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死者家里的照片,四五的记号曝光,那些记者们都快比他们能破案了。
“上头说了,要再不破案,让那些个记者胡诌着编故事,我这警备团团长的位置就让人了。”吴煦苦哈哈道。
回头再一看小兵一点反应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就把桌上的东西发泄似地扫了过去,“到时候你们也都得滚蛋!”
小兵捂住了脑门,正好夹着了一张照片,拿下来正是他刚才看的那张,指着其中一处突然激动道,“长官,你看,这照片上的是什么?!”
照片里正是标记了五的仇常青,从横向角度拍过去的柜子底下,躺着个红色的球。
吴煦一看,顿时皱紧了眉头,又猛地松开,语气一变,“去仇长官家!”
“是!”
——
杂技团的表演是流动的,一个城市待上一个半月的,走街串巷,等大家伙看腻味了再换个地方。
从表演的时间上算,已经快到尾声了。
二十来天过去,来捧场的客人也渐渐变少了。
“果然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这一趟咱可赚了不少。”做杂工的那个把帐篷等家伙什放进竹编的大箱子里,都是回收再用的。“莉莉,晚上就走,要不要去小百货看看,我给你买套好看衣裳。”
“那你还不如给我钱来得实在,衣服要好看做什么,人长得够好看就行了。”说话的女人正是沈南瑗见过的那名兔女郎,生得妩媚婀娜,说起话来有一种老娘天下最美的劲儿,也不惹人讨厌。
顿时惹来一阵笑。
独独一个没笑,旁边的人用胳膊拄了下他,“怎么了,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还有,你跟团长说什么了,怎么一出来就说要提早走?”
那人被一问,抓了抓一头的卷毛,显得神情沮丧万分,“我的球丢了。”
“嗯?”
说话间,杂工和兔女郎也看了过去。
“表演用的球,可能那晚上落下了。”小丑说完更懊恼了。
毛团长是这时候出来的,看到停滞的众人,“别愣着了,天快黑了,我改了七点的船次,你们早点走,去羊城那汇合。”
兔女郎问:“团长你不走?”
“我还有点事,晚点会带个人和你们碰面。在那之前,这活儿也先歇了,你们也放个假。”
小丑突然站起来说,“祸是我闯的,让大家有暴露危险的是我,要也该是我来殿后。”
这么一说,其他几个脸色都有些沉重。
他们是两年前和毛不悔认识的,当时杂技团面临解散,是毛不悔带人接手了这亏损的烂摊子,并带着他们继续干了下去。
本来就是靠技艺糊口饭吃的,既然有这本事,自然愿意跟着毛不悔挣外快。
只是这次的外快不同,是挟了私仇的。
而且惹的人也非一般。
毛不悔巡视了一圈,“都耷拉着个脸做什么,有些不必要的累赘的就不用拿了。咱们回头去羊城吃香喝辣,都麻溜的啊。”
却没有人能回应个笑。
大家都沉默收拾着。
毛不悔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进去拿了个小皮箱子出来交到了兔女郎手里。“红姐,照顾好大家。”
车子疾驰呼啸而至的刹车响骤然响起。
“人在那呢!”有人高呼。
杂技团这边的人当下做了反应,看到了警备团一溜的车子,纷纷借地方遮掩的同时抄出了家伙。小丑扔出去一枚□□,大喝:“大家快走!”
“都别动!”迷雾里有人高声呵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木仓!”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木仓声响了起来,分不清是哪边先开的,因为烟雾的缘故,混杂着子弹没入肉体的闷响,现场霎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烟雾过后,警员死伤过半。
八个人没有一个离开。
小丑眼睛泛红,“你们这是干什么!”他们暴露了,都是他害的!所以他扔出□□,亦是打算留下殿后给大家争取时间。
“什么干什么,要走一起走,咱几个一条心,要谢幕,他妈的也一块!”杂工说完,一木仓就崩了靠近小丑的警员。
黝黑的脸上咧着笑,可是那笑下一秒就定格在了脸上,一颗子弹从他的脑门上穿过。
接下来,是一场围剿。
警方派出了十倍的警力去围剿这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杂技团,吴煦在前锋队开了路之后抢在了前面,一面高喊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缴木仓投降。
毛不悔满眼猩红。
看着一个两个三个……倒在了他面前。
如果,如果能再早一步,是不是大家就都不会死了。
“啊——我跟你们拼了——”
小丑猛地冲了出去,最后的子弹用尽,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地面剧烈震颤。
毛不悔怔怔看着,小丑冲出前说,‘哥,我再给你大变一次活人,这次,你找我可能要久一点了’。
血肉炸开,到处都是。
冲在最前面的直接变成了尸体,稍微后面点的,也被炸了个乌黑。
吴煦落了点后,刚好躲过一劫,头发丝儿焦了,满面狼狈地掸着灰尘,一数地上的尸体,算上那个自曝了的,也就六个,“人呢,还有俩呢!”
有人揭开了一块凸起的草皮,连忙喊道,“长官,这儿有密道!”
吴煦被炸得耳朵有些嗡嗡回响,一掏耳朵走了过去,差点掉坑里头,随即猛一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