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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心了,来宫中前还担心小女儿这急躁的性子定是要惹祸的,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大事嘛。 呵呵!好。

    “安儿,刚才没事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回到王府中,王妃便急忙跑到月如安的房中,皱着眉看着一脸通红的月如安,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问。

    月如安咬着下唇,极艰难的摇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爹爹不用担心。”脸上却有越来越红的趋势,让王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哽咽着:“安儿,爹爹去叫个大夫给你看看吧,你这样别吓爹爹啊。”说完便要准备起身。

    “爹爹,真的不用。”看着美人爹爹落泪了,月如安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不然等大夫一来,她怕她会忍不住的。“只是刚才喝了点酒,有点晕。爹爹别哭哦,哭就变得不美了呢。”月如安伸手拭去美人爹爹脸上的泪,心里有些愧疚,她的美人爹爹啊!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哭呢?

    “扑哧”王妃被月如安这么一说破涕而笑,点了点月如安的鼻子,宠溺的说“你呀。”但脸上依旧有一丝担忧:“真的没事吗?”

    月如安翻了个白眼,拜托,她那是憋笑给憋红的好不好,但这是不能让美人爹爹知道的,恩,天知地知,我知,其他人皆不知。真是有些期待几天后的好戏呢,可惜看不见了!啊,不过一定非常精彩。

    王妃见月如安轻笑着,便也安下心,嘱咐她几句后便被月如安劝回去休息了。王妃前脚刚走,门后便探出一个小脑袋,不是月如尚又是谁?

    “哥哥,不用睡觉吗,在我门口干什么?”月如安朝他招招手,安静的笑着,在烛光的照耀下那笑温暖无比,让月如尚的心跳得飞快。

    “怎么了?”见月如尚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月如安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大恶人,正在欺负良民,可是她刚才的笑难道不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吗?咳咳,算了,自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不过这月如尚不过才九岁,便已长成一副小祸水的样子,长大后那会是何等的绝色啊!

    月如尚怯怯的抬头望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虐待自己的衣角。好久待月如安的笑快僵在嘴角时,他才嗫嗫的说:“安安,你刚才问什么…为什么…”为了很久也没问出来,月如尚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恩?”月如安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月如尚,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她笑了笑,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啊。她还以为什么事呢?但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就这个事情也值得他这样扭捏不安?“你是问我为什么中途离开是不是?”

    月如尚点了点头,头却垂到胸前了,月如安轻笑,这样的他可真可爱啊!

    “想知道?”见月如尚有点点头,月如安歪歪头,眨着那双明亮的眼睛,“这个啊,我们现在去厨房,我再告诉你。”拿着那包花瓣,拉过还在发呆的月如尚,偷偷的朝厨房跑去,小心的避过王府中的人,不过幸好这时除了守卫其他人都快休息了。

    “安安,为什么我们要偷偷的去啊?”月如尚躲在月如安后面,紧张的瞧着左右。

    月如安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啊!我在自己家里干吗要偷偷摸摸的,像个小偷一样。想通了这一点,她的腰板也直了起来,昂气胸(虽然现在还没发育完全)。月如尚也终于让他的腰免于一直弯着了,正想呼一口气,却一下子楞在哪儿,一口气硬是堵在了嗓子处。

    “哥哥?”月如安拉了拉身后没有反应的月如尚,回过头,看到眼前的人时,倒吸了一口气:“师…父。”

    她干干的笑一声:“师父,晚上好啊,你这是出来看月亮吗?”

    月光下一身青衫的秦风站在走廊上,如玉的脸上淡淡的洒了一层柔柔的月光,如月中仙子,似要随风而去。秦风扫了月如安一眼,那眼神似要照到人的心底最深处,她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不过,她为什么要心虚啊,她又没做错什么?恩,除了晚餐上那件事情。佛祖在上,罪过罪过。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秦风淡淡的问,眼却望向低下头的月如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啊?”月如安抬起头,搔了搔后脑勺,讪讪的笑:“没去哪儿啊,到处逛逛,呵呵,对,逛逛,顺便上赏月亮,师父不觉得今晚的月亮很美吗?”怎么感觉自己底气不足呢?正说着天上的月亮一下钻进厚厚的云层中躲了起来,月如安的笑僵在唇角:不会这么衰吧。

    秦风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哦?逛到厨房去了吗?好像也欣赏不了月亮了啊。”依旧风轻云淡的说,眼中却有些不满,她把他当小孩吗?

