又轻若蚊吟“嗯”了声,忍住笑说,“知道了……”
话一说完,严素就立即撤开,视线躲闪,不敢直视他,举手冲咖啡店门口站着的服务员示意,等人过来了,结完账,拿上包,准备走却又发现梁政翘着薄唇唇角,专注凝望她,一动不动。
心虚地瞧了眼周围,发现没人看他们这边,严素红着脸伸手戳他脸颊,温柔的笑绽开:“走吧,该回家了。”
梁政呼吸一滞,心口那头老鹿不争气地乱撞,撞得他身上酥麻,差点想抬手摁一摁,又立马反应过来这动作太丢人,赶紧克制住了。
一把将她乱戳他脸的手拉下来,张嘴咬住她指尖,恨恨地用了力气,留下明显牙印。男人的脸是能乱戳的吗?戳出事了,她灭火啊?总是管撩不管灭,太可恨了这女人!
“回家。”梁政故意沉着脸起身,霸道地牵紧了她手,大步走出咖啡店。
男人腿长步子大,严素跟得费劲,走得有些踉跄,对他忽然像是生气的样子更觉莫名,可一抬眸,不慎瞧见他发红还颤了颤的耳尖,一瞬又什么都明白了。
他竟然也会害羞吗?
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严素小步追上去,抱住他胳膊,对他那发红还会抖动的耳朵格外好奇,目光灼灼望着,甚至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可顾及那摸完可想而知的后果,加上这还是在外面,咬咬牙,严素揣着贼心,始终没那贼胆上手。
十一月。
梁政父母为了儿子的婚礼,特意飞回国。
两家人在一个古朴的中式包厢里见了面。
梁政的母亲尹少月看着很年轻,完全看不出有个将近三十岁的儿子,气质温婉大方,性格却意外的活泼爱笑,从进门望见严素,就止不住地点头,似乎对未来儿媳很满意。
能不满意吗?按她这儿子从小离经叛道、不服管教的性格,竟然会喜欢这么乖巧正派的女人,她何止满意,简直都快高兴死了!
而旁边梁政的父亲梁麟文,瞧着却很有威严,就算是尽量温和地笑着,也让人不敢放松造次。
晚饭吃得融洽,两位母亲也仿佛一见如故,结束后还约了下次见面,尹少月更是迫不及待想把孩子们的婚期定下来。
走出包厢,缀在长辈们身后,梁政忽然朝严素歪身,凑她耳边悄声说:“看我妈这样子,是巴不得今年内就把我们的婚礼给办了。梁太太,准备好了吗?”
温热的气息吹进耳朵里,卷出一阵痒。
严素颤了颤,缩缩脖子,回眸嗔他眼,轻声嘟囔说:“哪有那么夸张。”
“不信?”梁政一挑眉,蓦然直起身,朝前面喊道,“妈,你说我们今年内办婚礼来不来得及啊?”
前面跟严芳月挽着手走,相谈甚欢的尹少月,听见儿子的话,立即回眸,满眼光芒:“儿子,你也觉得今年就把婚礼办了好对不对?我昨天跟你爸说,你爸还说我急成这样,活像卖儿子的,生怕错过了就脱不了手!”
旁边梁麟文咳了声,一脸尴尬地扯了扯老婆的手。
尹少月没理他,挽着亲家母,满脸兴奋,继续跟儿子商量:“今年虽然是急了点,没几个月了,但妈妈努力一下,多找几个朋友帮忙,还是能帮你和阿素办个盛大婚礼的。就是……我就是怕阿素觉得这么赶委屈了,所以也没好意思提。”
挑着眉笑,梁政回头望严素,当着长辈面,不怀好意地问:“那阿素觉得委屈吗?”
以严素的性格,怎么可能说委屈,于是脑子都没过,话就脱口而出了:“不委屈——”
“妈,你儿媳妇说不委屈,那你就先找你那些牌友问问看,能办得过来就办,办不过来,我们就再等明年暑假。”
话是对前面的尹少月说的,眼睛却朝着严素一瞬不瞬望着,梁政笑得灿然,像只狡诈的狐狸。
严素意识到,她被算计了!
顿时又羞又怒,回头狠狠瞪了眼梁政,抿紧唇,咬紧牙,仿佛要不是顾及长辈还在场,她都要扑上去咬他了!
梁政笑,瞧着严素那不能发作,光生闷气的小模样,笑得轻佻得意,等见她收回愠怒目光,又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