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痒难自抑 > 正文 分卷阅读132
    主别这样……”

    “是我害了他,青黛。我病重之时,是他不眠不休陪在我左右,如今他受难,我亦不会让他一人熬着。”

    青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楚嵘一个浅浅的笑容打断,她道:“我知你是为我好,但这一遭我不得不走。你就当没见过我,哪日别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偷偷溜进来的。”

    之后她再不去管青黛的神色,只身走到了窗前,抬手将窗子向两边拉开。

    翻窗翻墙的事她做过不少,谁说一定要从门走。

    想来敢翻荆阴王寝屋窗子的人,也只唯她一人了吧,虽然说出去不太好听,但楚嵘挺喜欢这个“唯一”。

    尉迟渡的屋子,布置一向很简单。只不过正值白日,屋内窗门紧闭,显得有些昏暗了。

    床榻正对着她,而恰巧的是,尉迟渡正半倚在床上,听到声响,有些迷茫地转过头来,像是刚醒。

    楚嵘一眼便瞧见了他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和他从衣领处露出的一截苍白脖颈。

    她曾无数次想要见到他满脸通红的模样,虽然三年前偶尔会瞧见他耳根泛红,如今总算见到他脸颊通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楚嵘苦笑了一声,慢慢往床边走了过去。

    尉迟渡朦胧着双眼睛,似乎在努力分辨她的身份。

    她苦涩道:“不认得我了?”

    病中的尉迟渡有些迟钝,在她还差两步就要走到床前时,才忽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是谁。

    芸芸众生之中,他唯独不会忘记的就是她的这张脸,还有她在心中独一无二的声音。

    于是,就好像猛然间充满了力量,楚嵘眼见着他迅速坐起,修长的手指立刻拉上一旁敛起的纱帘。

    二人之间扬起一层薄纱,她被一层纱帘隔绝在外。

    白色的纱料之下,他的脸庞变得有些模糊。可不知为什么,他上下大大起伏的胸膛,以及他有些压抑的粗\039;喘声,却能准确无误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双方都是在丛林中受了重伤的野兽,彼此虎视眈眈,相互揣测着用意。

    良久,他沙哑着嗓音,言简意赅:“出去。”

    楚嵘不退反进,抬手要掀纱帘:“我不。”

    “……”

    尉迟渡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缓缓拨开那层障碍,将那张方才还在他梦中娇艳的脸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了眼前。

    楚嵘低头看他,轻声道:“还难受吗?”

    他别过脸,往里退了退,尽可能地离她远一些。

    楚嵘知道他顾及什么,非但不领情,还俯下身子往他跟前凑了凑。

    “没什么好顾虑的。”

    尉迟渡闷声道:“别靠近。”

    楚嵘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我已痊愈,这病不易再过身于我。”

    “……”他不再多说什么,无声地表达着困惑。

    楚嵘会意道:“我只想在此处停留几日,旁的等你病好了再说,行吗?”

    “……”

    尉迟渡的眼角因为体温高居不下而泛着一层红晕,苍白的身体蜷缩在眼前,她忽然生出一种恶劣的情绪,想要把暂时落了难的男人狠狠揉进怀里,好生揉搓一番。

    而荆阴王显然没有猜透她心里的这一层情绪,只觉得后劲上来,眼皮酸的厉害。

    也是,就算他隐约猜到她的来意,但现在不是二人“谈判”的最佳时机。

    楚嵘退开两步,亲自将纱帘拉好,道:“你歇息吧。”

    他们之间再没有更多的话语,楚嵘这一遭主动上门,目的为何,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尉迟渡深知他这一病,瞒不过楚峥,更瞒不过楚嵘。他也深知过了这一劫,楚嵘对他的误会兴许会纾解一些,但没想过来的这样快。不过他倒是从未奢望过,她能像现在这样不顾安危地从玉楚县跑到这儿来,出现在他的床前。

    隔着一层薄纱,尉迟渡侧身躺下,眯着眼瞧着在桌前坐下的那道身影。其实二人就像这样也挺好,不需要楚嵘再多做些什么。

    楚嵘坐了一会,往床那头窥了一眼,见那人安静地躺着,已再度睡了过去。

    得亏他现下还在病中,要是平时,说不准让她靠近便绝不让她靠近,多说什么都没用。

    尉迟渡屋内有许多书籍,她坐在桌前一下午,倒也不觉得无聊。他的这些书涉及范围广,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古今中外,各行各类都有一些。最令楚嵘惊异的是,这些藏书中,竟还有几本鬼怪野史。她简单翻了几页,发现这人竟然一板一眼的都做了标注。

    这类书纯属虚构,专供人消遣用的,他怎么连这种书都批。想来这种世家公子身负重任,哪有什么闲情逸致看这些书,再加上这些书上批注的字体略显稚嫩,八成是小时候偷偷找来看的吧?

    楚嵘脑中忽然想起一幅画面:尉迟小公子在兵书里夹了本野史,怕被大人们发现,便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提笔注释,以仔细认真来掩盖心虚。

    想到这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