    月如安是在无辙了,看看还躲在她身后的月如尚,摸摸鼻头:“好吧好吧,我是要去厨房啦,今天答应要给太女姐姐一样东西的。”暗地里却撇撇嘴,秦风不是对她避之不及吗?

    “我和你们了一起去。”撇下两人,朝厨房迈出步去。留下依旧有些呆楞的月如尚和不停对天翻白眼的月如安。

    “要做什么?”点燃厨房中的灯,秦风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似这人根本毫无其他情绪,让月如安有一拳打掉他脸上的表情的冲动,算了,她忍!

    “一盆水。半锅油,一盘粉末。”月如安忍了忍,咬着牙有些恨恨地说,但秦风似没注意她的恶劣语气,一会儿便找集了所有东西。月如安蹲下来,将包裹中的花瓣放在清水中细细的洗着,那么的专注,烛光打在她的脸上,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让人移不开眼。

    月如尚情不自禁的也伸手来洗,却被月如安一手拍掉:“这水冷,你不用洗,等一下有你做的。”晚上温度不比白天,还是有些低,月如尚的身体本来就不耐冻。

    听着月如安关心的话语,虽然现在她的脸板着,但月如尚心中还是甜甜的,蹲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烛光下,白衣少女安静的清洗着手中的花瓣,白衣少年微笑着注视白衣少女,眼中柔柔的似能滴出水来。空气中飘过一股淡淡的香气。秦风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把花瓣在粉末中来回滚一圈,再放在这个盘子里。”月如安洗完最后一瓣花瓣,便轻声对月如尚说,她也不指望秦风会帮她了。端起水,轻轻的倒在外面的小沟里,回来时,便见秦风和月如尚两人仔细的拌着,月如尚脸上还沾了些许白色的粉末,月如安淡淡的一笑:也许秦风对她也不是那么讨厌呢?

    另一边,“大夫,怎么样?”邵亲王妃强忍住眼泪问刚出来的大夫,内心焦急不已。才从皇宫回来不久,雪儿便双颊发红,全身发烫,脸上也开始长红的疙瘩,,而且她还要去用手抓,整个人早已昏迷过去了,这可把王妃急得团团转。

    “放心吧,雪儿会没事的。”邵亲王搂过王妃轻声安慰,但眉宇间的忧愁却也藏不住。“大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大夫擦了一把汗,最后坚定地说:“王爷,王妃别担心,小姐没事,照脉象来看应是出水痘,但这种水痘没有传染性,只要过了今晚烧便会退了,还要请王爷安排人好好看着小姐,不要让她抓自己的脸,老妇这就去开一副方子。”其实她心下也正疑惑呢,怎么水痘会不传染呢?难道不是?但症状与脉象都是啊!想着也没顾邵亲王说了什么,一脸沉思的走了出去。月静洁在一旁皱起了眉。

    果然第二天月静雪的烧便退了下去,只是脸褪去的红痘却还留下了疤痕,大概会留下几天吧,于是王妃吩咐下去把月静雪房中的镜子全部藏了起来。好在月静雪的脸也不痒了,而又不是太爱照镜子,便也没发觉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仍旧大摇大摆的在邵亲王府中做她的小霸王。还真委屈了府中的人看到月静雪满脸红点时,想笑却又不敢笑,憋着也快成内伤了。

    月静雪看着下人怪异的眼神,终于忍不住了,冲到湖边,从清澈的水中看到自己满脸红点的自己。“啊…”一声尖叫,划破邵亲王府的上空,月静雪晕倒了湖中。这下邵亲王府中的人有乱作一团了。月静雪这件事可是给下人们出了一口气了,谁叫她总是折磨下人。

    “你说的就是这个?”秦风夹起一片橙黄|色的花瓣,有些吃惊的问。但不可否认,味道挺不错。

    “是啊。”月如安笑眯眯得夹起一片递到月如尚的碗中,想到太女姐姐几天后惊喜的样子,心里就喜滋滋的,眉眼也弯的不像样了。“师父多吃点。”看秦风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月如安带些讨好的献殷勤。

