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内人认一家妓馆,认的不是妓馆本身,而是床技。
——摘自《风月杂谈第二卷历数各大床技派系》明鬼著午休后众人再次聚到了一起,一起拆开华在音给的锦囊,里面装着他们下一步的目的地和要做的事。锦囊就保存在容子非那儿,因为他是第一个带着金留玉回东来阁的人。打开锦囊,只得一张纸条,上面仅有寥寥数语,“软玉馆”、“助张家姐妹脱身”。
容子非念完后就是一愣,“软玉馆?这是哪里,没头没脑的,听这意思,像是青楼?”金留玉听得此名也是苦思冥想,“我怎么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反而是苏良辰,听完这名字,眼睛一眨便想到是什么地方了,轻轻一笑,“软玉馆位于楚南边陲,甄城之中,是当地最负盛名的妓馆,但是开馆不过短短十数年。
”“十数年还短?”初冉小声嘟哝了一下。金留玉却恍悟,楚南边陲,脂皮画曲馆所在的天嘉也是楚南边陲啊,甄城和天嘉离得也不远,他听过这个妓馆觉得熟悉就不奇怪了。
再说十多年对于普通妓馆来说,自然不短,但相较于行内那些动不动就传了几十上百年的妓馆来说,确乎短的很。也许世人寻常见不到什么百年妓馆,但这实实在在是存在的。这里的传承,指的是床技师父们,一门香火不断,即使换了家妓馆坐镇,在行内人眼中,也是同一家,认的是床技,而非妓馆。
像这家软玉馆,就苏良辰所知,虽是行内人士开办的,但却是另一家妓馆的弟子独立出来开的,像风月行这么守旧的行当,总派系能保持一个数字上百年,就是因为没有一定水准或者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甚至自创出一些床技,是不能独立开馆的,不然哪叫新派系。
软玉馆的老板是斗过了自己的师父才自己出来闯的,并且他不是找了一家妓馆坐馆,而是自己开办妓馆,然后自给自足,又当老板又当床技师父。因为苏良辰记性好,爱看书,无颜轩那些资料都是由他来整理,每隔段时间时花楼都会收集行内消息送到无颜轩,又是他来筛选,是以就记得这么个新兴妓馆。
但是因为这个妓馆开了十多年,也只是平平淡淡,不上不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苏良辰只看了资料上软玉馆的老板姓温,是个男人。再说容子非听得苏良辰竟然知道这个地方,就笑了笑,道:“不愧是时花楼出来的人,果然见多识广。
”他这句话本是句趣话,带了点调侃意味,好像也没什么深一层意思。但偏偏谢嘉鱼就能听出深一层意思来,这不是在讽刺苏良辰的出身吗?谢嘉鱼冷冷的瞪着容子非。无缘无故被瞪,容子非倒是莫名其妙,但是瞪他的人既然是谢嘉鱼,就不需要理由了,容子非当下就驾轻就熟的瞪了回去。
“这怎么的就剑拔弩张了?”一阳子打了个圆场,“两位别瞪啊,我们先说说这事儿啊。”容子非哼了一声,把眼神收回来,“咳咳,这事的目的很简单,肯定是张家姐妹被妓馆逼良为娼,我们得去解救人家姐妹。
”谢嘉鱼嘲笑道:“哈哈,要真是这么简单,还用我们这么多人来?”容子非不耐烦的道:“那你说出个所以然来?”谢嘉鱼不咸不淡的道:“还没想到。”容子非噎了,“那你说那些!”要说谢嘉鱼这些天因为被苏良辰的事困扰了,脾气那是收敛很多,别忘了他刚到时花楼找人就是极其嚣张的冲进了无颜轩范围,然后强行要买走苏良辰。
因为别扭的和一个男人相处,这些天闷了点,但苏良辰告的那一状令谢嘉鱼故态复萌,对容子非的怨愤一下子超过了和苏良辰相处的别扭。
容子非见他精神又恢复了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难道和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低落?一阳子老神在在的道:“两位,消消火,这里谁对那边熟啊?可以带带路来。”金留玉很自然的站出来,“我在那块儿长大的,带大家倒甄城不是问题。”“那好,金小哥就管带路,几位少侠,就好生待着,何必吵架呢是吧。
”一阳子笑嘻嘻的,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和容子非结成同盟,不知情还真以为他是个好好先生。既然目的明了,带路的人也有了,这便上路吧。
可临时却出了问题,出来时本是每人带一匹马的,他们休息,马也交给客栈的人喂些草料。哪知要走时一看,苏良辰和金留玉的马都拉稀了,拉到腿都是软的,根本跑不起来。苏良辰看了看马,眉一挑就状似不经意的看向金留玉,看得金留玉是汗涔涔如雨下,心里不断打着小鼓。这事儿苏良辰还真没想错人,都是金留玉做的孽,他至今和容子非都没能再亲热一点,容子非就是抱他都勉强的很,更不要说亲一亲啊睡一张床了。
金留玉急啊,都后悔接这生意了,他本来就是为了容子非出的高额赏金和能够四处玩玩才接的生意,本以为做做戏上上床也就行了,谁知道容子非这么难办啊,你说一个正常男人,找什么小倌啊,找了也就找了,还古古怪怪的不让人碰。
再加上有个苏良辰在一旁,虽然没做什么,金留玉压力也够大的。压力一大,就更急了,金留玉巴不得早点儿加快进度,于是这一出发他就想了个计策,偷偷给马的草料里加巴豆,这样一来也没多余的马,就只能和人共乘一骑。
这儿可都是一对一对,至少表面上是一对一对的,一阳子和韩微庭俩人就一匹马,金留玉不和容子非共乘还能和谁共乘?这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挤挤挨挨的,金留玉浑身骨肉又是秘药温泉泡过,只要这么一抱这么一接触,嘿,那容子非又不是什么好鸟,他能不动心吗?金留玉觉得自己这个计策简直好极了!而事实证明进行的也很顺利,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这些马都是拴在一起,马槽也是连着的,金留玉是只给自己的马的草料里放了巴豆,但金留玉的马旁边就是苏良辰的,苏良辰的马好像还比较贪吃,就一撇头吃了些旁边的草料,这么一来,拉稀的就是两匹马了。
苏良辰一看那马就不对劲儿,再看草料里残余的巴豆,客栈的人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他转念一想就怀疑到了金留玉身上。苏良辰能想到,其他的人不是老江湖也不蠢,还能想不到么。一时间,就都若有似无瞥向金留玉和容子非。容子非气的脸都白了,“……你,你……你和我骑一匹马!”金留玉恹恹的垂着头,目的是达到了,可苏六也被他得罪了……唉!。[记住我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