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脸色一变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父亲云泽的事,下了会,我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我不在这儿说,是给老爷子和你父亲留个体面!”
严松月冷冷地说:“谢谢云董的好意。但是不必了。你想说什么?想说我父亲当年风流成性,死在了女人的床上吗。这件事,我已经查到了。你以为如果你真的谋杀了亲兄弟,爷爷会让你坐稳这个位子?可是你在衍极控制权的竞争中,手段下作,你总不能否认吧!”
云浩铁青着脸,哼了一声道:“什么叫手段下作?商场如战场罢了!”到了这个时候,云浩心里终于有点后悔了。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云逸舟。
而严松月也看着云逸舟,问他:“明瑞银行的Edward也是你的人么?”
云逸舟点点头:“他是我的朋友。”
严松月推了推眼镜,笑了起来:“厉害,逸仔,你真是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爷爷把股份给我的时候,要我发誓,一定要以衍极的利益为重。不让我随意向云浩复仇。现在衍极交到你手上,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严松月凝视着云逸舟,他眼里出现了一丝光,他慢慢说:“逸仔,你调查出了我的身世。那么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么?逸仔,叫声哥哥。我是你的亲哥哥。你不是云浩的儿子,你是云泽和顾子妍的儿子。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云逸舟没想到他的身世会在这种场合被揭开来。
他从俄罗斯回来之后,就开始怀疑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幕后人物,就是云泽那位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只是直到今天早上拦截到了孟子仁,从他身上得到了股权的文件,才终于知道那个人就是严松月。
严松月朝他张开了臂膀,满怀期冀地看着云逸舟:“拥抱一下吧,弟弟。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
☆、无法回头
听到这里,坐在云逸舟对面的云旭舟,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他的神色十分严厉。
他喝道:“严松月在瞎扯什么?不要胡乱攀亲戚!他正经哥哥在这里!逸仔,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你是父亲的儿子,我的亲弟弟!他是眼看阴谋败露,就胡说八道起来了!”
云旭舟看着父亲,云浩却只是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
云泽的私生子,一直是云浩的心病,他一直怀疑他手里有衍极的股份,没想到这个野种居然已经悄悄地摸到了这样的高位。
云浩心里一阵后怕,今天实在太险了,他跟云泽斗了半辈子,最后终于抓住了云泽的弱点,击败云泽赢得了衍极的控制权。他完全没想到,这次差一点就栽在了云泽的野种手里。
严松月微笑着,即使他失败了,但是胜利的人是自己弟弟,他依然觉得自己赢了。严松月站在那里,等着云逸舟走过来。
云逸舟却只是望着他,站在原地,并不打算走过去拥抱他。
他眼里全是悲哀之色:“我十八岁之前,遭遇的重重追杀,是出自你的指使吧?之后我不断地遭遇危险,春城,美国,每一起凶险狠毒的谋杀,都是你策划的吧?我该叫你什么?你就是这样关心你的亲弟弟的?”
严松月失望地放下了胳膊。他坦白地说:“逸仔,你成年之前的追杀,不是我做的,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掌握爷爷留下来的势力。他们不听我的指挥。”
云逸舟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严松月背叛他,出卖他,云逸舟不曾真正为此怪过他。他只恨过去的自己,不会与人沟通,总是说的少做得多,很多事情,他都觉得不必开口解释。这让他们始终无法交心,到了今天,他们只能背道而行。
可是严松月跟他之间,不止是商业理念存在分歧,他走得太远了。
窗外的彤云低垂,雪光一片惨白,虽然已经正午,光线却暗,会议室里灯打开了。
云逸舟的脸被灯光照亮了,显得有点苍白,他黑眸里闪烁着怒火,他只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伸出手扯了扯领带,手背上的血管微微隆起。
云逸舟看着严松月一字一顿地说:“那么之后的谋杀呢?你想过在你的谋杀行动中,丧命的那些无辜的人吗?”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听到了谋杀两个字,都十分震惊。
有人觉得不妙,他们悄悄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可是等他们拉开会议室的门,却发现门口早就站满了保安。保安们像一道沉默的墙,十分坚决地将大家挡住了。
一时场面混乱起来,有人开始跟保安吵架。
而云逸舟却不管门口的喧哗。
他走近了严松月,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怒火好像要将严松月燃烧起来:“那些人在你心里都是蝼蚁吗?你愤怒自己的命运,愤怒你自己没法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可你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跟这一桩桩谋杀有关!尽管知道我准确行程,又有余裕周密策划的人,并没几个人。可我没有怀疑过你!美国那次,你将自己都置于凶手的枪林弹雨里!真狠啊!这样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