    秦风扫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和碗里的食物作斗争去了。

    月如安撇撇嘴,夸一下她不行啊!月如安的表情全都落入秦风的眼中,他扬起一抹淡笑,很快便消失了。

    将几天后要准备给太女的准备好并存好之后,便把厨房重新收拾了一下。

    “好了,早点休息吧。”秦风淡淡地说,内心却暖暖的,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恍如梦境般。

    “哦,师父晚安。”月如安抬头看了看天空,扯起一抹只有她自己能明白的笑,便拉着月如尚走向他的院子。秦风站在月光下,看着两人的身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便转身离去,消失在风中,未留下一丝踪影。

    将月如尚送回院子后,月如安便会到自己的床上,喃喃地说:“下次可不想你这么好过了。”风吹过,那话便隐入风中。

    树敌

    在家中呆了两天,早上挨了好大一会儿月如安才起床,从厨房中拿出了前几天晚上的杰作,准备朝宫中走去,那知才一转身,便见秦风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她。

    “师父,这么早啊!”月如安讪讪的笑,双手下意识的抱紧手中的东西。天知道这秦风是不是来抢劫的。不过如果他要抢,她也没办法不是吗?想到这,她皱皱眉,一脸苦恼的样子。若他要抢,她是给还是比给?这还真是个很麻烦的问题呢。

    秦风看着月如安不断变化的神情,心下一阵好笑脸上却依旧风轻云淡:“王爷要我陪你进宫去。”这丫头在发呆吗?怎么半天没反应。

    “啊?哦。”月如安愣愣的点点头,越过秦风心里不断纳闷:她什么时候和王爷娘说过要进宫的?难不成她会神机妙算?但这秦风又是怎么了?刚开始不是很讨厌和她在一起吗,现在又怎会甘心听王爷娘的话,而且这些日子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原先一样冷淡了?难不成他生病了,又转性了,所以看到她这么可爱的孩子忍不下心,想要对她好一点?想到这,她抬头瞄了一眼秦风,却在此时秦风的眼正扫向她,两人对上目光。月如安吞了吞口水,怯怯的问:“师父,您最近有没有身体不舒服?”话才说出来月如安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秦风会医术,她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秦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没有。”要是让他知道月如安心中所想的,还不知气成什么样呢?抑或是直接一掌把她劈飞了?

    “哦。”月如安点点头,有些心虚的装着望向车外。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让月如安全身不舒服。

    “小姐,秦师父,宫门口到了。”车侍一声呼唤,让月如安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再在这种气氛下坐下去,她怕要憋死了。急匆匆的跳下马车,深吸几口气,不由得笑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我在这里等你。”秦风看着月如安避他不及的样子,心下闷闷的:他有这么可怕吗?

    “好。”月如安朝秦风挥挥手,便掏出令牌进宫去见太女了,留下一脸沉思的秦风:三年,她竟变化这么大么?

    “太女姐姐,你要帮帮雪儿啊。”才到太女殿门口,月如安便听到月静雪有些愤恨的声音,脸上不自觉挂上微笑:这么早啊!

    “安安,你来了。”太女坐在上位上,对这有些像怨妇的月静雪一阵皱眉,抬头便看见月如安提着东西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

    月如安回过神来快步走入殿中,叫道:“太女姐姐,三姐也在这啊。”还很无辜的望望红了眼的月静雪,那双眼也不知是哭红的还是看到月如安给气红的?应该是后者吧,月如安在心底想着,嘿嘿又一个讨厌自己的人。不过反正是让月静雪狼狈得够呛了呵呵。

    “你…你可恶。”月静雪指着月如安,气急败坏的大喊。早已忘了自己不是在任她为所欲为的邵亲王府了,连月静洁的咳嗽声也置之不理。

    “月静雪,注意你的措辞,可别忘了这里是太女殿。”月如苑沉下声,终是忍不住的喝道,心下对月静雪更是厌恶了几分。

    月静雪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悠闲地月如安,便一脸不甘的呆在月静洁旁边。月如安这才发觉月静洁也在,便朝她友好一笑,月静洁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太女姐姐,喏,这是那天说要给你的。”月如安将手中的包裹递给月如苑,便退在一旁,唇角有遮掩不住的笑意,她发誓,绝对不是在笑月静雪。但却时不时收到月静雪投来的毒辣的目光,月如安心下一阵苦笑,这月静雪在邵亲王府中定未受过如此委屈,如今让她这般难堪,怕是日后没安宁的日子过了。不过,当作是给无聊的生活的调剂品吧。

