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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书,问:“哪个地方?”

    月如安随他拿着书,歪着头想了想便提出了自己对于书中一些地方的质疑,让秦风眼前一亮。两人就这本书中的问题展开了讨论。有时是秦风被月如安说的沉思,有时是月如安沉思,此时的两人不像关系陌生的师徒,倒像一对相见恨晚的知己朋友。月如安说的很多见解精确独辟,有些连秦风也自叹不如。在叹月如安的才思敏捷的同时,心里也是逐渐对她产生一种钦佩。而月如安也终于明白眼前的人的确使赤州第一才子,才华横溢自是没话说。

    月如尚坐在一旁,歪着头看向浑然忘我的两人,眼中有些不满,但看看手中的书,想想算了,把书学好了,安安便会更喜欢他了,呵呵。

    “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论。秦风回过神来,心里一阵发笑:自己刚才居然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讨论的不亦乐乎?这真是天下一大奇闻了。月如安却犹自沉浸在刚才秦风说的话中,思索着,忽的眼前一亮,打了一个响指:“对了,就是这样。”

    屋中的人皆是一愣,直直的望向终于回过神来的月如安。月如安搔搔后脑勺,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头,笑了笑,才发现不知不觉已晌午了。香香见他们这时还没出来,便从厨房送了饭菜过来,趁月如安还未回头时又悄悄退了出去。

    月如安有些不安的望向秦风,怯怯地说:“师父,那个今天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和娘说?”心下却有些底气不足。

    “为何?”秦风优雅的举筷,眼也不抬一下,垂下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嘛。”月如安不自在的咬着筷子“我只是想平凡一点。”

    秦风手一顿,笑了一声,笑得不明所以,她此生已注定不会平凡,又怎么回事这么简单?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他轻声说,月如安眼角一跳,正要感谢,却又听得他说“不过等一下,再加上以后,我们要多交流交流,彼此互相增长见识。如何?”

    月如安俏脸一跨,等一下还要讨论啊,虽然不讨厌这种感觉啦,可是她现在好像先睡一觉哦,但想想以后…“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

    月如尚望望两人,有些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见月如安朝他碗里夹菜,便埋下头和碗里的饭菜去做斗争了,心里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也要像师父一样和安安说很多话,他喜欢安安说话时那深思和偶尔露出的狡黠的眼神,以及她眼中时不时绽放的光彩。

    于是从那以后,很不幸的月如安便天天从一大早到晚上和秦风在书房中谈论的那叫个天昏地暗,常常两人就忘了时间,让王爷和王妃担心不已。好在旁边还有个月如尚替她说说好话。嘿嘿。这月如尚自是早被月如安给收买了,只给王爷娘汇报月如安的学习,对月如安和秦风讨论的事则一概不提。往往在两人讨论之际,月如尚便拿着秦风给他准备的书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遇到不懂的地方,便拿起毛笔在旁边做下记号,等两人结束时秦风便会给他讲解。闲暇之余,便在一旁听两人的谈话,虽听不懂,但还是专注的托着腮,有时听着听着便睡着了,醒来时已在自己的床上,这时候他便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快睡着呢。

    无意间月如安发现秦风竟会医术,便缠着他让他教。秦风自是没反对。自跟她谈论以来,他整个人更是精神了许多,月如安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快乐,让他明白世界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苍白。有时他感觉自己的对面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女,但定睛一看,却发觉是幻觉。

    而月如安自和秦风学医后,为了更方便的识别药草,便让王爷娘在王府的旁边另辟了一个院子,她把它叫做落痕居。院子里有一片药草地,还有一个简单的草棚,以及一个简陋的屋子。供她和秦风谈论药草时使用。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月如安已初步掌握了药草的知识,这还多亏了那些药草。而在文学方面也是颇有成就感,有秦风在身边不厌其烦的解说,想不提高都难。正应了那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更何况她听秦风讲也不是一席话那么简单了。

    而月如尚也开始学习弹琴了,有时月如安也会跑去凑一下热闹,但不一会便会被秦风冷下脸赶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撇撇嘴,有些委屈的望望月如尚,十分不情愿的和自己的宝贝药草打交道去了。但往往到了晚上,月如尚便会跑到她的院子里,手把手的教她弹琴。当然作为回报,她也会教月如尚学习一些的学习之外的知识。毕竟秦风每天教的知识有限,说是月如尚不比怪胎月如安,每天要定量学习。可是月如安知道月如尚的智商并不比她低,她只是比月如尚多生了几千年而已。所以…哈哈,这月如尚以后要是成为才子,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会使自己呢。想想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三年之期

