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开心吗?她早就想摆脱你了。你不后悔,但是她后悔了,她后悔她为什么救了你!”
阿狼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余化龙朝前扑去,同时手腕一抖,匕首出手,“噗”的一声,扎透了他的拿枪的手。
阿狼捂着手,发出痛苦的一声喊,他抬起头。余化龙伸腿一脚重重踹在他胸口,他被踹得飞了寄来,“嘭”得一声,撞到了门上,房间里尘土飞扬。
余化龙抬起枪,看着养子怨毒的眼睛,他的手指在扳机上略有犹豫,又放了下来,喝道:“滚!下次看到你,我一枪崩了你!”
阿狼愣了片刻,他没想到他今天坦白这个秘密,居然余化龙还没有杀他。
他一直认为义父养他就是养个玩意儿,既不关心他,也不照顾他,反而他因为余化龙养子的身份,从小受尽欺凌。
他小时候偶然发现了余化龙的秘密,就自己跑去见那个女人。他本来打算要好好折磨她,以便来报复余化龙。
没想到那个女人知道他的来意,却对他说:“偷一份夜天使给我。我死了,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阿狼恐惧地颤抖起来,女人如愿以偿地毒死了自己。女人死讯传来的那一天,余化龙那天发了狂,杀光了靠近他的所有人。
阿狼一边颤抖,一边恶狠狠地看着他:“我恨你!”
阿狼仓皇地推开门,害怕余化龙改变主意,连滚带爬地奔向了黑暗和寒风之中。留下门边的一滩鲜血。
何田田望着被寒风吹得哐当哐当的洞开的房门,心里一动。虽然她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但是现在显然是她逃跑的机会。
余化龙却对她慢慢说:“关上门,坐回来。给我倒杯水。”他的声音有一丝疲惫。
何田田最终做出了决定。她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低声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
他跟刘警官大战一场,都受了重伤。他挣扎着爬到了顾子柔画室的门口,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除了他之外,顾子柔家里还多了一个人,那是身受重伤,怀着孩子将要临产的顾子雅。
顾子雅那时候已经就剩一口气了,但是还是撑着生下了孩子。
他还记得那个清晨,风雪交加,北风呼啸着。他躺在画室里,闻着颜料和松节油的味道,听到了那声婴儿嘹亮的哭声。
紧接着孙承破门而入。孙承是他在冰城的搭档,他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来找他的,只是他身负重伤,没有力气大喊。
他从画室里为他搭的简陋弹簧床上跌下来,朝门口爬去,打算爬到门边,告诉孙承,他没没事儿,他在这儿养伤。
没想到却听到了一声枪响。顾子雅开枪了,她从俄罗斯一路逃亡到这里,一路上经过艰苦的搏斗,伤势沉重,失了准头,没能将孙承一枪毙命。
但她的这一枪,暴露了她的位置。血骷髅和雪鸮的人都来了,一场剧烈的混战。当时何蓬远不在家,他去给顾子雅买她想吃的家乡的荷叶饭。等何蓬远回来的时候,他们的屋子已经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而顾子雅也没了呼吸。
何田田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个孩子就是我。我的妈妈,她不叫冯雅文,她叫顾子雅。我原来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那我的亲生父亲,他是谁?”
此时的湖畔木屋。
躺在床上的老人眼睛里射出一道厉光:“你说那女孩儿是我儿子和顾子雅的女儿,是我的孙女,你有什么证据?”
云逸舟英俊的侧脸被壁炉的火光照耀着,他的眼神十分真诚。他道:“老人家,你没有感觉么?她的样子,她的神态,她没有让你想到顾子雅么?那为什么你看到她就很惊讶,并且一直在偷偷观察她。她也一样,从见到你,就对你十分在意。这难道不是血缘的共鸣么?”
老人哼了一声,脸上堆叠的皱纹里都是倔强,他说:“所有Z国小姑娘,长得都挺像的。什么血缘共鸣,你以为我是那种已经老糊涂了,能被你几句话就骗到的老头子吗?你说的这一切都不是证据!”
云逸舟望着他,他看上去十分正直可信,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
他低声说:“可我们找到了这里。这样荒凉偏僻,连信号都不通。像这样隐秘的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如果我们没有顾子雅的地图,怎么能找到这里来。这难道不是证据么。”
☆、出发
壁炉的火光暗下去了,云逸舟双手都受了伤,缠着绷带,老人没有止疼药,他们都是在硬抗。他疼得额头冒汗,但是脸上丝毫看不出来。
他站起来去给壁炉加柴火。
老人看着他在床前忙碌的身影,头脑清晰地反驳他:“余天不也找到了这里,他难道也是我孙子?误打误撞迷路的人,只要来到这儿,就都是我的亲人不成?荒谬!”
“你刚才说他是顾子雅的徒弟,那他的确可以说是你的不孝的孙子。”
老人有点生气,他的胸膛起伏着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