    “这是什么?”月如苑看着满盘黄橙橙的散发着香气的不明物体,心下好奇,夹了一口,满嘴酥香“很好吃。”

    月如安狡黠一笑,计上心来:“这就是前几日的花瓣啊,本来想早点送给太女姐姐的,但无奈前几日因身子不舒服,所以耽搁到今日,还好这味道没散失。”抬头瞥了眼月静雪,见她一脸得意的翘起了嘴,月如安勾唇一笑。

    “静洁,静雪,你们也尝尝吧。”太女递过食盒,对两人淡淡地说,然眉角的笑意却显示此时她的心情。

    月静雪撇撇嘴,别过脸去,眼却时不时瞄向那似乎很诱人的食物。月静洁了然一笑,夹着送到她嘴边,月静雪迟疑的张嘴。

    “姐姐,好香哦,又有什么好东西啊?”一团粉红色身影从外面跑了过来,一张小脸红彤彤的。看到月如安后眼睛一亮:“安安姐姐,你也在这里啊。”

    月如安一时愣住了,站在那看着抓住她衣袖的月如水,他和她很熟吗?抬眼瞥了眼月静雪,见她一脸的怒气,月如安脸上一脸黑线,连带着嘴角也忍不住抽搐起来:感情这月静雪看上月如水了?这不是近亲结婚吗?天啦,谁来给她一刀。

    “水儿,到姐姐这来。”月如苑叫唤着拉住月如安不放的月如水,又瞥了瞥了面色不善的月如安,心下一阵叫苦。

    “哦。”见月如安没搭理他,月如水失望的走向月如苑,埋着头一语不发,心里委屈的不行。气氛一下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水儿,今天我陪你玩可好?”月静雪望望月如水,满眼期待的问,眼中闪过的是对月如安的挑衅,让月如苑一阵皱眉。

    月如水抬眸望了望依旧看似温和的月如安,又望了望皱眉的姐姐,低下头嗫嗫的说:“还是不了,今天还要和夫子学习。”他只是想和月如安呆在一起而已,可是那个人却对他视而不见。他什么时候受过被人忽视的委屈,月如安这样对他,让他很伤心,好歹他也是一个皇子啊,多少人想巴结他。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

    月静雪眼中光芒黯淡下去,失望地说:“哦,这样啊,那还是下次吧。”月如水想,要是此时向他提出的人是月如安该有多好啊。想到月如安,鼻子便酸酸的,他紧咬着下唇,不让泪水掉下来。月如苑心疼的拍拍弟弟的头,满脸担忧。月静洁扫扫月静雪,又看看月如水和月如安,心下似乎明了了什么。

    “太女姐姐,如果没事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月如安不想呆在这里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那可就不得了了。对月如水也算不上讨厌,只是…只是什么?大概是不想看到月如水那直直把她望进心里的眼神,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平时对什么人都只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至于月如尚,怕是看见他便想到以前的自己吧,才会那么轻易想对他好。

    “不留下来用餐吗?”接收到月如水求助的眼神,月如苑了然的问,她其实也很喜欢月如安,那般淡薄的一个人。只是这月静雪,还真是个麻烦。

    “不了,师父还在外面呢,先走了。”月如安淡淡一笑,便转身出门,最终败给了转身时看到月如水那有些哀伤的眼神。她,还是不能狠下心,回头桀然一笑“下次吧,太女姐姐。”

    月如水的泪凝在眼眸中,楚楚动人,听见月如安这么一说,一下子心情便有明亮起来,唇角不经意弯了起来。月如苑松了口气,看来这月如安并不是一个很心冷的人嘛!

    月静雪的怒火一下子暴涨,也不顾太女在场,冲了出去,去追月如安了。老远便看见月如安一身白衣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站住。”

    月如安理也没理她,径自走着,只想快些出去。哪知有人就是不让她走。

    “月如安,你站住。”月静雪涨红了脸,挡在月如安面前,双眼喷火,看这架势,似要将月如安生吞活剥了。

    “什么事?”月如安嘴角留着一抹还未来得及掩饰的笑意,让月静雪看到了更是火冒三丈。

    “不准欺负水儿,也不要妄图打他的注意,他是我的。”月静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倒是让月如安一愣,月如水是谁的不关她的事吧,月静雪莫不是找错对象了?不过想想也对,这月静雪脾气这么火爆,任谁都无法忍让吧,除了,月静洁那个怪胎。可是就算月如水对自己特别,她也不一定要对他好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月静雪有什么资格指使她能不能做什么?