    春去秋来,时间飞速的划过。三年后的一个春日午后, 在月如安落痕居内,传出一阵阵悦耳的琴声。那琴声忽高忽低,忽急忽缓,悦耳动听,给春日里的午后又增添一丝情趣,加上鸟语花香,美人在伴,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呈现了出来。

    月如尚托着腮,轻磕眼,全神贯注的听着旁边的秦风抚琴。一张精致的小脸在阳光下更显柔美,长长卷卷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秦风抚着琴,全身沐浴在阳光下,暖洋洋的,眼时不时望向在药草中埋头苦干的月如安,眼中有一丝水光。

    月如安蹲在药草地旁,周围是张成形的各式药草。她拿着自制的木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又在旁边将每个药草的形状画下来。就在这一片不大不小的药草地上来来回回走动着,手上的纸也渐渐画满了,当最后一颗小药草也记录完后,她舒了一口气,蹲在那儿看着手中的成果,扬扬嘴角,眉眼弯弯。三年了,天天和药草打交道,有时也让王爷娘给她找一些稀贵的种子,看着很多以前只在书上才见到的药草,一下长在了她的院子里,那成就感就别提了。但为了让不同属性的药草能生长的更好,药草地往往分成了很多不同的区域。学医并不是她所爱,但学会了医术,她便可以不必对这病痛束手无策了。前世的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虽然痛的不厉害,可是她不让翎凡知道,即使到了后来越来越痛。翎凡又怎会知道,那一年,她的心脏已快接近它的寿命了,她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说出自己心里一直瞒藏的爱恋,她只是怕自己的人生会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了。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秦风怔怔的看着又在发呆的月如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易察觉的心疼。三年来,他时常可以看见她略显落寞的身影,她的眼偶尔透过一些事物似看到了一些其他东西。那时她的眼神虚无缥缈,悲伤而又无助,总给他一种她是不真实的感觉。难道她不知道,每当她露出这种恍惚的神情,周边的人都会感觉到一种叫做悲伤的感情吗?

    三年了啊!与那人的约定之日也快到了吧。那时的自己是该去还是留?越与月如接触越久,他便会越被她吸引。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吸力,让人忍不住去靠近。她,明亮温暖的笑容,偶尔忧郁的眼神,以及那狡黠的表情。她的好一点点显示出来。这样的徒弟一生中也许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吧!

    “师父。”月如尚推推沉思的秦风,眼中尽是不解。怎么师父这种谪仙似的人也会有想不通的事情吗?

    “什么?”秦风回过神来,对月如尚淡淡地说“想试试吗?昨天教的曲子可学会了?”眼中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恩,学会了,安安昨天还教了我一首曲子呢…”月如尚说着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安安说不告诉别人的,他忙捂住嘴,有些不安的望望远处的月如安。

    “哦?”秦风挑挑眉,眉宇间尽是媚态,虽没笑,却比笑一样吸引人的目光“她教了你什么,弹给师父听也不行吗?”说真的他有些好奇,月如安口中总是会蹦出一些奇怪的词,一个这么聪慧又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着的人,教的曲子也定会有所不同吧!有些期待了。

    月如尚咬咬下唇,有些为难得看看秦风,又看看走过来的月如安,双手绞着衣角,不知该怎么办。月如安自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眉眼一挑,坐下来,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一手拉住月如尚的手,解放了他受难的衣角,轻笑道:“哥哥,我也想听听,看你有没有学到我想要的效果。”

    秦风抿了一口茶,未出声。月如尚半是欣喜半是失落的点了点头。他本来只想弹给安安一个人听的,不过既然是师父,那他就勉强接受吧!

    将手轻放到琴上,纤手一提,琴音响起,月如安低低的吟唱

    “久未放晴的天空

    依旧留着你的笑容

    哭过却无法掩埋歉疚

    风筝在阴天搁浅

    想念还在等待救援

    我拉着线复习你给的温柔

    暴晒在一旁的寂寞

    笑我给不起承诺

    怎么会怎么会你竟原谅了我

    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白

    读着我给你的伤害

    我原谅不了我

    就请你当作我已不在

    我睁开双眼看着空白

    我忘记你对我的期待

    读完了依赖

    我很快就离开”

    悦耳又带着悲伤的琴音,配上月如安那低哑的声音,更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仿佛看到眼前的女孩在低低的哭泣。秦风满眼深思,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那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的心情,他怎么会觉得心疼她呢?

