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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老实抬起臀部拨开臀肉,扶住秦凉的性器,便将它送入体内。当性器破开穴口,直插到杨铭里面的时候,引得两人

    第八章四人约会

    在那次酣畅淋漓的图书馆“桌战”之后,从秦凉那里尝到甜美禁果的杨铭也不再对人家死缠烂打了。兴许是吃到嘴里面的东西便不会再惦记了,这也是薄情寡义的人之常态。

    他闲来无事在某同性交友app上闲逛,正准备锁定下一个目标时,坐在他身后的人一个劲儿地用笔杆子捅他。杨铭向后转头看了看是哪个神经病,结果入眼就是周心研那标准的泫然欲泣脸。

    默默地把头转回去,结果那货趁着老师转过头专注讲课的时候一个走位就坐在了杨铭旁边。

    杨铭看了看另一侧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的吴书磊,选择拿起书本改过自新。可周心研就跟开闸泄洪一样把失恋苦水全部倾泻出来。

    作为大一新生中数一数二的美女,邵梦璐斩获了无数男生的芳心,头戴外国语学院院花的名号,在学校论坛上更是一个风云人物。关注度高,那么什么捕风捉影的八卦花边都能抖一抖。男主也没有别人了,法律系系草就挺合适的。

    在吃瓜群众和双方倾慕者们的有色镜片下,秦凉和邵梦璐走路贴得近了,说他们手背在互相触碰;秦凉扶了邵梦璐一把,又说他们在拥抱。好像他们俩连放个屁都是爱的味道。尽管不想自己的男神女神花草有主,可又没有高昂的竞争资本,只好男默女泪。毕竟人家,登对得很啊。

    于是,周心研被动失恋了。

    杨铭本来想选择无视,但周心研用她哀怨的小眼神盯得他心里发毛,那清凉程度跟看了日本恐怖片毫无差别。他用手臂隔绝视线,却一下子被掰开,只好无语凝噎。

    失恋的人心里头堵得慌,理所当然会向别人寻求温暖,而杨铭则是周心研的目标人物。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是完美情侣?我的恋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周心研趴到课桌上,沉浸于难过之中无法自拔。

    看着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活泼小姑娘变得这么消沉,杨铭也于心不忍。他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刚刚快要哭出来的周心研恢复精神:“他们是兄妹。”

    周心研当场就来了个满血复活。在了解大致情况后,更是得寸进尺提出四人约会的想法。为了让杨铭点头同意,什么五星饭店的餐券啊、温泉券啊纷纷甩出去当作筹码。

    仔细想想,邵梦璐应该不大可能会答应这种邀约,杨铭便应承下来。然而,事实证明,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深柜的他更是看不透。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美好的周末,被强迫出来约会。

    他头戴一顶鸭舌帽,双耳塞进耳机塞,一边玩手机一边吸溜着苏打水。他斜靠在刚刚光临过的奶茶店门口,还外带了三份外包装一模一样的饮品。当时店员很细心地讲着哪杯是哪杯,可他连选的时候都很随意,更别说还会去记这个。要不是周心研安排他干这活儿,他才不会揽这份差事。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三个是一起卡着时间朝他走过来的。两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秦凉就在邵梦璐的一侧一言不发。

    将耳机摘下,杨铭又向他们招了招手,递给他们东西喝:“喏,给你们买的。”

    女孩子们自然是道谢后美滋滋喝下,而秦凉则是喝了一口后皱了皱眉,抿着唇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杨铭。

    杨铭一脸无辜。味道不好也不能怪他,谁让店家取名太刁钻。光听“酥软我心”这个名字,谁又能猜到是他手里的苏打水的美名呢?

    游乐场周末人很多,要在众多游乐设施中抢占先机才行。所以,惊险刺激的云霄飞车成为最华丽的开场活动。

    说实话,他真的不是很想玩太激烈的项目,女孩子坐坐旋转木马不好吗?坐过山车有什么好玩的?那都是对自己心脏的不尊重。

    正想退出,周心研就随口问了句谁和谁一起坐的问题,杨铭一下子就收到了她的暗示。不光是暗示,还有眼神的交流。拿人东西手短,他也豁出去了。

    “你们女孩子身边还是要有男的陪。梦璐啊,我和你坐一起吧。”杨铭走到邵梦璐旁边,散发着男性魅力进行邀请。

    “不行。”

    冷不防地拒绝以男性口吻表达出来。杨铭很想通过他投向秦凉的目光告诉对方,这真不是他的本意。可能因为收讯问题,对方不仅没看懂,眼睛里那凶巴巴的劲儿,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周心研一看自己原先的计划泡汤了,立马采取备用方案——和她未来小姑子增进感情。

    转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秦凉,杨铭深深觉得两个大男人一起坐云霄飞车怎么想怎么奇怪。他们这批里坐在一块儿的,不是一对情侣就是两个女生,他俩宛如一道尴尬的风景线。

    话虽这么说,可杨铭看旁边气定神闲的人,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床都上了,坐个云霄飞车又有什么。

    所以,他也有样学样。可当过山车开到顶峰往下冲的时候,他的表情就绷不住了。在众多女生的惊声尖叫之中,混入了一个凄凄惨惨地叫着“妈呀”的男声。

    云霄飞车稳稳停下后,杨铭虽然没有吐,可也好不到哪里去。脚步虚浮靠在秦凉身上,却又被嫌弃地推开。

    邵梦璐从服务人员那里取回他们临时存放的饮料,拿喝的来给杨铭压压惊。

    但他的苏打水怎么一股洗衣粉的味道?杨铭回味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还是那奇怪的味道。被人加了料?应该不能啊。拿错了?

    观察一下另外三个人的反应,这个时候秦凉突然杀过来与他相交的视线,成功印证他的想法。

    这玩意儿是真的不好喝。他想从秦凉手里拿回他的小苏打还有可能么?

    由于嘴巴里的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杨铭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就着秦凉的手,把苏打水往自己嘴里送。

    不光邵梦璐和周心研愣在一旁,突然被人来这么一出,小洁癖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喂,杨铭,你不喝你自己的,抢别人的干嘛?”周心研第一个出来打抱不平,其实心里羡慕得不行。

    “不就喝一口嘛?秦凉你不会这么小气对不对?”杨铭舔舔嘴角,觉得这次喝的苏打水比之前喝得好喝多了。

    秦凉破天荒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杨铭一眼,随即提议:“接下来,我们去鬼屋吧。”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逃跑没成功的杨铭愤愤地想着。

    阴森森的通道里,秦凉和周心研走在前面,杨铭和邵梦璐跟在后面。在扮鬼的工作人员冒头的瞬间,周心研故作惊慌地抱住秦凉的胳膊,在那儿展现小女生的姿态。

    原以为走在后面会安全一些,谁知道被拍了一下右肩膀之后,杨铭彻底不淡定了。向后偷偷看一眼,血盆大口就向他张开。他撒腿向前跑,还没跑几步,又被从犄角旮旯挤出来的“鬼怪”吓到差点儿原地休克。顾不得其他,手伸到后面拉起邵梦璐就冲了出来。

    杨铭气喘吁吁地弯腰在原地缓冲,拉着人家的手,嘴里还念念有词:“秦凉那臭小子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学长的疼爱。”

    “拭目以待。”

    意外传过来熟悉的男声,使得刚刚还咬牙切齿的杨铭学长登时浑身僵直。他机械般地回头望,秦凉就站在他的背后,平日里冷淡的表情还掺杂一丝微不可察的戏谑。

    杨铭的感官稍稍归位,手感不对的问题这才反应上来。瞄了一眼相握的两只手,挺直了腰身。

    他贴近秦凉,抬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就在秦凉的指节处咬上一口:“玩那个吓唬我,挺有一套嘛。不过你也忒狠了,我带给你难忘的快乐你都不记得了吗?”

