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沿打算把汤药喂入季若芫嘴里。
无奈昏迷的人不合作,喂进去的药汁又从她口中溢出来,慕司彻立即掏出帕子细心的替她擦去药汁。
他耐心的又喂了一勺子进季若芫口中,汁水还是从她嘴边溢出。
见状,慕司彻只好打算亲自喂她了,毕竟冰灵雪莲子只有一株,眼下若是浪费了他上哪找去?
他将药喝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就靠近她的唇瓣,慢慢的将汤药抵进了她的咽喉。
季若芫顺着他的呼吸终于将汤药喝了下去。
终于,折腾了一刻钟后,他才把药送完,慕司彻松了口气。
他仍然不放心的将手搭在季若芫的腕上诊脉,直到脉象显示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虽然仍旧有些虚弱,但只要好好修养即可复原。
慕司彻悬着的心这才真正的放下来。
他静静地凝望着季若芫略微苍白的脸庞,伸手不失温柔的为她拨了拨落在她娇容上的几缕青丝。
曾几何时,印象中除了爹娘被杀害那晚,这么多年来,他的心情都没有似今天这般害怕慌乱过。
芫儿究竟是何时在他心里的位置变得是愈来愈重要了呢?
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若是今天他没有及时赶到救下芫儿的话,他无法想象没有了芫儿的生活会是怎么样。
只怕他这漫漫无期的人生路又将陷入无限黑暗的漩涡!
当年他没有能力救下爹娘,也没有能力保护烈火城庄,更没有能力阻止坏人的罪行。但如今,他却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芫儿,他绝对不会再让芫儿受伤,绝对不会!
当封锁的回忆挣脱了束缚,曾经逝去的伤痛如潮水般澎湃地涌现心头,也因为如此,他发现了自己的脆弱。
一种失而复得的渴望,令他懂得了珍惜,曾经失去过宝贵的东西,如今老天又把芫儿安排在他身边,他当然得好好把握。
慕司彻不是个木头人,他知道季若芫的心里装着他,他一直想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一心只想着复仇,但今天他才发现,芫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芫儿。
若是没有了芫儿,在痛苦和绝望的黑暗里不断来来回回,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只会陷入更大的绝望。
季若芫就如一缕微微阳光,当他寒冷绝望时,温暖的抚慰和照耀使他暖入心田。
因为她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冰封多年的心仿佛转瞬间融化,再也冷不起来。
“往往失去的东西才会懂得珍惜,还好我没有失去你。”双手握住季若芫的柔荑,慕司彻对她诉说衷肠,表露他深埋的真心。
两天后,一个高大雄伟的墨影出现在了无忧谷外。
南宫离墨审视着谷外周围的地形,小径尽头,路分三岔,错综复杂,机关重重,高深莫测,若是谷中人执意不想让人进去的话,外面的人怕是也进不去吧。
于是,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谷外,等着某人给他开路。
约莫一个时辰多后。
眼前的地形瞬息万变,一个独立的路子出现在他眼前。
看,这谷中人不还是让他进去了?
南宫离墨迈脚稳步的朝前走去,就算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
穿过了小竹林,沿着地势往里面走,不一会儿他的眼前就出现在了一座较宽广别致的房屋。
南宫离墨继续朝前走着,冠冕堂皇的迈进了敞门着的大厅,首位上就坐着那个他想要找的人。
慕司彻目光寒冷,一脸的冷漠,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继续泡着手中的茶,一副明显无视他的样子。
经过浸泡后的龙井,香气四溢,令整个屋子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南宫离墨也不顾他的漠然无视,径自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沉默的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不言不语,沉默的对峙着。
一个魅冷绝情,一个嗜血肃狠,两个容貌气质极端的美男子坐在一起,的确是赏心悦目的一幕,画面不是一般的唯美。
然而,室内的气氛却呈现出一股诡异的静默。
坐在南宫离墨的对面之人可是一身的冷气压笼罩着,冷心冷面,无情得像是要把他给大卸八块似的,可最后他也没被卸成八块,就只是被毒了一下而已。
起码,他现在可是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不是吗?
寂静。
良久。
终究是南宫离墨先沉不住气,“关于打伤了你的人这件事,我很抱歉。”他事先的确不知道这是他的人。
不出意料,回答他的仍是静默……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南宫离墨耐心的等着对面的人开口,毕竟是他理亏在先,况且解药还在他手里呢。
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实,烈火城庄与阎狂堡两家算是世交,他们的父母关系一直都很好,关系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