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月余的批阅,省考的考试成绩得以公诸于众。一大早贡院门口的朱红色牌匾上就张贴出了榜单,是前五十名的名单。而这前五十名中除了前三名可以进京参加会考外,其余的都要和明年参加各地乡试的前三甲,再一次一起参加省考。
榜单前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古潇然也挤在人群中看着榜单寻找起来。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古潇然回头,便看到一脸愁容的好友薛贵。
“古兄今日省考如何?”
古潇然看着他这般满面愁苦,自然明白他定是落榜了,也不由得安慰起来,
“还没找到呢,你也别伤心了。恐怕这一次我与你还是难兄难弟。’
薛贵叹了口气,幽幽道,
“古兄这么好的才气,着实不应该。我替你找吧。”
最后在第五名的位置看到古潇然的名字。不过这第五名也就是落榜的意思。明年还得继续,这古潇然只得苦笑。当真是造化弄人,第五名,每次就差这么一点点。
可是一瞧这第三名,古潇然腾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薛贵看着好友不大好的脸色,也凑了过去。摆了摆头道,
“吴三都能前三甲,当真是造化弄人。”
第66章 对抗
吴三是什么人?恐怕在场的没有人不知道,他爹可是扬州首富吴淞。士农工商,这商人虽然有钱有势,生活富足,可是在这地位上连农民都不如。
大伙更加知道。这阔少爷仗着自己家财万贯,成日里没少做卑鄙事。与他劣迹斑斑的行为不同,他的认识的字却着实比不上他做的坏事多。这样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的败家子能是省考的第三名?你让古潇然怎么信服?
古潇然心直口快是出了名的,对朋友更是没话说。这不,一看到吴三上了榜单,火气就上来了。薛贵拉都拉不住,
“古兄你可要冷静,民不与官斗,官字两个口,你拿什么去和他们拼?”
古潇然甩开薛贵的手,涨红了脸,大义炳然道,
“我古某饱读诗书,自幼便识得大义二字。无论今日下场如何,定要为大家讨个公道。如果你还是我古潇然的朋友,还有点读书人的骨气,那就应该站出来。”
古潇然的话顿时激起了周围人的愤慨。在场的人无不是寒窗苦读多年的人,这些道义又怎么会不明白。于是众人讨伐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古潇然看着大伙儿的响应,心里也甚是宽慰,
“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我古潇然,那我古潇然今日不论赴汤蹈火也要讨个公道。”
说着带着大伙就往衙门方向走去。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云遥坐在马车上,看着群起激愤的众人,面无表情。倒是宋而复说道,
“你去查查这些日子批阅考卷的都有哪些人。还有主考官的底细。”
言罢,放下了鸭青色的布帘,让云遥驾车远去。
古潇然带着众人来到府衙前,拿起鼓槌就砰砰敲打了起来。很快就有衙差把他们带了进去。
杨颖之拍了拍案堂木,沉声道,
“堂下所跪何人?又有何冤屈要伸?”
古潇然伏地,朗声沉冤道:
“鄙人古潇然,请大人主持公道。这次省考的结果存在巨大的争议,请主考官明示考卷。”
杨颖之看着他回道,
“试卷乃是密函,岂能说公示就公示,这得上报朝廷。何况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次考试的结果有误?”
古潇然不卑不亢道,
“争议就是第三名的吴三,众所周知,吴三才疏学浅根本就不可能夺得第三名。如果公示试卷不行,那小人就恳请重新批阅试卷,大伙都认定省考的结果存在争议,所以恳求大人主持公道”
古潇然目光如炬的看着杨颖之,不疾不徐地说完这些话。
古潇然语音刚刚落下,一旁的衙差就缓步上前,在他耳边悄悄了说了几句。
“本官有要是处理,暂停审讯。”
言罢就起身步入了后堂。一进后堂就看到坐在堂首的朱子贵和谢安。朱子贵是这次省考的主考官,而谢安则是副考官。两人都是朝廷派来监察省考的官员,更何况这两人不仅是礼部的高官,背后更有左相撑腰,哪里是得罪的起的。
“杨大人,今日公堂之事,本官有所耳闻,所以特地和朱大人前来。想必杨大人也明白,那些个书生寒窗苦读十余载,却一朝落榜,必定会心生不满。”
杨颖之弯腰极力附和道,
“是是是,谢大人说的对。”
“那大人肯定明白该怎么秉公处理这事儿了?这宣平有一处要职空缺,听说杨大人为官多年,廉明公正,我和朱大人都想在丞相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杨颖之面露喜色,抖着声音道,
“多谢朱大人和谢大人的抬爱,杨颖之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朱子贵听完他的话,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疾不徐道,
“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