    把杨铭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秦凉主动拉开了这过度暧昧的距离。他掏出纸巾擦了擦湿漉的指关节,深色眸子里挑衅意味明显:“学长狼狈逃走的样子挺滑稽的,带给我的这份快乐是很难忘。”

    杨铭暗忖,这个人真是穿着裤子不认人,不过他自己也没立场说什么,毕竟他也半斤八两。

    剩下的娱乐活动都没那么狂野,这让杨铭命运多舛的心脏得到了久违的宁静。

    晚上,他们选了一家不远的南方餐厅解决晚餐。他们四个在等菜的时候,便又闲聊起来。杂七杂八的闲碎话题过去,话头免不了会拐到恋爱上去。

    在周心研的追问下,邵梦璐勉强透露了一点,她正暗恋一个人,还没有勇气表白。

    这件事秦凉是第一回听说,也没有过于盘问,只是告诉她到时候领过来让他看看。

    邵梦璐没说什么,笑着应了一声。

    等菜上来了,这个话题还没结束。杨铭为了让食物们不受冷落,一直在低头猛吃。

    当问及秦凉的感情生活,秦凉只是回了个“单身”就没有下文了。

    转了一圈来到杨铭这儿,他还在吃着糯米团。好不容易咽下去,还没等张口,秦凉就代他说出了择偶标准。

    “缺一不可。”

    秦凉的目光落在对面吃得一包带劲的人的脸上,轻描淡写却又落点独到地说着别人听不大懂的词汇。

    杨铭有些意外秦凉还会说这话,接着笑意深深解释道:“没错,外形、感觉还有下面技巧,缺一不可。”他还真是缺1不可。

    第九章两个人与一只猫

    被蝉鸣声浸泡的夏末,这次待的时间格外的长,最后还是不得不头也不回地踏上归程。不知不觉间,老实巴交的初秋已经迫不及待在枫树上留下些许它自己的颜色。

    今年的秋老虎似乎也没有很严重,变得乖巧可爱了些。除却前些日子憋闷的热空气,现在已然是清凉秋风的天下。

    在这种令人舒服的季节里,不尽情享受可不行。尤其是午后,收敛热度的阳光,暖烘烘地铺散在脸颊上的时候。

    倚在身后的墙壁上,杨铭席地而坐。他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静静感受这一刻完完整整的放空状态。

    说来也奇怪,他是个在混乱不堪的声色场所待惯的人,他也没法以正经人自居。可有些时候,他也会觉得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也不失为感觉上的极致体验。

    天台,便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宝地。

    这是杨铭去年刚入学那会儿发现的。第五教学楼的顶楼一向无人问津,所以门锁也维持着年久失修的状态。

    当他推开那扇破旧的门,迎面吹来的风仿佛将他与门另一边的世界硬生生地剥离开,那个世界只盛得下他一人。

    所以,只要是个好天气,其他人在宿舍的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度过只有他体会得到的光景。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客人没打声招呼就登门拜访。

    正当杨铭睡意微醺之际,“吱啦”的推门声轻易唤起他的精神。

    他向旁边看去,没看到来人,倒是有一只脏兮兮的橘猫从门缝里挤出来一只小脑袋盯着他看。

    一人一猫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下一步行动。最后是杨铭先破了功。他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并试图用人类的语言与这只猫咪交流:“过来坐吧,小兄弟。”

    橘猫颇有防备地在门口窥看,过了好一会儿才在离杨铭稍远的距离趴下晒太阳。

    一连几天,杨铭基本上都会和那只动作温吞的橘猫打照面。他也不是没有去逗逗它,可后果往往是手背上惨兮兮的抓痕。

    喂它小鱼干,它也不是不吃。只不过,他一定要退出二里地,小脏猫才肯网开一面去用餐。

    被这么不待见,杨铭的内心无疑是受创的。可又看它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休息,他推断这是爱在心里口难开的表现,便踏上撸猫的宏图霸业。

    他还热心地替橘猫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辣条。

    在他对自己的取名天分倍感自豪时,没有看到辣条那不屑的白眼。

    这天,杨铭因为班里的事情耽搁了一会儿,没有按照往常的时间来顶楼与猫会面。

    当他拿着小鱼干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辣条在别人怀里撒娇的样子。而那个正享受着辣条可爱一面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秦凉。

    听见响动,秦凉朝来源看过去,杨铭那错综复杂的神色正巧映入他的眼中。

    因为上午最后一节课和下午第一节课是在这栋教学楼最高层的两间相邻的教室上课,中午便打消了回宿舍的打算。他一上来就看到有一只猫在天台溜达,也挺亲近人的,觉得在这个地方休息也挺好。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连那个人也有这个想法。

    杨铭突然萌生出一种养了多年的儿子,最后却发现是隔壁老秦的种的糟糕感觉。

    他心理失衡地在秦凉旁边坐下,支着脑袋对这人猫和谐的光景进行拆台:“你不是说你有洁癖吗?你还抱着辣条这只小脏猫。”

    怀里被叫作辣条的小脏猫磨蹭得更欢了。秦凉摸摸它的脑袋,声音像是镀了层薄纱般柔和起来:“我只对人有洁癖。”还又补一句:“你起名字的水准烂到家了。”

    “你不认为这个名字很可爱吗?”杨铭趁机将手里的小鱼干递到辣条的嘴边,试图投喂。

    辣条以它高尚的猫格,扭头无情拒绝。

    看不过去的秦凉一伸手,杨铭立即心领神会放了些小鱼干在他的手心里。

    事实证明,不光人会双标,猫也会。这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

    小鱼干连续不断地被秦凉喂进辣条的嘴里,辣条那满足的猫叫声别提多娇滴滴了。

    有对他杨铭这样过吗?没有。

    “秦凉,你的荷尔蒙都感染到辣条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连猫咪都不放过。”杨铭故作痛心疾首状进行强加的谴责。

    “那你猫不理算什么?”秦凉毫不留情地补刀。

    “……你再这样说我就自闭了啊。”

    自从秦凉发现这里之后,他来的次数虽然不如杨铭的多,可也算是经常来露脸的那种。每次他一来,表情跟老干部视察工作如出一辙,实际上在干着撸猫的勾当。没出息的辣条宛如一只舔猫,开心得就跟过大年一样。

    有次,杨铭又从辣条那里喜添抓痕,开始对他进行社会主义批斗:“辣条同志,你再这么暴躁,铁定娶不到媳妇儿。”

    秦凉一脸匪夷所思,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辣条是公的?”

