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这样的心术!你曾忏悔过吗?你曾为了那些在你的阴谋中死去的无辜的人们忏悔过吗?”
严松月的神情十分挣扎。在何田田出现之前,他本来已经决定要暗中辅助弟弟争夺衍极,他打算将所有的秘密都藏起来。
他准备等云浩被彻底打倒,输得再没法翻身的那一刻,才揭露一切真相。他不仅要从战略上击败云浩,还要彻底从精神上击垮云浩。
如同云浩当年对云泽所做的一样。
严松月的母亲是个交际花,可是却对云泽十分痴心。偷偷怀了孩子生了下来。云泽虽然滥情,但是严松月是他长子,他很喜欢这个儿子,连带他母亲都受了照顾,从此过上金丝雀的生活。
严松月跟着母亲姓严,虽然他是私生子,云泽也不打算娶他的母亲,但从小云泽却对他很宠溺。云泽总是游荡在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怀里,很少有时间来看他,可是对他却有求必应。
只是好景不长,云泽忽然死了。严松月一下子成了云泽唯一的骨血。云浩势大,严松月的母亲说是云浩杀了他的父亲,去找云浩理论,却被云震天拦住了。从此严松月母子被云震天严密保护起来,还开始按照云氏子弟的方式接受教育,吃尽了苦头。
如果云浩不那么狠毒,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有什么没想到他殚精竭虑,策划了这么多年,最后他的计划还是失败了。他还没能清算云浩的罪恶,就先在这里被弟弟审判。
想到这里,严松月看了一眼门口的混乱情况。
他突然伸臂抱住了云逸舟,没等云逸舟反对,他已经松开了他。
两人站的这么近,云逸舟发现严松月额头的碎发下,鬓角旁都是细密的汗珠。云逸舟忽然明白了,原来他严松月不像表面上这么镇静。
严松月松开了他的那瞬间,云逸舟却伸手攥住了严松月的胳膊,不让他离开。云逸舟的手像一把铁钳一样,严松月的眉头都疼得皱了起来。
严松月脸上的汗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可他却只是望着云逸舟不说话。
云逸舟的剑眉立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他满腔怒火,眼睛里出现了血丝,他低喝道:“你忏悔吗?你为你的罪行忏悔过吗!你也算个男人?你想要报仇,杀了我啊!你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人!”
十多年前的火光在他眼前燃烧着,苗妈妈模糊微笑的脸浮现在火光里。他苦苦追查了这么多年的凶手,终于水落石出。可他没有感到一丝复仇的喜悦,他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和怒火。
这怒火牵动了他浑身的伤口,他整个人好像要炸开来,他全身剧痛,他不知道哪里更疼一点儿。
严松月看着他流露出来的深切痛苦,他也不由心微微颤动。他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云逸舟这样痛苦。云逸舟总是冷静犀利,即使是做最荒唐的决定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保持着沉默。
在这一片混乱里,唯有云浩和云旭舟依然注视着他们的争执。
云浩的目光一闪,他突然淡淡地在一边说:“他不会忏悔的。他觉得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云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鸷的得意。
他看着严松月:“你什么时候发现云逸舟的身世?我猜你最初进入衍极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时候你明明是只白牙森森的好猎犬,可是我派你去逸仔那里当卧底,你却突然改了性子,变成了条忠诚耿耿的哈士奇。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还以为我看走了眼。”
云浩冷笑起来:“疯狗还是疯狗,怎么也学不会人样。”
严松月朝云浩露出了笑容,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整个人看上去却冒着寒气:“彼此彼此,我要感谢你把我弟弟教得这么好。”
他又朝云浩旁边的云旭舟看去,脸上浮现出一丝惋惜:“你把云旭舟这么出色的儿子,当做磨刀石,帮我教育弟弟,我要感谢你的无私和慷慨!”
云逸舟只觉得胸口被重重一锤,他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心里雪亮,他望着所有人,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
他腿上的枪伤,身上在西伯利亚受的伤,本来在这样的雪天里就隐隐发痛,现在痛得他几乎站立不住了。
他不由俯身伸手扶着会议桌,低声笑了起来:“居然都是磨练?你们把那些无穷无尽的阴谋,那些伤害,那些背叛,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痛楚,把那些让我那么痛苦的过往,都当做一种磨练?”
他浑身颤抖起来,他看着云旭舟说:“哥哥,这些你都知道对吗?你怎么能同意他把你当磨刀石?”
云旭舟眼神微动,他有点无奈的说:“逸仔,你哪里都好,就是从小到大,太容易心软了。”
云浩却没有像平常那样,云逸舟一感情外露就呵斥他。
云浩只顾盯着严松月,他眼里闪过一丝快意的光芒,慢慢说:“野种,你怎么会以为,我会给别人养儿子呢?逸仔当然是我的儿子,是我和顾子柔的儿子。倒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