    月如安却似毫不知情,唱完后,微抬头,仰望着蓝蓝的天空,脸上露出那丝恍惚的笑。45度。呵!他说45度仰望天空看到的是最美的。

    月如尚拉拉她的衣角,琥珀色的丹凤眼巴巴的望着她。

    月如安回过神,笑着抚抚他的发:“你弹得很好,真的。”月如尚学琴很快,第二年便已掌握了诀窍,不像她,学了三年还只能勉强弹出半吊子的歌。

    月如尚眼睛一亮,唇角弯弯,那双眼睛如子夜的星辰放出灿烂的光彩。他拉着月如安的手,摇晃着,换来月如安又一阵轻笑。

    “今天就先到这,我先回去了。”秦风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匆匆丢下一句,便有些踉跄的快速朝院门口奔去。

    月如安望着他的背影有一丝不解,今天师父怎么了?往时这时候不是还要讨论一阵子吗?大概是有些累了吧!转头望向月如尚,笑:“我们继续。”月如尚点点头,手却依旧不放开她的手,眼神期盼。月如安无奈,抓紧他的手轻轻的开始低唱着。

    一个人影闪了一下,树上刮过一丝响声,月如安边唱边疑惑的朝响声处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心下嘲笑不已,大概只是自己产生错觉了吧!

    依旧是那个书房,依旧是书桌前奋笔疾书的女子,一切皆没变,只是那女子眼角又增添了几条皱纹,却让整个人更是动人心魄。

    “你是说他今天提前走了?”女子停下笔,想了下,便又动手写着,只是那淡淡的话语中却颇有些好奇。

    “是,大概是知道了与主上的约定到了吧!”黑衣人低垂着头,暗哑的声音中同样有着不解。这三年来,她负责月如安的安全,却也负责监视秦风,并将两人的情况汇报上来。每次汇报完,便可以看见主上那又喜又忧的神情。其实她心下也是很佩服月如安,要说这月如安小小年纪便已有如此才能与沉稳的心性,主上应是高兴才对啊。但她知道,作为一个在暗中的人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的。所以即使有疑惑也不做声。

    女子此时已放下笔,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缤纷的美景,喃喃地说:“三年了啊!”还有几天,计划便要开始了吧。可是现在的月如安还会那般容易听话吗?在她的心里到底还有几分是孩童?不易控制了呢!可是…女子握紧拳,双眸中爆发寒光,没有人能阻止这个计划!

    “你下去吧。”挥一下手,眼却依旧看着窗外,犀利而坚决,全身散发出强大的令人窒息的气息。黑衣人惊讶的抬头,但却在下一秒已飞了出去。幸好,幸好跑得快,主上在想一件事并下了很大的决定时,总会发出让人窒息的气息。唉!她也很辛苦啊!

    落痕居内,月如安讲完故事,扭头看向一旁的月如尚,才发觉他已经靠在她肩上睡着了。眼眸一闪,笑了出来。轻轻的将他抱在怀里,起身朝他的院子走去。月如尚很轻,比他小的自己抱起她却也不是很吃力。大概这也是这时空女子的一个特点吧!力气比男子大很多!

    给月如尚盖好被子后,才走出院门口,便看到焦急朝她走来的香香。月如安停下脚步,有些奇怪的问:“香香,你找我?”她不是让香香放假了吗?

    香香一看到月如安,便什么也不说,先拉着她往前走,在路上才说是王爷娘找她。月如安看着前面有些气急败坏香香,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香香在去年去了一个夫君,如今还是住在府上,这也是月如安的主意。香香自小被家人抛弃了,出去吧王爷娘便又要给她一个丫头,她实在是不想要其他服侍的人,所以便让香香住在府上,也好在她需要时来照顾她。王爷娘见她坚持便也没再说什么。香香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这性格却还是毛躁得很,对她也依旧没大没小,这倒让月如安省下不少心,她受不了别人把自己看的太卑贱。想当初她说要香香去陪她夫君时,香香还一脸的不舍,如今王爷娘叫她来传自己话,香香这丫头倒是一脸不愿了。唉!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小姐。

    “娘,您找我?”进入书房,月如安轻声问站在窗前的王爷娘,眼中依旧是清清淡淡的,但心底似有一丝不安。

    睿亲王转过头看了月如安好久,这才有些无奈的开口:“安儿还想和秦师父学医吗?”