    “是我推测的,谁让它不让我看它的下面是啥。”杨铭诚实中混杂没皮没脸的成分。

    “那它为什么这么胖。”秦凉又问。

    “肥膘啊。”胃口那么大,能不长肉么。

    秦凉得到的结论是,在那档子事儿上花了太多心思,别处就会显得很蠢。他叹了口气:“……公的怎么怀孕生孩子?你给我生一个看看?”

    这会儿,杨铭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他心底瞬时浮现出期待:“辣条居然怀崽子了?这么说来,岂不是你要当外公,我要当外婆?”

    秦凉:“……”

    杨铭的逻辑论神乎其神,造成秦凉短时间内的哑口无言。

    把辣条从怀里抱到面前的空地上,秦凉不客气地纠正杨铭的认知偏差:“如果你和辣条一样可以产崽,你才能是外婆,懂么?”

    杨铭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灵机一动道:“这有什么难的,多射点儿子孙后代进来,万一呢。”

    “闭嘴。”

    为了给辣条补充营养,秦凉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选购他认为合适的东西,而他身后那东瞧瞧西看看的身影也是跟着他来的。

    购物车里堆放的东西越来越多,在杨铭正要把不知从哪个货架拿过来的零食丢进车里时,秦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忍无可忍:“你觉得猫会吃芥末饼干吗?”

    “孕期口味不是会很特别吗?而且酸儿辣女,辣条要是想吃辣的东西,我们也得备着不是。”杨铭讲得头头是道的。究竟是谁想吃,心里头的小算盘啊,打得可响了。

    秦凉就静静地看某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随手拿起一个篮子,把杨铭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放进去,再把篮子扔给杨铭。他推车继续在猫粮这块区域环顾,还不忘出声警告:“别靠近我,傻气会传染。”

    一听到秦凉的毒舌台词出场,杨铭果断就不乐意了。他刚想以“说别人傻的人才傻”为论据据理力争,可突然推车拐到他们正对面的两人,生生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碾个粉碎。

    手里的篮子应声落地,原本抱着它的人从背后紧紧抱住秦凉,脸埋在秦凉的后背上,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为这几秒内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莫名其妙,本身就讨厌随随便便肢体接触的秦凉认为这又是长年发情学长的烂招数,于是心情不悦地去掰开杨铭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赶紧放开。”

    杨铭没有吭声,只是抱着秦凉的双臂又紧了紧。

    向后看了看那个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自己身上的人,秦凉已不再尝试【豆/丁-酱⑩40596637】19l56l07挣脱。

    他能明显感觉到那轻微的颤抖,这是他从未在杨铭这里捕捉到的东西。

    要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凉的视线落在了正一起挑选东西的一对男女身上。

    男的约摸三十出头的样子,长得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就连穿着休闲服,也能透出一股子书香气。而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容貌不能算上乘,可举手投足间隐隐约约的温婉气质,也是有足够的吸引力。

    他们有说有笑地经过他俩身侧时,秦凉惊觉自己身后的人竟会紧张到浑身僵硬的地步。

    等他们走了,杨铭才松了一口气,斜靠在货架边一言不发。

    倒是稀奇,这一次是秦凉率先打破沉默。

    “你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不过你的气焰在外边真是一点都使不出来。”秦凉想从杨铭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确定的慌乱,可是他却一无所获。

    “有个词汇叫窝里横。”情绪立刻平静无波,杨铭又恢复成以往那个样子。

    “杨铭?”清润的男声从后方传来,熟络之中夹杂着几分难以道明的东西。

    没有任何动作,杨铭只是木然地望向秦凉,就好像他能让这一切拨乱反正一样。

    秦凉与他视线交缠,那双眼波动摇不堪,似乎和这个人的心境如出一辙。

    既然躲不过……杨铭调整好面部表情后,十分有礼貌地转身打招呼:“韩哥,好久不见。”

    韩逸安笑了笑,可那笑却没有到达眼底:“刚刚看背影就觉得像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他轻搂旁边的女人,对她轻声细语道:“老婆,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杨叔叔的儿子。”

    女人礼貌性地朝杨铭颔首致意。

    杨叔叔的儿子?在那个人的嘴里,他的名字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

    在对面的两人等着他介绍秦凉时,杨铭轻轻挽住秦凉的胳膊,嘴角微弯:“他是我的男朋友。”

    第十章过家家

    此话一出,他们周身的空气都沉寂许多。杨铭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捏造事实。

    女人眼中淡淡的鄙夷他看得到,韩逸安凝固的表情他也看得到,他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秦凉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谎言,而是用冷漠疏离的语调来结束对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先走了。”

    “嗯好,有时间一起吃个饭。”韩逸安也带  19㎜56㎜07  着太太离开了这里,只是那瞥过去的眼神却意味不明。

    来款台排队结账,秦凉实在受不了那针对他侧脸而来的窥视,把猫粮袋子扣在杨铭脸上:“你还要看多久?”

    杨铭拿掉袋子挨近秦凉,蹭蹭他的上臂故意戏弄:“哎,我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我破格录取你为我的炮友。”

    像秦凉这种床上合得来还什么都不会多问的人,不正属于炮友中的黄金段位吗?更何况,在他看来,秦凉是最不可能对他动感情的。

    现在的杨铭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刚刚那无助的姿态也越发模糊了。秦凉连正眼都没有给他:“离我远点。”

    “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跟我一起你也不需要负责任,你只需要用那里讨好我就行。”说着,杨铭眼神的一个劲儿地往秦凉的小腹下瞟。

    连收银员听了脸都为之一红。

    在公共场合,秦凉不会说露骨的话,于是他换了种表达方式:“你的腰可以不用要了。”

    一年一度的百团纳新开始紧锣密鼓地展开。由于学校的其他安排,今年举办的时间拖到很晚,可仍旧阻挡不了新老生的活跃度。什么魔术社、轮滑社、汉服社……各种社团就跟大型传销组织一样,见一个新生就疯狂吹自家社团的好。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而爱心社的社长大人在这动荡的大背景下,做了个稳当的甩手掌柜,啥活儿也没干在活动室睡大觉。

    吴书磊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把杨铭推搡醒了。

    睡眼惺忪地从桌子上抬起头,看清来人又接着倒头补眠,睡意朦胧地开口:“没事儿别吵我,有事儿也别吵。”

    吴书磊觉得他一定是史上最憋屈的副社长了,还是没有之一那种!社团事情那么多,他起的比老母鸡早,睡得比哈巴狗晚。本是该做羞答答事情的年纪,却要被活动计划所摧残。没人性啊没人性!

    揭竿而起的吴书磊义愤填膺地再次把杨铭晃起来:“赶紧醒过来!一会儿要开会!你再这样我就辞职!”