    “如果你敢招惹水儿,敢欺负他,我会双倍还给你的。”见月如安久久未说话,月静雪狠狠地说“当然,还有你俊俏的哥哥。”

    月如安的脸色一沉,双眼冰冷的射向月静雪,似要将她凌迟,让月静雪一下子心慌起来,脑中大喊危险。但此时月如安却诡异的笑了:“前几天晚上,三姐给小妹的酒可真香啊,改天看是不是让三皇姨尝一尝,或者再送还给三姐你?小妹保证味道一定是一样的哦,恩大不了再加点什么,你说是不是,三姐?”

    月静雪脸色一白,心里越加慌张:她知道了?但口中却死也不承认,知道又怎样,有没有任何证据。看着月如安此时阴冷的表情,心里一阵发虚,强装镇定的大喊:“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哼,走着瞧!”瞪了月如安一眼转身急急离开。走了几步,脚步一下子快了很多,像后面有人在追赶她一样,一下子便不见了人影。

    月如安眯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月静雪,你最好别作出让你后悔的事情。

    出了宫门,便看见秦风坐在车上,闲闲的喝着茶,瞥了她一眼,又自顾自的不理人了。月如安撇撇嘴,十分不文雅的跳上马车,一屁股坐下来,也不言语。

    就叫你术吧

    坐在马车里,月如安半眯着双眼,内心有些烦躁,街上的喧闹声更让她坐立不安了。

    “停车。”月如安对着外面大喊。秦风睁开眼,懒洋洋的望了她一眼。马车一停下,月如安便跳下车,摆摆手让车侍先走,也懒得和秦风说什么了,自己沿着街道无聊的走着。

    车侍望望月如安,又望望车里的秦风,有些为难的立在一旁。

    “走吧。”秦风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瞬间没入人群的人,又闭上眼,昨天睿亲王的话还犹言在耳“从今天起,如果秦师父愿意,还可以继续教安儿,秦师父,你自己想想吧。”睿亲王是早就认定他不会不愿意吧!罢了,本来就是自己不想放手,这怪不了被人猜到心思。至少等他把他所学的教给月如安,他们之间便不会再有什么了吧!

    月如安走在喧闹的街上,想着刚才的事。虽说这月静雪人还小,但不得不防。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能按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来思考了。看来有必要去准备一些东西了,也算当作给自己提供一些感兴趣的娱乐,让她闲暇之余消遣吧。

    她到处逛着,有时随手拿起一件东西看了很久,待人家笑眯眯地准备夸她好眼光时,她却一把放下,老板的笑全都僵在脸上。月如安依旧我行我素的走了,完全不理后面一道杀人的目光。哎!不是我不买,而是你们的东西吸引不了我啊,看一下也犯法啊。

    月如安遗憾的摇摇头,无奈的把眼光又投到前面去了。突地停下脚,倒退了几步,半抬头看见一家玉器店的牌匾在太阳下发着金光,又转头望望自己身后的侍卫,抬脚走了进去。

    胖胖的掌柜一见月如安身上不菲的衣服,便知她非富即贵,忙满脸堆笑着迎了上去。

    “小姐,要看些什么?这里有最新进的一批玉石。”

    月如安不理掌柜热情的介绍,自顾自的瞄着柜台上的玉石。淡淡的问了一句:“没有其他的了吗?”

    掌柜一听,知道遇上大买家了,忙点头,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有,有,小的这就去拿。”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后堂,不一会儿便端出一盘更精致的出来了。

    月如安随意扫了一眼,拿出一个||乳|白色的瓶状小玉坠。眯着眼,让掌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那玉,晶莹剔透,做工精细,只有她的小拇指那般大小,上细下圆,上面还有一个小孔,直通里面,也就是说里面是中空的,但从外面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这是上好的玉,这般大小戴在脖子上最好不过了。这古人竟做出了如此精致的东西,真是佩服!

    好!就这个吧,心下虽欣喜,脸上却露出一丝失望,把玉坠放在盘里,又看者其它的,失望之色更是明显。她可不想让这个掌柜给宰了,她很穷的!

    掌柜见月如安的表情心下一咯噔,想着莫非遇上高手了,这里没有一件能入得她的眼?这可都是从苍云国新购的产品啊,一般是送给达官贵人的。这小姐竟还看不上?