    听王爷娘这么一说,月如安有一丝疑惑:“娘问这个干什么?师父不是一直在教孩儿吗?”睿亲王摇了摇头苦笑:“娘只想知道你的想法,安儿,告诉娘,你是怎么想的?”

    看着王爷娘一脸认真的表情,月如安心下一惊,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源自哪里了。虽说她对秦风少了以前的爱恋,但她现在还没向他学好医术,而她又是一个很懒的人,不愿意让另一个人接手,所以她怎么能放弃呢?想到这儿,她抬眸对上睿亲王的眼,坚定地说:“想,孩儿想和师父学习医术。”不管王爷娘出自什么心思,她现在只想让秦风别走就行了。

    睿亲王直直的望着她的眼,见月如安眼中没有一丝犹豫,她叹了一口气:“回去吧。”说罢又转头望向窗外。

    带着深思走出了书房,月如安皱眉,今天的王爷娘让她感到很不解。为何要问她那个问题,为何又是那种无奈的表情?难道有什么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吗?

    三天后,香香又找到她,说是王爷娘找她。今天也许会知道一些原因吧!月如安在心底悄悄的想。迈步朝大厅走去。

    进宫(一)

    “娘。”从容的向座上的睿亲王问候。此时八岁的月如安沉静如水,站在内堂内,平静而柔和。

    睿亲王眯着眼,神态中皆是温和,勾唇一笑:“安儿,今天陪娘去宫里吧,你皇姨想你了。”眼中此时却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异光。

    月如安暗地里瞥了两眼座上的王爷娘,便淡淡地说:“好。”心中却纳闷:这女皇召见她干什么?在她来这的三年里,除了王府中的人,还没有人来慰问一下她这个算的上病人的人呢,要说这女皇也是她二姨吧,可是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啊,难道皇宫那么穷,送不起礼物?哎,想过头了,说到底这女皇为何在空了她三年后又突然召她入宫呢?她可不认为她是真的想她,不过,管他呢。

    四人上了马车,月如尚坐在月如安旁边,鹿儿般的眼睛一瞬也不离开月如安,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昨天娘亲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当时的震惊一下子转为欣喜,将那颗小小的心充的满满的。

    “怎么了?”正在沉思的月如安察觉到月如尚的目光,转过头柔声问。月如尚一接触她的眼睛,便慌张的低下头去,精致的笑脸上布满红晕,如火烧一般,绚烂而夺目。

    月如安不解的看着绞着自己衣角的月如尚,又望向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笑得双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还是她越长越漂亮了,连自己的亲哥哥看着她也害羞了?咳咳…好吧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些自恋了。月如安轻笑。

    “王爷,王妃,到了。”帘外传来车侍云书的轻唤声,打破了车内有些诡异的气氛。

    “下车吧。”睿亲王拉过王妃,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唇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月如安撇撇嘴,也拉着一脸期盼的望着她的月如尚下了车。怎么今天大家都怪怪的。

    出现在眼前的高高的围墙,将外面与里面隔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越往里面走,便越觉得里外的差距,住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的人,是不是很孤独,会不会也想着透过墙看外面的世界?嘲讽的笑一笑,跟在王爷娘后面,由一个侍从带领着,一路上弯弯曲曲的走着,终于在一缤纷处停下。

    “臣,参见皇上。”御花园内,坐着两人。一个是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女皇,另一个是紫袍英武的女子。是谁呢?月如安垂下头,那人似乎和女皇的感情不错,难道是她传说中的三皇姨?今天是家庭聚会吗?