    杨铭打了个哈欠,在椅背上一靠,也清醒了大半:“小吴同学,你这态度不端正啊,女孩子都喜欢勤劳踏实的男人。”

    “我呸,杨铭你个臭不要脸的!我在干活,你在睡大头觉!你仅存的一点良心不痛吗?”吴书磊声泪俱下地谴责着。

    “不痛,因为我没良心。”杨铭回得理直气壮。

    其实要不是他闲得无聊去参加某场社团活动,还误打误撞表现活跃,也不会让前社长误认为他是个人才委以重任。不然以他的出勤率,估计大二都不会过来露脸。

    被气得不轻的吴书磊“啪”的一声将一沓纸摔在桌子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看新社员的资料,这回可有人治你了。”

    随意翻翻,目光最终停格在其中一页便挪不开了。杨铭挑了挑眉,内心不禁感叹了下命运的奇妙。

    当他在讲台上讲话,与坐在台下的秦凉目光相撞时,他嘴角的弧度无声无息地提升了一个度。

    既然小兔子乖乖追着送上门,那他利用职务之便把他享用了也不算过分吧?

    每个季度,爱心社都会选一天去本市的福利院做活动,作为新生们参加的第一个社团活动,福利院义工活动很快便提上日程。

    在去福利院的大巴车上,杨铭一锁定秦凉的位置便凑到他那里,忍不住去逗他:“冲着我选的社团?啧啧,小闷骚。”

    秦凉把头转过去,只嘀咕道:“阴魂不散。”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地方。他们刚一下车,福利院的院长和老师还有几个孩子一起在门口迎接他们。

    杨铭刚和院长打完招呼,他的腿就动不了了。低头一看,两只小活宝正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他们“杨铭哥哥”地叫着,听得人心都化了。

    索性把小女孩抱起来,小男孩背在身后,杨铭听着他们咯咯的笑声眉眼弯弯。

    因为院里孩子很多,所以义工们很分散。可秦凉还是得跟杨铭分在一起,只因之前缠着杨铭的那小女孩也看上他了。

    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仰着脖子看着秦凉,小手轻轻攥住他的袖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漂亮哥哥说上话。

    见到这个场景,杨铭牵着小男孩走了过来。他揉揉小女孩的脑袋,小臂搭在秦凉的肩膀上,营造出一种亲密的氛围:“悦悦这孩子看起来挺喜欢你的,你还不赶快亲亲抱抱举高高?”

    秦凉自己基本上不会跟小孩子打交道,可让她一直这么眼巴巴瞅着他也不合适。秦凉弯下腰,一把将悦悦抱起来,声音柔得都快要挤出水来:“想要和哥哥玩什么?”

    被这么对待,悦悦这才放得开,她搂着秦凉的脖子,撒起娇来:“漂亮哥哥我们一起玩过家家吧!”

    “叫我秦凉哥哥就好。”对于“漂亮哥哥”这个称谓,秦凉听着实在是别扭得很。

    “洋洋,你想不想和悦悦一起玩?”杨铭低头询问小男孩的意见。

    小男孩立马点点头,兴高采烈地要求马上开始玩。

    于是,两个大人两个小孩,简简单单组成了四口之家。然而在角色分配的问题上,两个小孩子起了争执。

    “我要当爸爸!”洋洋挺胸插腰,好像这样会更有男人气概。

    悦悦不乐意了:“我是妈妈,我要自己选老公!所以秦凉哥哥当爸爸!”

    “噗。”杨铭一时没控制住,肩膀也跟着抖动得不成样子。他拍了拍在角落郁闷画圈圈的洋洋的肩膀,告诉他这次让让第一次来玩的秦凉哥哥,就把人孩子哄好了。

    “喜当爹的感觉如何啊?秦凉爸爸?”杨铭明目张胆地调侃身旁被迫营业做爸爸的秦凉。

    “洋洋是调皮的哥哥,杨铭哥哥是刚学会说话的弟弟。”悦悦给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光要扮演一个弟弟,还是刚刚会说话的弟弟。杨铭的戏瘾蠢蠢欲动。

    他戏特别足地爬到秦凉的身前,身体一转正好坐在他怀里。他牵过秦凉的手,张口就将他的食指头含在嘴里,眼睛亮晶晶地低喃:“粑粑,我饿了,要你,的奶,要热热的。”

    两个小孩眼睛眨巴着看着他俩,秦凉强压下要把杨铭扔进湿垃圾桶的想法,在孩子面前做样子:“你已经大了,该断奶了。不听话的话,屁股就别想要了。”

    成人的世界,终究跟孩子们的世界大相径庭。

    悦悦以为秦凉这是要打孩子的意思,着急得不行:“粑粑,不要打弟弟,弟弟还是个孩子呀!”

    没错,既然是孩子,那么就可以为所欲为。

    秦凉垂眸看着怀里这么大只,正在为非作歹的“孩子”,倒有种把他塞回娘胎回炉重造的冲动。

    “好,我不打。”秦凉顺了悦悦的意作出承诺后,一家人又其乐融融。秦凉想拉拢洋洋过来挤走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杨铭,可人家比较喜欢“妈妈”,跟“妈妈”玩得可开心了。

    在那边一边做饭一边哄孩子的悦悦忙得不可开交,给秦凉喂了一条“鱼”之后,就让他哄弟弟睡觉。

    杨铭在秦凉怀里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手在人身上左摸摸右碰碰,臀部时不时还会摩擦到秦凉胯间的某样物件。

    为了制止这种借机耍流氓的行为,秦凉扣住他的手腕,恶狠狠警告:“睡觉。”

    要是换作普通小孩子,分分钟会被吓哭的。

    悦悦很有母性光辉地唱起摇篮曲,洋洋则乖乖玩起了汽车模型。

    杨铭很满意,满意秦凉那看不惯他还干不掉他的表情。捏捏秦凉的脸颊,杨铭也不再闹他了。

    自从吴书磊嚷嚷要罢工后,他就把一些工作推给杨铭。在他斯巴达外加唐僧念经的双重监工模式下,杨铭现在是真的有点儿困了。

    他连自己都没发觉,秦凉衣服上清爽的洗衣粉味道会让他无比安心。这淡淡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很快便使他坠入梦乡。

    多作怪的人渐渐没了动静,听着均匀的呼吸声,秦凉才确认杨铭是真的睡着了。

    悦悦刚要说什么,秦凉就食指贴唇,对她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个小孩子也很懂事,手拉着手看童话书去了。

    从杨铭这里能得到一时的静谧,对于秦凉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值得稀罕的好事。

    看身前睡得正香的人,秦凉又见不得他这么舒坦,捏住他的鼻尖就不放手。

    还在睡梦中的杨铭眉头一拧,不但将让他鼻子遭罪的手拨开,他的脸直接贴在秦凉的脖子边。

    温热的鼻息与皮肤交汇,秦凉只觉得痒,除了脖子还溯及另外一个地方。

    第十一章酒吧偶遇

    学校对面隔了两条大道的胡同旁,不久前新开了一家音乐酒吧。听说它各种硬件条件都挺不错的,于是闲着没事的杨铭带着同样无聊到玩连连看的吴书磊,一起去那里体验一番。

    门一开,一场极致的感官盛宴在他们面前展露无疑。

    舞池里,卸下伪装的男男女女尽情舞动着腰肢,沦为放纵的高级动物;散座上,有人在贴耳交谈也有人在亲热,哄闹的音乐声反而起到了催化作用;吧台边,有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看背影异常眼熟,杨铭的身体很快就告知大脑,这人和他八成在哪张床上睡过。

