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一朵云,生怕多用力一分,云朵便散落风中。
直到中间找到了间隙,她才委屈地呜咽着说:“没有人爱我......”
一种被家人抛弃的无力感在心头肆意生长。
褚澜川抚着她眼睫,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有哥哥在,哥哥疼你。”
这般低语,让她的气息都乱了,好像完成沉溺在他营造出的轻柔梦境里。
她无意识地上移,膝盖抬起,碰到了男人西装裤的弧度。
褚澜川立刻在她耳边轻哼一声,眼神平静无澜,可喉头微动,满腔情动。
再放任下去,他保不准会控制不住。
他眸色渐暗,拍着她脊背让人从腿上下来。
小姑娘眼睛哭的全肿了,再这样要她,肯定不行。
褚澜川瞥见了放在桌上的录音笔,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他松开她,眼眸里情绪涌动,最终化为虚无,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先休息,哥哥陪着你。”
兴许是褚澜川在,她全身心的戒备全然不在,也可能是信息太多,脑子消化不过来。
一躺在洁白的被子上,她就累的不行,视线朦胧,昏昏沉沉小睡过去。
褚澜川帮她盖好被子,看着云昭恬静的睡颜,小姑娘肌肤单薄,稍一有力就要留下痕迹,明明脆弱成这个样子,偏偏内心跟他一样倔。
他照顾周到后才拿了录音笔出去,她对这事儿没什么隐藏,褚澜川毫无保留地把事情经历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内心柔软尽数崩塌,他的心疼是不加掩饰的,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哪里舍得让她遭这种罪。
天色渐暗,中间褚澜川进来看过几次,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样子睡的很沉。
他下楼买了两份粥,滚烫且鲜香,里面还放了虾仁点缀。
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云昭摸索着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抱膝靠在枕头上。
已经没有褚澜川的影子了。
他又要忙了么?
云昭难受了一阵,刚下趿着拖鞋下床,就看见了外面的灯亮起。
褚澜川打开虚掩着的门,把两份粥放在小桌上,回头问她:“饿了没?先吃点。”
她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抱着他劲瘦的腰不肯撒手。
他沉默了下,不为所动:“吃饱了再睡?”
“不困......”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想这么真实地拥有他,甚至做些更罪恶更过分的事情。
褚澜川把包装袋拆了,拿出小勺挖了一口,对着滚烫的粥吹了吹气,递至她嘴边:“张嘴。听话。”
她从善如流地吃下那口粥,只不过还不习惯别人的喂食,勺子里多余的粥溢了出来,顺着下巴一路蜿蜒。
他眉峰聚着,抽纸擦拭掉污渍,正欲开口说上几句,小姑娘就不管不顾地压上他胸膛。
她一脸天真,呵气如兰:“哥哥不是最疼我吗?”
褚澜川拿勺子的手一抖,多余的粥悉数洒在地板上。
意图很明显,她现在就要他疼自己。
“昭昭,冷静——”
触感如三四月的柳絮,缠绕在指间,挥散不去。
即使是一块寒冰,眼下在掌心的温度下消融成雪水。
他被逼退到皮椅上,脊背靠在椅面,与她正对着。
温度沿着骨骼上移,接着攀升过去,牢牢庇护在怀里,形成一道天然的壁垒。
所有的本事小姑娘是无师自通的,她笨拙地游移,不计后果,也难以考虑其他。
“想干嘛?嗯?”褚澜川好声好气地退了半寸,反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脑子轰的一声,脸颊如玛瑙红。
“我知道。”似是觉得这一点说辞还不够有力,下一句她鼓足了底气:“我十八岁了,又不是.....”
又不是不可以。
褚澜川刚刚恢复秩序的脑内方寸大乱,一直以来他构建的世界顷刻崩塌。
她赤足蹬在皮椅边缘,往前靠近,像一朵软乎乎的棉花糖。
简直令人头皮发.麻,没办法不抓狂。
她挣扎,仍沁在了暗沉的西装裤上,甚至能感知做工精细的织纹。
褚澜川声音含糊,忍得汗流浃背:“打开。”
“脏。”她瞳色清润,不愿让他触及。
他一把把人抱起,嗓音暗沉:“那洗澡。”
桌上的粥都快凉了,她才被浴巾裹着,由着他抱到被子上。
浴室里,热水从头顶浇下,黑发贴着他额头。
云昭忘不掉,男人从上至下修长的四肢,连踝骨都是好看的,线条紧实又不粗狂。
他一直都是克制怜惜的,就连情动时刻,动作也极其轻柔。
还未干的黑发散落在床单上,她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洁白无瑕。
褚澜川目光渐热,慢慢俯身,一口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