    “四妹来了啊,快坐。”女皇温和的笑着,但那双眼却依旧有着锐利之色,她拉过睿亲王坐在自己旁边“妹夫,便去陪陪皇后可好?他可是念叨你很久了呢。”

    美人爹爹看了一眼自己的妻主,见她点了点头,便朝女皇拜退,由刚才的侍从带领着,出了御花园。

    “安儿,尚儿,过来皇姨这儿。”见月如安和月如尚站在那未动,女皇柔声朝两人说道。

    抬头瞧瞧一旁的月如安,月如尚咬咬下唇,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小心的挪动着脚步跟在月如安的后面。

    “安儿见过两位皇姨。”轻轻的又不带矫作的声音响起,邵亲王赞赏的点点头,眼中满是笑意。

    “安儿,你娘亲有没有欺负你,要有就告诉皇姨,皇姨替你出气。”邵亲王拉着月如安的手柔声问,眼中全是宠溺和关爱。

    看了看一脸苦笑的王爷娘,月如安心下一笑:“娘对安儿很好,谢谢皇姨关心。”还是有些不习惯被别人当做小孩在,月如安无奈的扯了个甜甜的笑。

    “尚儿和安儿相处的好吗?女皇将月如尚抱到怀里,柔柔的问。”

    月如尚瞄了瞄月如安,将头垂到胸前,脸一下子红了,低低地说:“安安对我很好。”

    “真的吗?”女皇听见月如尚这么小的声音,似是不相信,又问了声,那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一旁的月如安,眼中带着一抹笑意。

    “真的。”听到女皇的质疑,月如尚猛地抬头,眼中有着惊恐,他急急的辩解:“安安对我真的很好。”焦急的他没看见女皇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只一味的不想让女皇怀疑安安对他的好。

    月如安黑了脸,对他好也不必这样吧,向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不成?

    三个女人看到月如尚急急的表情,舒心的相视一笑。月如尚的脸更红了,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

    “母皇”“母皇”一娇气一沉稳的声音将五人唤醒。月如安抬眸望去,来者两人,年岁一个比她大,一个比她小。前面的是月白色长袍的少女,眉目间是藏不住的霸气。粉色的少年笑得正欢跟在少女后面。想来是女皇最宠爱的当今太女月如苑和五殿下月如水了。

    “苑儿和水儿来了啊。快过来见见安儿和尚儿。”女皇笑脸盈盈的朝身后唤着。月如尚慌慌的跳离女皇的怀抱,立在一旁,低垂着头,双手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衣角。的

    “安儿见过太女,五殿下。”月如安朝两人轻颔首,不动声色的走到月如尚面前,挡住月如苑那探究的目光。

    月如苑勾唇一笑:“安安不必如此见外,你我既是姐妹定当以姐妹相称,不如叫我太女姐姐,可好?”

    “太女姐姐。”不想去猜什么,月如安从谏如流。毕竟人家是太女,跺跺脚天下也要为之一振,她哪敢不给人家面子。

    月如水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月如安,跑过去,拉住月如安的衣袖,撒娇道:“安安姐姐,我也要嘛,你叫我水儿好不好?樱桃般的小嘴嘟了起来,分是可爱。

    月如安淡淡一笑:“好,水儿。”看着月如水笑欢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月如安又低低地说“不过水儿,先把我的衣袖放开好吗?”拜托,再好的衣服也会被你拉扯坏的,败家子!你家很有钱,可我没钱好不好。月如安无言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啊。”月如水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忙放开月如安的衣袖又急急跳到一旁,惹得三个女人哈哈大笑。月如尚望望月如水,垂下眼帘,死死的拉着月如安的衣角,眼眶有些发红了:安安是他的啊!他不要让别人碰她,安安怎么可以对着月如水那样笑,怎么可以。

    “娘”又是一道略带欢喜的声音老远传来,跟着一具淡蓝色的身影扑到了邵亲王怀里。

    “雪儿,又调皮了,快先见过你皇姨们,洁儿呢?”邵亲王抚着爱女的发,宠溺的笑。

    “娘”淡淡的声音传来,是一个白衣少女,带点冰冷淡然。很好,这个我喜欢。月如安看着月静洁心下笑道。

    “洁儿(雪儿)见过两位皇姨。”两人朝女皇与睿亲王行了一个礼。

    “好,好。”女皇大笑出声“好了,孩子们都到齐了,苑儿,带他们去御花园内逛逛吧,母皇和皇姨们还有些事要商议。”

    “是。”月如苑颔首一笑,领着五人离开了。

    “我们去御书房。”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女皇望了望六人消失的方向,对对面的两人说。

    六个小孩走在御花园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是月如水和月静雪,其余四人则各走各的。正值春季,花园中算得上是百花齐放,好不漂亮。月如安看着那些名贵的花,快速往前走了几步,眼睛也笑弯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月如苑和她并肩站着,好奇的问。月如安转头,笑嘻嘻的问:“太女姐姐,这些花没毒吧?”话一问出口,月如安便知自己想多了,怎么会有毒呢?要是这样,皇宫中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唉!白痴!