    等凑近了,他才知道是谁。说床一点都不贴切,当时连床都捞不着,战斗场所根本是个硬桌子。

    杨铭特地在离他比较近的地方找了个位子坐下,等着他好好“招待”一下自己。

    不一会儿,秦凉就发现了那个正一脸不怀好意,嘴角还微微上扬的欠弄学长。如果可以佯装没看到这个人就好了。可现在一个是打工的,一个是客人,他必须认清他所处的现状。

    两三步走了过去,秦凉以优秀作业的服务人员姿态询问:“两位要点什么?”语调和体态那叫一个绅士有礼。

    一看昔日高岭男神如此乖顺,杨铭使坏的心思也被勾起来了。他扫了一眼酒水单,摆出一派认真的样子开口:“我要你,打包外带。”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不贩卖人口。”秦凉把单子拿过,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又被这个难缠的客人一把拉住。

    “要不你给我们选好了。”对酒没什么考究外加懒得去精挑细选的杨铭,很快把选择权甩给了小服务生。

    小服务生自然不会对客人正当的需求有任何怨言,跟调酒师交流了几句便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在秦凉工作的时候,杨铭的目光就好像钉子钉在他背上似的,坚固而稳定,一刻也未曾掉下来过。

    吴书磊实在憋不住了,椅子一挪,凑到当事人那里八卦去了:“你是知道你小情人在这儿,你才来的吧?”

    杨铭十分诚恳地摇了摇头,可吴书磊一点都不信。之前谈的女朋友又吹了,杨铭打着带他出来放松的旗号,实际上是来会小情人的!

    郁闷之下,吴书磊便开始跟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子搭讪,可话头却让他更苦闷了。

    “那个小哥哥好帅啊,年纪应该不大吧?”

    “他应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他身材绝对不是一般的好!”

    “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既然正主在忙,那么他就受累替他作一番解答吧。杨铭直接把话放出来:“偷偷告诉你们,那个小哥哥啊,是个小基佬。”

    此话一出,俩妹子震惊了。震惊里又有八卦在内,原本的两人桌这会儿就成了四人桌。

    “帅哥,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俩有故事?”其中一个金发妹子两眼散发着求知的光芒。

    “这种事儿也不太好往外说。不过他呢,虽然表面看上去挺正经的,可在那事儿上真是让人意犹未尽。”杨铭刻意说得模棱两可,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另外一个辣妹装扮的女孩子估摸着也是个圈内人士,就跟打了鸡血  19d56d08  管理号貮贰柒伍壹捌六八壹捌 《似的格外亢奋地冲杨铭坦诚道:“我懂的我懂的!你和他打眼一看就是诱攻和美人受,太好磕了!你要好好疼他呀。”

    意料之中的误会,倒是让杨铭的脑海之中情景浮现。想象一下秦凉高高撅起屁股,面色潮红着呻吟不止,那求肏的模样可真是太精彩了。想到这里,他终于收不住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吴书磊和两个女生完全没有明白他的笑点,三脸茫然地表示疑问。

    杨铭当然不会把他的歪心思全盘托出,继续在那儿胡说八道:“他挺好的,就是需求太旺盛,一直缠着我说想要。唉,愁人。”

    “哇,这个信息量太大了吧!”

    “那你都怎么叫他呀?有什么爱称吗?”

    颇为认真地思索一阵,杨铭说得仿佛确有其事:“我会叫他凉凉。每次我这么喊他,他就叫得欢。”

    “客人您是在说我吗?”

    身侧突然响起的清冽男声流入杨铭的耳畔,不需转头他就知道是何许人也。

    吴书磊不但没解围,还起了看好戏的意思:“兄弟,你这下是真凉凉了哈哈。”

    “不是不是,我们喝的东西到了啊,我尝尝看。”杨铭说着就从秦凉手中接过他的酒,二话不说张口就往里倒。

    可那些淡黄色的液体并没有进入胃里,基本上都投放到秦凉的黑裤上。而且湿的位置还有点微妙,正好在胯部。

    这也不能全怪杨铭,谁让那酒的味道真的是,就跟馊饭的滋味别无二致。

    “抱歉,我给你擦一下。”从纸盒里抽出两张餐巾纸,杨铭就毫无顾忌往人裤裆那儿抹。

    秦凉后退一步避开杨铭胡来的手,神色没有一丝不虞:“不用了,我去换一条裤子。”

    白白糟蹋了人家的工作服,自然是于心不忍,于是杨铭便一路跟着秦凉来到更衣室。

    “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把你扔出去?”秦凉松了松领结,那双黑眸在灯光的照映下比平时更添几分深邃难测。

    将身后的门关上,杨铭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叠搭在椅子背上晃动着:“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我就是带着真挚的一颗心来看看你换裤子换得顺不顺利。”

    “这是谁弄的,心里应该清楚。”秦凉不客气地捏碎他挂羊头卖狗肉的关怀,从柜子里取出他自己的牛仔长裤。

    杨铭手支着太阳穴,歪着头将视线游移在秦凉身上,饶有兴致地打趣:“那我负起责任来帮你舔干净吧。”

    “如果你不想双腿直立走出去,尽管过来。”秦凉斜睨一眼,随手将搁在一边的外套抛在杨铭的头上。

    杨铭没有把外套取下,而是专心致志地去听那布料摩擦的声音。为了害羞的凉凉,他就忍忍吧。不必用眼看,他就可以想象得到黑色长裤里面,究竟包裹着多么美型的长腿。之前只是解开裤链就开始大操大干,倒有些遗憾了。

    听声音应该是换好了,杨铭这才将外套摘下,问了个刚想起来的问题:“对了,你给我喝的酒叫什么名字?卖这个绝对会被投诉。”

    秦凉若无其事地经过杨铭身旁打开房门走出去。在门口那里给了杨铭解答:“火山泥石流,我亲自调配。”

    这里有个刁民想谋害他。

    追上去跟秦姓刁民理论,还没说上两句话,他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那男人穿着个性十足的豹纹衫,耳朵上戴了个银圈,打扮像是混社会的。在杨铭面前笑得特别开心:“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杨铭简单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真的不认识这哥们。四处环视了一圈,已经看不到秦凉半个影子,一脸无奈:“你认错人了吧?”