    “就这些?”月如安自是看到了掌柜的神情,轻声问。看掌柜有些为难的样子,她故作遗憾地说:“算了,我也不为难掌柜的,就这个吧。”她拿起玉坠,走出店门,在侍卫耳边说:“把价格压低一些,等一会儿告诉我,高了可就是算你的哦。”说完诡异一笑。

    那侍卫眼中精光一闪,月如安一出门,便冷着脸走向一脸焦急正欲叫住月如安的掌柜。待她出来时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这小姐还真不是一个好糊弄得主呢。在门口看到那个倚在墙上的人,侍卫快速赶了过去。

    月如安一见她出来,扬起嘴角:“看来事情办好了。好了,天色还早,现在我们便再走走吧。”走着走着月如安突然回头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侍卫一愣,随即恭敬地说:“小的叫苏悦,是府上新来的。”月如安点点头,又投入到街上的那些玩意上去了。她不是喜欢逛街,但今天不知怎地,似有什么烦心事,想着在家里也是烦,还是出来走走吧,免得自己的冷淡伤到别人,那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那里是干什么的?”看见很多人朝一个方向跑去,月如安眼神透着好奇,语气却依旧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一似波澜。

    苏悦朝那儿望了一眼,淡说:“是有人在卖物品。”眼中却闪过一丝愤恨。月如安心下一惊,静下声,背着手朝那边走去。苏悦虽有不解却依旧跟了上去。越靠近那边,便越吵杂。月如安皱皱眉,挖了挖耳朵:拜托,干嘛这么大声。

    看着面前一堆堆的人,想看清里面却无奈人小什么也看不到,脸上一阵懊恼,怎么还不长高一点。苏悦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弯下腰便将她抱在手臂里,这样她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了。月如安轻呼一声,待看清是,感激的朝苏悦笑了笑。

    台上有四人,两人用绳捆着,背上插上了标签,低垂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还有一个缩在一旁。另一个便拿着枝条在台上吆喝着,长相猥琐。不一会儿那前面两人便被人买走了。月如安眉头深皱,这卖的物品竟是活生生的人么?这不是变相的贩卖人口吗?风神过居然还有这么黑暗的勾当,官府都不管的吗?

    只听见那长相猥琐的人—人伢子把最后一个人推到众人面前,大声说:“这是今天最后一个了,看着有一些顽劣,就便宜一点吧。”那人一听挣扎起来,全身便响了起来,眼神凌厉的望着下面的人,大有警告的意味。众人你推推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出价。

    月如安这才看清那人竟是用铁链绑着的,而且似乎全身无力。下药了?月如安心想:这可真悲哀!她改变不了这个时代,在这个陌生时代里,也许她就只能是个过路人,只是身份比常人要高一点罢了。但,这又有什么用?她本不属于这里,所以也不能改变什么。

    正想叫苏悦放她下来,却意外的碰触到了那人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眸中是对这世界的愤怒和仇恨,但月如安却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倔强和绝望,以及那深深的无助和对生的渴望。她的心一震,这多么像以前得自己,明明被抛弃了,明明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明明对这个世界厌恶至极,却还是希望活下来,还是希望自己在世界上存在着。如今看到那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苏悦,我要她。”抿着唇,月如安坚定的对抱着她的苏悦说。不为什么,就为了她的眼神,那酷似自己的眼神,她就绝不放手。

    苏悦看了她一眼,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冷这声对着里面喊:“五十两。”周边的人倒抽一口气,都在想莫非这人生病了,普通的都不会买这么高的价钱,更何况这个全身带刺的人了。但看着苏悦冷冷的脸,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苏悦抱着她缓缓走向那临时搭起的木台,看着人伢子又说了一遍“五十两,卖身契。”放下月如安,苏悦全身散发着冷气,让周围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人伢子倒是见过世面,咧开满口黄牙,接过苏悦手中的银票,仔细看了一遍这才让人拿了一张发黄的纸来递给苏悦。苏悦扫了一眼,给那人看了一眼“是你的吗?”