    “没有”弯唇一笑“怎么了?”看月如安一副深思的样子,月如苑眉角一跳,对她,似乎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只是因为是亲戚吗?

    月如安歪头看着她,狡黠一笑,伸出食指故作深沉的摇了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眼透过月如苑的身侧看到的令她眼一眯,脸色一沉,那笑就这样冻结在脸上。

    月如苑正被她的表情逗得大笑,却看到月如安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与脸上的不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月静雪和月如水站在月如尚对面,此时月静雪一脸的嘲讽,指着月如尚不知在说什么。月如水的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而月静洁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妹妹,未发一言。月如尚的一张小脸惨白一片,死死咬着下唇,那单薄的身子在春风中颤抖着。

    “瞧你那软弱的样子,一阵风似能把你吹倒,有谁会喜欢一个病秧子啊。”月静雪趾高气扬的指着月如尚,嘴角一阵讥笑。

    月如尚一阵恍惚,没有人会喜欢他吗?安安呢,安安会不会也不喜欢他?心下一痛,身子便软软的朝后倒去,跌进一个怀抱。熟悉的清香传到鼻中,月如尚眼角一热,将头埋进那让他安心的怀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月如安轻抚着他,胸前那灼热的泪水震痛了她的心,眼睛扫向一旁怔住的月静雪,邪魅的勾唇一笑:“原来像你一样的人才会被人喜欢啊。”那温和却又带着凌厉的眼神让月静雪一阵心虚,但她仍仰头哼了一声:“那当然。”

    月如安却没看她,依旧淡淡地说:“趾高气扬,欺负弱小,知错不改,这样的人被人喜欢还真是让人大大的惊讶呢,你说呢,三姐?”

    月静雪姿势听出了她在说她,气的双目怒睁,指着月如安:“你…”

    “既然三皇姨没叫你该怎么尊重人,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来教教你如何?”月如安不咸不淡的瞥了眼一眼,可是语气冰冷的令其他四人俱是一惊。

    “谁要你…”“雪儿!”月静洁厉声喝住正欲说话的月静雪。

    看了看扯她袖子的月如苑,月软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我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安安,雪儿还小,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你不要计较。”月静洁冰冷的外表下面却是沉稳,她自是知道眼前这个有着明亮笑容的女孩,有着不输太女的气势,惹上她,绝对不会有好事,瞄了一眼瞪向月如安的月静雪,月静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月如安眼中诡异的光芒一闪,顺着月静洁的话说下去:“姐姐严重了,只要三姐向我哥哥道个歉,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拍拍依旧在小声抽泣的月如尚,心里一阵发疼。平日里她都没舍得对月如尚说重话,月静雪竟敢!

    进宫(二)

    “我偏不…”月静雪朱唇一蹶,高傲的别过脸去。

    “雪儿,是你不对,还不向如尚道歉。”月静洁沉下脸,厉声喝着还不知所谓的妹妹。

    月静雪看了一眼姐姐,有瞄了一眼其他两人,心下委屈,姐姐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喝过她。都是那个月如安。但望望姐姐眼中的担忧,月静雪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跺了跺脚,低低的朝月如尚说:“对不起啦。”心里却对月如安已讨厌到极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总有一天定要这月如安知道她的厉害。

    “哥哥,听到了吗?”月如安不看任何人,径自低头对怀中的月如尚说。月如尚抬头,红红的眼犹带着水光望进月如安温柔的双眸里,从她明亮的双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也只有他,一下子呆在那儿,双眼痴迷。月如安宠溺的摸摸他的头,抬头对着月静雪却又似不是在看她,唇角挂着笑,那笑却是夹着疏离,眼神清冷:“还请你记住,我家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批评。”忽的又温柔一笑“三姐像是从没被人说过,我的哥哥也是,你可以理解吧。”没人猜到月如安的表情转换的如此之快,令人猜不到她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月静雪杏眼依旧瞪着,深深的怨恨着月如安,却无奈人家说的却是在理,便别过脸去哼了一声。

    “好了,没事了。”月如苑看了看月如安,扯唇一笑,调和着几人之间不和谐的气氛。

    “安安姐姐。”这时月如水才跳过去抓住月如安的袖子,眨着明亮的双眼“陪水儿玩玩好不好?”