    “半年前在澄夜遇到,之后我们跑去ktv办事儿。想起来啦?”似乎是回想起什么,男人又靠近了些。

    澄夜是他常去的一家gay吧,经常去那里寻找一夜情对象。

    说起来,好像是有这码事儿,可杨铭早就记不住对方的模样了。当时感觉对了,对方的模样又对得起他爸妈的辛苦劳作,一切就顺水推舟。当然了,除了快感,其他的东西都随着精液一块儿喷出去了。更别说还要记住人家的长相,太难为他了。

    “想起来了,是挺巧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极其敷衍地打发两句,杨铭便打算走人,可对方并没有允许他离开的意思。

    虽然他清楚自己什么德行,但要是其他人无端纠缠着他,对于这种行为,他完全是反感到极致。

    试图将小臂从那人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却被他用更大的力气抓着。最后一点客气被掐死在摇篮中,杨铭把话挑明:“麻烦放手,动手动脚真的让我不舒服。”

    “我就是想跟你两个人单独待一会儿,赏个脸呗。”

    这么通俗易懂的潜台词杨铭怎么会听不懂,可他就是不想赏这个脸。他不断向后腿想要拉开距离:“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对方依旧不依不饶地将他逼到墙根,他的脸也越贴越近。

    正当杨铭预备攻击他的命脉时,比脸大的圆盘突然横差在他们俩之间。杨铭侧目一看,这是他的牛仔裤小服务生来解救他了。

    “这位先生,这里杜绝性骚扰。”秦凉明明是毕恭毕敬的语气,可听起来又透着几丝凉意。

    “你他妈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滚!”男人深知自己好事被打扰,一个不开心就把秦凉往边处推。

    既然客人先动了手,那么他也是正当防卫。秦凉就着那人的推力,直接扭住他的胳膊,疼得那人哭爹喊娘。

    要是他就一个人,这事儿也好办。可那人一嗷嗷,他的兄弟们立刻就扑了上来。有个光头强首当其冲就杀了过来,五秒不到就趴在地上。还有想前后夹击的,结果秦凉一个过肩摔一起解决。

    最惨的还是那个搭讪男。在秦凉干架的那会儿,他正准备对杨铭下手,没想到手没下成,他的命根倒是挨了狠狠一踢。

    杨铭趁机赶紧跑向秦凉那边去帮他,可他并没有注意,有个同伙正在他身后用手里的破酒瓶砸向他。

    放假啦

    第十二章同居

    一个拉力,使得杨铭毫无准备跌入秦凉的怀抱。几乎是同时,在他的头顶上面响起激烈的碰撞声,紧接着,便有液体滴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令人胆颤的腥气,杨铭怎么可能闻不出来是什么。

    他从秦凉怀里一解放,他就着急忙慌地去检查伤口。不看还好,这一看,秦凉的手臂几乎要被从伤口处流出的红色血液染尽了。有一瞬间,杨铭的心口闪过疼痛。

    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秦凉赶赴医院。可那些人烦人至极,秦凉只得用单手或者腿解决。为了顺利突出重围,杨铭用凳子腿砸晕了一个堵住他们去路的男子,赶紧拉着秦凉跑路。

    后面还在穷追不舍,秦凉瞥见一个小胡同,于是拉着杨铭摸黑躲了进去。

    等那些人跑过去了,杨铭才冒出头查看。危险情报解除,接下来陪秦凉清理伤口就行了。本来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可秦凉偏偏拒绝去医院。

    “秦凉同学,如果你买的人身保险受益人是我,你大可以不去医院。”杨铭实在受不了秦凉这种把自己的事情看轻的心态,就好像不值得在意一样。

    秦凉丝毫不领情,扶着受伤的手臂转身走出去:“这种小伤我自己包扎就行,不用你管。”

    “那可巧了,我偏偏爱多管闲事。”杨铭快步跟了上去,“你会受伤怎么说都是因为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万能的右手,你可以用我来做任何事情。”

    秦凉是倔,可杨铭更倔一筹。

    “你有完没完?”秦凉盯着正在替他绑纱布的杨铭,血气直冲脑门。再不叫停,他的右胳膊就跟骨灰级木乃伊的有得一拼。

    脸上写着“我真优秀”的杨铭还未有所察觉,带着一流的骄傲笑容:“嘘,这方面我可是很专业的。”

    杨铭的确没有骗人,他确实专业。在幼儿园的时候,他经常扮医生,而每一个被他“治疗”过的小朋友,哭得一个比一个惨。

    包扎完毕,秦凉便下了逐客令。可偏偏这客人没有眼力价儿,死皮赖脸准备在这里生根发芽。

    秦凉的家不大,不过两个人活动也算宽裕了。杨铭打着贴身照顾伤员的旗号就是不走,周旋到最后,秦凉也没有再管他,直接关门睡觉。

    一道门成不了什么气候。况且他杨铭是坐以待毙的人吗?当然不是。

    于是他贴在门上开始叫魂。

    “小凉凉乖乖,把门开开……”

    “凉儿还在山坡吃草……”

    “凉,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还没唱完,门呼啦一下被拉开。本来倚在门上一展歌喉的杨铭突然失去了支撑,眼疾手快抱住了秦凉才稳住。

    想好好休息的秦凉被杨铭搅和个不消停,念在他帮自己包扎伤口的份上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脾气:“你是自己闭嘴还是要我帮你闭?”

    懂得抓住机会才有床可睡。杨铭以闪电般的速度窜到床边,鞋子一蹬便挤进被窝,顺便还抢走秦凉的枕头。

    之前一直待在客厅里,这是他第一次进秦凉的房间。奇怪的是,秦凉看起来是一个人住的样子,屋里居然会有放一个双人床。

    闭上眼睛假寐,依稀听到拖鞋踩地板的声音,没过多久他的身上便传来重量感。杨铭心想,秦凉竟然会破天荒地如此主动,实在匪夷所思。

    不过,重量似乎轻了点儿。

    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查看,结果人没看着,倒是有一只大棕熊趴在他的身上。

    秦凉拿出新的枕头,上床还做了另外两件事——把玩具熊放中间和把被子拽过来。

    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最起码给他这个客人留点地位好不好!

    他试图将被子揪过来一些,可就算受伤了,秦凉的战斗力也丝毫不减,抓住被子纹丝不动。

    杨铭也懒得跟伤患争,默默抱住毛绒大熊获取几分熊性温暖。

    没想到秦凉还潜藏着一颗童话般的少女心,这么大个的熊玩偶是他的心头好。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杨铭便放弃挣扎,转向秦凉那边自言自语:“秦凉啊,别随便对别人好,可能别人根本要不起。”

    “那是别人的事。”一片黑暗里临侧给予回应,秦凉的声音夹杂着自疲惫而来的缱绻。

    一听对方也还没睡着,杨铭便抱着熊往秦凉那边挪了挪。他一边捋熊毛,一边问他想知道的事情:“哎,你去酒吧打工,不怕突击查寝?”

    秦凉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我跟导员申请出来住了。”

    “那这个房子是你租的?”杨铭打了个哈欠继续闲话家常。

    “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不像往常一样对他爱搭不理,此时的秦凉倒是诚实得可爱多了。至于原因是什么,多半是要是他一言不发,某人一整个晚上都不会安分。

    第二次见邵梦璐的时候,杨铭便知晓秦凉父母早年离异的事。可能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才想尽可能用物质弥补。大人啊,往往是想要甩脱感情包袱的生物群种。

    这个话题被杨铭强行抹杀。他翻身趴在床上,此时此刻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度开口。

    过了一会儿,杨铭推测秦凉是真睡了【,对着睡梦中的他问了一个他肯定不会好好回答的问题:“你为什么要为我受伤啊,明明都是我惹来的。”

    “我看那帮人不顺眼,想对着干,仅此而已。”秦凉的回复依旧稳准狠并且没有延迟。

    这个理由还真挺有秦凉风格的。杨铭这下增添了不少精神头:“你还没睡呢?睡不着的话哥哥我给你讲故事听?”