    那人本想瞪她的,却在苏悦冷冷的注视下最终点点头。月如安让苏悦把她抱到台上,便走到那人身边,面对那人防备的眼,她柔柔的轻笑:“以后你就叫术吧。”

    那人一下子被她温暖的笑容给震住了,忘了自己原先是想警告她的。她只知道这人的笑竟比春日的阳光还耀眼,还让她感到温暖,只一眼,便已让她沦陷在了那个笑容中,有多久没有见过这种真诚而又温暖的笑容了呢?她愣愣的点了点头。

    将术从地上扶起来,冷眼扫了人伢子一眼:“还不给她解开身上的铁链?”术全身无力的靠在月如安小小的身子上,那明显比月如安大很多的女子的重量让月如安有些吃力。苏悦飞上台,接过术,冷冷地说:“还不照做。”

    那人伢子被苏悦这一看,全身一个激灵,忙让两个人解下了术身上的铁链。

    “我们回家。”拉住术的手,月如安轻轻的笑,眼中没有轻视,没有骄傲,有的只是满满的关心和笑意。

    术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只为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个家字。她说“回家”。家啊!多么美好的一个字啊!术将脸埋在背着她的苏悦的背上,眼眶中一阵阵发热。有什么在心里开始慢慢延伸,从今天起,她的一生都将交给这个人,终其一生,永不言悔!

    入宫学习

    月如安带着术来到了落痕居,让苏悦把她放在床上,便又让她去准备一些热水和食物,自己则在柜子了翻找这东西。苏悦先去和王爷汇报了情况,便才照月如安的吩咐安排去了。术躺在床上看着忙碌的月如安,眼中忍不住又冒出热气。

    “找到了。”月如安高兴地轻叫。看来以后要让师父把东西多准备一点了,而且还要分一下类,转身正碰上术狼狈的别过脸去,她笑了笑,装作没看见,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送到术嘴边:“吃下它,在运功。”刚才替术把了脉,才发现她被下了化功散,药效会持续四五天,而术的体内竟有深厚的内力。月如安掩下心中的好奇,看术的样子最多也就二十岁,竟有十几年的功力,不过从小学起好像也不是很奇怪。要是她愿意告诉她,也就省下自己乱猜了,月如安心想着。

    术毫不犹豫的吞下药丸,便觉从丹田升起一股热气,让月如安扶她盘坐好后,便开始运功打坐。月如安拿起一本书在一旁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苏悦便告诉她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也放到了她的房中。月如安让苏悦先下去,看看还盘坐着的术,便又继续看书。

    不久,术便睁开了眼,看着在阳光中的月如安,心下一阵恍惚。

    “好了吗?”月如安转头,朝她暖暖一笑,见她点头,起身放下书“那么,便跟我走吧。”

    术从床上站起来,全身散发着活力,已脱去了原先那无力的感觉。她跟在月如安后面,心下一阵阵温暖,眼低垂着。

    “进去洗漱一下,吃了东西便先休息一下吧!”看到站在她门口的月如尚,月如安朝术轻声说。术点点头,似没看见月如尚径直打开门走入屋内。房中的桌上放着可口的食物,转身便看到一个屏风,屏风后面热气腾腾。整个房间布置的简单朴素,却又别有风味。

    “怎么了?”月如安走到月如尚身边柔声问,眼中依旧残留着那从心底发出的笑意。这时的她在月如尚眼中比平时更加的吸引他靠近了。

    月如尚拉着她的手,高兴地说:“我刚才听到娘说会让我们进宫和太女一起学习呢。”但一想到月如水对安安的热情以及安安的不排斥,他那精致的小脸一下子又黯淡下去,手却把月如安的手拉得更紧了,似是怕她就此离开。

    “入宫学习?”没有注意月如上此时的异常,月如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这四个字上。心下有深深的不解:怎么回事?直到感觉从手上传来一阵阵轻疼,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月如尚黯淡的小脸,她轻笑:“晚上给你一个东西。”至于入宫学习等王爷娘说时再想吧。

    月如尚本来低落的心情一听月如安说要送礼物给他,眼神一下子又明亮起来,他眉眼弯弯,点了点头:“好。”

    “小姐小姐…”耳中传来香香的疾呼,月如安知道大概那王爷娘又来找她了,否则香香怎么在这儿,她可是让她回去陪她的夫郎了。果然,香香喘了一口气,看到月如尚:“少爷,正好王爷让你们去书房一下。”