    月如安看着他,笑了,带着明显的疏离,对伤害月如尚的人,她可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不给他一包药让他暂时说不出话来就算好了:“姐姐还要陪哥哥,让太女姐姐带你玩吧。”

    月如水看到了她眼中的疏离,委屈的泪便流了下来:他不是故意看着安安姐姐的哥哥被说的,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

    “太女姐姐,我带哥哥先走了。”无视月如水的泪水,月如安朝太女点点头,便扶着月如尚转身离开。

    “安安,母皇说要我们等一下和他们一起用餐。”月如苑看了看望着月如安的月如水,有些无奈有些心疼的开口。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唉!头疼!

    月如安脚步一顿,眉眼一挑,她刚才怎么没听到?不过也好,她的事还没做完,又怎会真的这么快离开。转头,轻轻一笑:“好。”

    月如苑舒了一口气,却在心里计量着:月如安外表给人温和儒雅的感觉,心里却不知是怎样的精明,让她都有点心惊,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多努力才是。

    月如水则在一旁破涕而笑,月如尚有点懵懂,却只安静的靠在那让他心安的怀抱里。月静雪臭着一张脸,月静洁深思的眼略过月如安,眼中闪动着不明的光彩,双唇紧抿着,想来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自己的妹妹被人说了一通。月如安无所谓的耸耸肩,几人继续无聊的逛着,但无聊只是他们,可不包括月如安。

    “哥哥,来,我们做点有趣的事情”月如安悄悄对怀中的月如尚说“我现在教你怎么做,你认真听着,看着。”从裙摆下扯下一块布,递给月如尚,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微热的气息吹过月如上的耳郭,手上拿着安安的衣服,他头一低,脸上红了起来。

    “安安,你在干嘛?”看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月如苑凑了上来,对月如安的白眼视而不见。不过转眼月如安便抓住月如苑的手,笑得贼贼的:“太女姐姐,我摘几片花瓣不会有事吧。”

    月如苑不明所以:“你要花瓣干什么?”月如安撇撇嘴:“过几天再告诉你,顺便给你一个好东西,你就知道了,现在嘛,帮忙,其他免问。”又把对月如尚说的对她说了一遍,三人便钻进花丛中忙碌起来。

    月如水终是壮着胆子对月如安说他也要加入月如安正在对着有刺的花伤神着,被他这样一吓,手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皱皱眉,不动声色的把手指放在口中吸了一下,又瞄了眼有些惴惴不安的月如水:“恩,小心点。”便又转头忙自己的去了,月如水却似喝了蜜似的,柔柔的傻笑着。

    “哼,有什么了不起。”月静雪站在外面不屑地说,眼睛却时不时瞄向花丛中忙碌的四人。月静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唇角不经意弯了一下,可能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吧。

    “太女殿下,皇上传你们过去。”一个宫女的呼声将忙碌中的四人唤回了神。月如苑站起身,单手抚了抚身上的皱褶,从容地走了出来。

    “走吧。”一下子从刚才的玩乐中又恢复成了人人眼中沉稳的太女。月如安看了一眼月如苑心下对她有些怜惜,这样子的她活着是不是很累?看样子以后要多多给她放松放松了。小心翼翼的将收集到的花瓣保护着,像是什么珍宝似的。六人随着那宫女朝明月堂走去,却留下一串串深思。

    明月堂是女皇专为方便几家交流而设的聚餐之地,简洁而又不失雅静。三家的大人全都坐在自家的位置上,正不知在说些什么,个个都笑开了眼,见孩子们来,便停下话语,将各自的孩子带在身边。

    “和姐姐弟弟们玩得开心吗?”睿亲王拉过月如安,笑眯眯得问。她很喜欢月如安的性子,不骄不躁沉稳有理。

    月如尚拉紧了月如安的衣袖,一张小脸垂到了胸前,月如安瞄了他一眼,便淡淡的笑:“还行。”睿亲王放下心,将月如尚从月如安后面拉过来坐在自己旁边,抚着他的发柔声问:“尚儿,怎么了,不高兴吗?”