    一片沉寂。

    杨铭也没有再次叨扰秦凉,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他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杨铭便醒了过来。也不是他想醒得这么早,只是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身体还越来越热。

    当他的视野从模糊走向清明,他这才了解他梦境的缘由。

    双人床上,秦凉带伤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他们的小腿勾叠在一起,两个人脸对脸在被子里相拥。

    原本搁在他们中间的棕熊玩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在床边,自己貌似成了它的替代品。因为他有温度还没毛,应该可以算得上是高级替代品。

    他还破解了秦凉家里放双人床的原因——单人床满足不了他。要是他睡单人床,估计晚上上床,早上床底见。

    原来小学弟睡觉竟然这么不老实。拿缠上他身子的秦凉也没办法,看时间还早,他便趁秦凉还没醒的时候多看两眼。

    要知道,秦凉毫无戒备的睡颜可真是不多见。要不是他的手机不在身边,他早就抓拍一张了。

    他担心秦凉的伤处,于是也没有太大动作。小心翼翼伸出左手食指,描摹起秦凉的五官。

    拨开几缕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挺,皮肤很滑……手指心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摩挲。

    软软的唇总是说些刻薄的话,说话刻薄却又会保护他。真是个矛盾的人。听说嘴唇薄的人多数薄情,自己是如此,秦凉又是如何呢?

    一时失神,在秦凉微微启唇的时候,他的手指一下子滑了进去。与此同时,秦凉也缓缓睁开睡眼。

    杨铭默默把爪子放回原处,顺便还解释了一下他们现在这个姿势真不是他弄的。

    “吵死了。”秦凉起身下床,活动了下脖颈便走出房间。

    看人出去了,杨铭索性也下床去个洗手间。

    打开门之后,杨铭在洗手间里逮到了和抱有相同想法的秦凉。

    看他正准备脱裤子掏家伙,杨铭贼热心肠地想要提供援助:“我说过我是你的右手,我来帮你扶吧。”

    “在我把你冲进马桶之前,退出我视线之外。”秦凉的威胁性语言,成功逼退了老流氓。

    酒吧老板人很好,说闹事的都是些小混混,他不会责怪秦凉,还让秦凉伤好了再来上班。

    自打那晚让杨铭留宿之后,杨铭隔天直接拎着大包小包来秦凉家“小住”。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没有预料到杨铭会来这么一下,秦凉周身的气压逐渐低迷。

    玩转手里的备份钥匙,杨铭回答得简洁明了:“不用多问,等你好了我就还给你。为了贴身照顾你,这些都是必要手段。”

    “不需要,如果被你照顾,我就好不了了。”为了他的手臂能顺利恢复,杨铭于秦凉而言就是高危物品。

    听秦凉这么说,杨铭立马不乐意了。快中午头了,非要给秦凉露一手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学长的风范。

    秦凉也没拦着,坐在客厅里看着杨铭气焰极高地杀进厨房。

    没什么事做,秦凉便去看电视。厨房里貌似正在经历世界大战,各种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连电视声都盖不过它们。

    在秦凉失去等待的耐心时,杨铭刚好端着他的拿手好菜从厨房出来。

    三个菜,个个触目惊心。

    饭桌前的秦凉百般嫌弃地将它们往后推:“你是想毒死我。”

    杨铭特别委屈地替菜色辩解:“怎么会?就红烧肉稍微糊了点,西红柿炒圆葱可能炒太久了,芸豆炖南瓜不知道熟没熟而已。”

    “那你先来尝尝味道?”秦凉好整以暇地盯着杨铭不放。

    有些菜虽然卖相不咋地,可不妨碍味道好啊。杨铭点头答应后,便夹起一块红烧肉吃。

    不得不说,在入口的那一刻,他都快哭了。还有些菜虽然卖相不咋地,可不妨碍它难吃得要命啊。

    忍不住吐了出来,还被秦凉嘲笑了。他一气之下偷偷拿起一小块西红柿,在秦凉讥讽他的时候投喂给他。

    杨铭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他被秦凉按住打屁股。

    第十三章湿答答

    见秦凉没来学校上课,他受伤这件事自然是兜不住了。邵梦璐出于担心过来看望他的伤势,还顺带把他批评教育一通。

    说到底,有人照顾着总归是件好事,两个男生在一块儿也挺方便的,邵梦璐也就安心地把他哥托付给杨铭照看。

    边看电视边嗑瓜子,二郎腿还搭在茶几上一晃一晃,杨铭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滋润到,伤员都看不过眼。

    秦凉一把拎起杨铭的后领,专断独裁地终止了他的悠哉享乐:“现在跟我到厨房。”

    “卧槽,勒啊!你轻着点儿!” 杨铭打心里对秦凉此等暴力举止愤恨不已,可念在他是为自己受伤的份儿上还是得原谅他的小脾气。

    人怂而不自知。

    在炉灶前放开杨铭,秦凉从挂钩上取下一件湖蓝色的围裙扔给他:“帮我系上,我来教你什么叫人吃的饭。”

    眨巴眨巴眼看着手里的围裙,杨铭倒有些始料未及,没想到秦凉是来亲自教学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准还能看秦凉笑话呢,毕竟他是一个如此记仇的成年男性。

    乖巧上前去系围裙,双手顺理成章在秦凉身上流连。因为秦凉比他要高,所以他只好微微仰着头对着他的后脖颈吹气。

    猛然间菜刀干脆利落地砍在菜板上,秦凉都不需要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身后的人立马老实。

    秦凉让杨铭把黄瓜切成薄片,结果杨铭一上手就给切毁了。为了不浪费第二根黄瓜,他只得靠不惯用的左手亲力亲为。

    “从上面的柜橱里拿瓶香油下来,连黄瓜都不会切的人。”秦凉低着头尤为专注,骨节分明的手指配上木质的刀柄又有几分违和感。

    杨铭不服气地回击:“黄瓜会切有什么了不起,还得会用。”他踮起脚尖去勾放在最里面的香油瓶,好不容易拿到手了,却一时没有站稳,倒在秦凉身上。

    听到秦凉倒吸一口凉气,他自知他闯祸了。他刚才撞过来的那一下,让秦凉持菜刀的手一个不稳,在右手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几乎是想都没想,杨铭轻轻拾起秦凉受伤的手指将它含在嘴巴里,就好比饿了觅食困了入眠,均来自于本能。

    指尖被安置在温暖又湿热口腔里,牙齿轻轻扣上去,柔软的舌头贴着不放,干燥的手指也被津液沾湿。被杨铭如此对待,秦凉本应嫌恶推开他,并且用清水好好清洗一番。可他没有这么做。