    月如尚嘟着唇,有些不情愿。月如安却是笑着说:“知道了,香香,快回去吧,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你呢,我会和娘说先让她放你一段假的。”香香惊喜的抬眸看着月如安,眼中是满满的感动:“小姐最好了,我这就回去,回来后一定尽心服侍小姐。”

    月如安淡淡一笑,点点头,香香便飞也似的转身跑了,一下子就不见踪影,难道香香还是个武林高手?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啊!月如安拉着月如尚道:“走吧。”

    走到书房门口,正好碰见从书房出来的秦风。“师父。”月如安轻轻叫了他一声,眼中的惊愕一闪而过。秦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从她身边走过去,带起一股清淡的风,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的老长老长,带着一丝丝寂寞的味道。

    月如安甩甩头,与月如尚走入书房,不比平常的感觉,她马上感觉到一种压抑感。让月如安有一阵奇怪。王爷娘刚才和秦风到底谈了什么?的

    “娘”“娘”两人立在一旁向书桌前的睿亲王问候。睿亲王抬头,放下手中的笔:“先坐下吧,我有事和你们说。”

    待两人做定时,睿亲王才开口:“你们二皇姨跟我说,希望你们明天便去宫中和太女一起学习,你们今天便准备一下吧。”见月如安张唇欲说什么,她大手一挥“放心,有时间让你和秦师父学医的,你只要把当天的课程学完,便可以回来。”

    月如安见王爷娘一脸疲惫的样子,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低低的应着:“孩儿知道了,这就去准备。”月如尚望了望娘,低下头跟着月如安出去了,徒留下一室的压抑。

    睿亲王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轻声问:“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这对安儿是不是不公平?”

    手被两只清凉的手握住,睿亲王转头望着自己的夫郎,有些疲倦地说:“希望安儿以后不会怨恨我们。”王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无声的给与安慰。两人偎依在一起,阳光洒在睿亲王身上投射出一丝无奈与苦涩。这时候,她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将月如尚送回到他自己的院门口,月如安轻抚上他漆黑的发,宠溺得笑:“记得晚上来我房间,说好了要送你东西的。”

    月如尚点点头,有些不舍得看着月如安缓缓走出他的视线,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满脸甜蜜的抱着棉被傻笑。

    月如安回到落痕居,又在柜子里找着几天前研制的香料,翻遍了才在角落里找到那个蓝色的小瓶。她闻了闻,皱起了眉头,略一沉思,便又在房中捣弄起来。术就站在屋中的一个角落里,看着一直动作的月如安,眼中是心满意足的笑意和担忧。

    几个时辰过去了,月如安拿着那个玉坠,舒心一笑,又找出一根红绳将它通过小孔挂上去。那白玉坠在烛光下闪闪发着亮光,美的有些不真实,似是又想到什么,她端起蜡烛将口封住,又用小针刺了几个更小的洞,这样香味便不会很快散失。

    “好了成功了。”月如安将玉坠握在手心,抬眸望了望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怕是月如尚已经到她房中了。对了,还有术。不过是谁把蜡烛点燃的?她难道还能□术?

    她快步朝门口走去,便发现斜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术。月如安有些尴尬的朝她笑笑:“嗨,术,晚上好。”

    术见她一副吃瘪的样子,扯唇一笑:“晚上好。”记得他们见面是在上午吧。

    月如安见术未生气,便放下心来:“那个,对不起啊,我刚才有些事情,不过呢现在也有事,要不你先去休息?”

    术正了正身,摇摇头:“不了,我有事想和你谈。”月如安看术的样子有一些焦急,她点点头:“好,但要先等我回来再说。”

    术没说话径自走进屋内,月如安无奈的耸耸肩,当她默认了,快速跑向自己的院子,见屋中的灯果然亮着,心下一阵愧疚。

    “哥哥?”推开门,见月如尚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眼中闪过心疼,走过去叫醒他“等很久了吗?”

    月如尚睁开惺忪的眼,看到月如安还有一丝迷茫:“安安?我睡着了吗?”他揉揉眼,打了一哈欠,这时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他摸上去,摸到一个玉坠。

    “这是送给你的,记得任何时刻都不要把它取下来,好好保护它哦。”月如安在他耳边轻声说。灼热的气息吹进月如尚敏感的耳郭里,让月如尚一下子脸红了起来。他摸着玉坠,心里一阵感动。

    “好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月如安拉起他走出门外。带送月如尚回去后,月如安便回到了落痕居。术坐在床上,见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