    月如尚有些局促不安,双手离了月如安竟不知要往哪儿放,只顾低着头,想着娘刚才问的话,便摇摇头。睿亲王知道这孩子害羞,除了和月如安亲近外,对谁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便也不再问,只是意味不明的望了望他和一旁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的月如安,心下忧喜交加。

    月如水一双明亮的眼睛时不时瞄向下座的月如安,看着不为所动的月如安,心里又羞又气,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嘟着唇,极委屈的跨下脸坐在女皇旁边,双手使劲的摧残着自己的衣角。月如苑望了望自己心爱的弟弟,在心里叹了口气,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也知道月如安那淡淡的又带着疏离的态度,对任何人都是有理有距。她看不透她,这个小她几岁的女孩似经历了比她多好多的事,眼神总是那么平静却又带着某种忧伤。

    月静雪望了望月如水又望了望月如安,眼中闪着愤恨与不甘,小小的拳头握紧,双唇紧抿,直到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诡异却又透着兴奋。月静洁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爹爹真的太宠她了!得罪了对面那个看似温和的月如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现在又露出这种表情,怕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拉拉月静雪的衣用眼神询问什么,也用眼神让她不要打坏主意。月静雪朝她笑了笑,端起自己的杯子站起身朝对面的月如安走去。月静洁刚想起身去拉她,却被身边的爹爹止住,眼神凌厉的瞪了她一眼,她皱着眉看了看已到对面的月静雪,月静洁叹了口气,爹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这月如安岂是这么好欺负的。

    “妹妹,刚才姐姐多有得罪,现在特来向妹妹赔罪了,还请妹妹不要见怪才好。”月静雪盯着月如安,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一脸纯真无辜而真诚的递给月如安。一下子三家人全都望向这边,几个大人带着一丝兴味,睿亲王则有些疑惑的望了望月如安。

    月如安抬起头,看着真诚的月静雪,放下筷子,站起身接过了杯子凑到唇边,却没有马上喝下去,忽的一笑:“姐姐严重了,妹妹也有不对的地方。”说罢将手中的淡酒一饮而尽“瞧,我们扯平了。”将杯子还给月静雪,静静地看着她笑,没人发现她眼底的诡异。

    看着空空的杯子,月静雪低下头掩住眼中的得意,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呵呵,她可是在酒中下了整整一指甲的泻药呢,哼,看月如安还怎么拽?紧紧握着那只杯子,却被月静洁一吓,手一颤将杯子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雪儿在想什么?”月静洁皱了皱眉,直觉觉得妹妹刚才的敬酒没那么简单,但又看不出什么。老天保佑,千万别有什么事。可是…老天爷今天没在家。

    月静雪盯着已破碎的杯子,忽的释怀一笑,碎了就没有证据了:“姐,没事啦。”眼角瞄向月如安,她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月静雪一阵冷笑,等一下可有你好受的,哈哈,月如安你想不到也有这么一天吧。

    快意

    “雪儿,没事吧。”邵亲王担忧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女儿。

    “娘,我没事。”有事的是月如安,呵呵。月静雪心情大好的扑到邵亲王怀里撒着娇,惹得邵亲王心下大快。

    过了好久,月静雪有些狐疑的望着依旧毫无反应的月如安,心下有些焦急,有些不安,却见此时月如安在睿亲王耳边说了什么便朝殿外急急走去,月静雪终于绽放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旁边的月静洁看到妹妹眼中的得意,又见到已离席的月如安,则是心下一沉。

    一整晚月静雪的眼角都弯弯的,好不得意,因为月如安从一出去后便一直没有再回来。直到散席,也不见踪影,她的心中高兴得不得了,连着对一直看着讨厌的小连(她的侍从)也是眉开眼笑的。

    相比之月静雪的高兴,月如水看着离开的月如安,心下一阵委屈,想到她从一开席就没看过自己,连离开也没望向她,眼睛就有点泛酸。月如尚睁着迷惘的眼,有点不明白刚刚还很好的安安为何现在要离开了,想问却见她急急的转身离去,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她,他望望旁边的娘,见娘也是一脸担忧,心下更是奇怪,回去一定要问问安安。

    邵亲王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如此高兴,也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