    他甚至觉得杨铭的嘴巴只含着他的手指,更大更粗的东西或许会更合适。

    他一定是疯了。

    将手指抽出来,杨铭从医药盒里拿出一枚创可贴给他贴上,所幸伤口不深很好处理。

    抬头看见秦凉一直在盯着他,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他拿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秦凉冷哼一声,到底也没说什么。他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虽然身上遭了罪,但不妨碍他的驯化工作。

    他再次把料理杀手带进厨房,给出忠告:“一会儿按照我的指示来。”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能别拿着菜刀说话?”杨铭向后退一步,给那锋利的刀刃应有的尊重。

    秦凉把刀放在菜板上,腾出地方让杨铭充分发挥。

    为了展现自己非凡的实力,首先动作得拉风。于是,杨铭颇有大厨风范地开始他的注水表演。

    手起刀落块块利落,创造出好几堆歪瓜裂枣。把糖当盐放,酱油直接往锅里灌,秦凉一一给他矫正过来。这些倒好说,最具灾难性的就是处理邵梦璐带过来的鱼。

    活鱼的味道是好,可干掉它也是门技术。鱼身太过滑溜不太好控制,再加上它强烈的求生欲,杨铭不得不跟一条鱼斗智斗勇。

    鱼表现得活泛,操刀人又笨手笨脚,持久战仍未停歇。身上被搞得处处水渍的秦凉摇了摇头,将杨铭头顶正在扑腾的鱼抓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它治得服服帖帖。

    享用晚饭的时候,杨铭对自己的超凡厨艺赞许有加,扬言以后的伙食都由他来承包。

    秦凉淡淡扫了他两眼,将鱼肉吞入后,慢条斯理开口:“不用,别人做饭要钱,你做饭要命。”

    饭后洗碗的工作抛给杨铭,秦凉便起身去浴室放水泡澡。

    他脱光半躺入浴缸,沐浴露的泡沫无条件地舒缓着他的感官,这一刻的静谧显得如此难得可贵。

    然而好景不长留,在杨铭推门而入的时候,惬意的静谧时光被打得零碎不堪。

    秦凉睁开双眸,视线倾斜投向不请自来的闯入者:“碗筷洗好了?洗好了请把客厅清洁一下。”

    将双袖撸至臂弯上方,杨铭坐在浴缸边低头看着秦凉:“比起客厅,这里更需要我好好清理。”

    “不用,我自己可以。”秦凉最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尤其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发情的杨铭。

    “你就从了我,啊不是,你一个伤员害什么羞?”将水泼到秦凉的身上,再在他身上揉搓抚摸,杨铭玩得不亦乐乎,没有注意到秦凉搭在浴缸边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攥紧。

    胡来的手潜入水里,杨铭凭借他超高的职业素养,精准无误地捕获到那根意气风发的柱子。有段日子没见,手感还是不错的。他一手挑弄着柱子,一边嘴里出的放浪话也堵不住:“没看出来啊,身上受伤了,下面却这么精神。”

    秦凉眸色一沉,拉过杨铭的手臂便让他滑进浴缸里。

    衣物被水打湿,湿答答贴在皮肤上。杨铭就这样趴在秦凉身上,他的大腿根部与一个硬物相接触,他不禁又磨蹭了好几下。

    被他这么一磨蹭,秦凉抓住他的臀部掐了一把:“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走,那我不介意给你点教训。”

    言出必行,秦凉将杨铭的衬衫扯开,扣子瞬间崩落四散。他低头咬住杨铭的肩膀,留下清晰可见的齿痕后,双唇轻抚过对方的颈侧,左手揉捏着他的纤瘦腰肢,做好用餐前的准备。

    杨铭跟没有骨头似的软塌塌任秦凉动作,他搂住秦凉的脖子,坐在他身上。他们下面紧紧贴合,就是多了层布料有些碍事。

    一般来说,杨铭是不会跟同一个男人睡第二次的。有一有二就有三,炮友日久生情也不是什么特例。他打打野炮还行,要让他真睡出什么感情来,他铁定就看破红尘了。

    他看得出来,秦凉很烦他。这也就说明,秦凉是绝对不会对他动感情的。有了这层保护伞,他完全可以自在地释放欲望。

    杨铭当着秦凉的面将裤子解开,连同内裤也被扒下,白皙的大腿总算从紧实的牛仔裤中得到解放。他摊开紧握的手心,掌心处一小袋安全套正躺在那里,他笑着夸自己有先见之明,并将套子取出送去它该待的地方。

    本来秦凉也没觉得有什么,某淫乱学长还是不知收敛。可当那淫乱学长在他的耳边对他用“来干我吧。”的话语蛊惑他时,哪里还有什么坐怀不乱。

    秦凉箍住杨铭的腰,让他后背对着自己,他的手指也轻车熟路地绕到杨铭身前去捻那染上泡沫的小颗粒。

    因为有泡沫,杨铭的乳头黏腻柔滑异常好捏。

    乳部本就是敏感地带,被这么一挑拨,轻微疼痛夹杂着丝丝快感让杨铭发浪发骚的模样破土而出。抓心挠肝的呻吟声从他口中流出,这种刺激感很好但还不够。

    看杨铭膝盖碰在一起,面色微红地靠在他身前,秦凉抬起他的下颚低喃:“你自己吞进去。”

    杨铭也听话,老实抬起臀部拨开臀肉,扶住秦凉的性器,便将它送入体内。

    当性器破开穴口,直插到杨铭里面的时候,引得两人皆畅快颤栗。

    身体很热,不知道是因为水温的催化还是体内热棒的传染,杨铭的双眸一如他的思绪,迷离恍惚。

    秦凉还没有什么动作,只有他那埋在别人身体里的肉棒在诉说它有多斗志昂然。

    屁股扭动几下,杨铭用手抚摸秦凉的侧脸:“怎么不动?腰不好?”

    说出的话挑衅意味十足。要是在外边,这么嘴欠的肯定会被揍,但现在……秦凉看着怀里眼底眉梢都沾上情欲,肩头爬上粉红色的杨铭,只是想往死里肏他,让他说不出那些风凉话,只能一味被他肏得呻吟不止。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腰有多不好。”秦凉下体狠狠一个挺动,便从杨铭那里得到比刚才还要好听的呻吟。性器本就进得不浅,现在更是到了最深处。他摸到身上人的欲望,铃口处正分泌出的点点液体还没混入水中便落在他的手里。

    他不仅没嫌弃,还因此得了趣。水下,秦凉不停用胯撞击杨铭的臀部,肉体拍打溅起层层水花。

    “嗯哈……你真是,啊嗯,要不要这么记仇?”杨铭被体内那深入浅出的性器折腾得不行,每一下都是快要把他弄坏的力度。

    听了杨铭的抱怨,秦凉竟勾起唇角。他将杨铭推到浴缸那头,背对着他形成跪趴的姿势。彻底脱下杨铭敞开的衬衫,用衬衫将他的双臂绑在背后。虽然牵动伤处有些痛,可比起这个,他更想收拾收拾这个屡教不改的学长。

    “重头戏现在才要开始。”